却把青梅嗅+番外(82)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第二日清晨,崔逢月在身后细碎的亲吻中醒来,腰间的硬物再次提醒她这个坏坯子竟然骗了她。刚想开口责问,却被他欺身而上,啄了她的唇,深吻着。

半炷香后,彼此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团火,暖着冬日的寒,亦使得他们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都在沸腾。这样的沸腾叫崔逢月忘了凡尘琐事,一次次如同上了岸的鱼,人人摆布,又一次次地任由裴远愈领着她踏入红尘仙境。

之后的疾风骤雨让崔逢月觉得欢愉如波涛滚滚的巨浪,起起伏伏,是不是将她吞没,突然更猛烈地力道袭来,贯穿之力,叫她失控地发出声来,似乎一下跌入失重的漩涡,眼前一片漆黑。而裴远愈却如同这黑暗中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黑暗,刹那间光芒万丈,而在这光芒万丈之上便是极乐之巅。

良久,崔逢月才觉得自己慢慢恢复了知觉,但颤抖身体却在提醒她刚才的疯狂与美好。

裴远愈仍旧将她搂在怀里,凤眸闪烁着从来不曾有的明亮,晴好潋滟,魅惑般地说出:“逢月,你要了我的命了。”

崔逢月想呸他一口,谁要了谁的命!如此大言不惭么。但她,真心一点力气全无。在裴远愈的伺候下,草草吃了几口,便沉沉入眠,一觉醒来,已是第三日清晨。

第71章

狗洞

裴远愈药性已经解,只留下些许余威,但已无大碍。他知晓崔逢月定是要和他算总账了,想着前两日的甜美沉沦,索性再次放纵。

温情流转之间再次把崔逢月又吃干抹净,最后一刻仍旧不知收敛,越加放肆,极乐之后才睁眼看向崔逢月,不料却见她脸色煞白,腿间混合着血水的液体缓缓流出。

崔逢月捂着肚子,蜷成了一团,气息微弱地说:“裴远愈,我痛……痛死了,肚子好像破了洞!”

裴远愈大惊,立刻用衾被给她盖了个严实,披上大氅,打开寝殿大门叫道:“立刻叫沈医女来!”脸色异常难看。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沈暖烟踏入了殿内,裴远愈已经身着常服,衣冠楚楚地坐在了圈椅上。

屏退了所有人,沈暖烟红着脸对裴远愈道:“大元帅,逢月这是来了月事。她生双生子的亏空已经在我这三年的调理下有所好转,但若是大元帅在……在房事上不加节制,对她的身子无异。”

裴远愈脸色的尴尬一闪而过,刚要开口说话,一个绣枕从华美的帷帐之中砸到了他的脸上:“滚滚滚,滚出去!”

崔逢月又恼又羞。和他敦伦,竟然弄出了月事,还疼得叫沈暖烟看了明白!丢人丢到了家!

裴远愈被绣枕砸中有些懵,沈暖烟低头勾唇不敢笑出声来,看到大权在握的大元帅被下了面子,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道:“大元帅先去忙朝政,这里有我,安心。”

裴远愈讪讪地摸了摸鼻头,转身离去。

承香殿宫门已经紧闭了三日。入夜,裴远愈立于门外,倾听着殿内的动静,似乎有阵阵笑语传来,地藏奴和观音奴的笑声最大。

那日他离开承香殿后去上朝,通事舍人说太后娘娘要见地藏奴和观音奴,刚做了错事,他哪敢不允,可不料孩子到了承香殿后,自此殿门紧闭。崔逢月也真是气急了,平日里颇为在意这两孩子学业的她,已经不管不顾将孩子放在承香殿任意玩耍了。要不地藏奴和观音奴能这么欢乐么?以往在裴远愈跟前都是一板一眼,积极好学的。

看着裴远愈的脸色更加不豫,小东子识相地上前敲门:“大元帅来了,快把门打开。”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人声消弭,就连笑得最大声的观音奴也闭了嘴。

再过两盏茶,回话的依旧是弄棋:“大元帅,太后娘娘体恤您政务繁忙,还请您往承庆殿歇着。”

敢来回话的只有弄棋,两位都是神仙,神仙打架,别的内侍宫女,谁也得罪不起,唯有崔逢月贴身伺候之人,裴远愈才不至于迁怒。

抑制住踹门的冲动,裴远愈转身就走,脚下生风走了一大圈,心中那点郁闷总算顺了下去,可猛一抬头,“承香殿”三个字将他晃得有些无奈。

对着小东子愠道:“怎么又把我引到这里。”

小东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不敢。大元帅本是已经到了承庆殿大门,可不知为何过门而不入,又折返回来,奴婢等只能跟着。”

裴远愈看向跟着的金吾卫亲随,也微微点了头。

他这才哼了一声道:“起来罢。”

小东子瞧着他面色缓和了些,凑上来陪笑道:“大元帅,奴婢听闻一个民间夫妻之间的笑话。一日黄昏,丈夫把刁泼的妻子惹恼了,妻子不仅把门关上,就连窗户也闩上了。这下他可真真有家不能回了。”

裴远愈装作不经意般问道:“那他就这样一直等到天明么?”

小东子笑笑道:“自然没有,他从他们家的狗洞钻进屋里了!”

裴远愈勾唇一笑,忽觉得不对,愠道:“你想叫本元帅钻狗洞?!”

小东子嗫嚅道:“其实娘娘殿中的狗洞大得很,奴婢之前带着圣人和亲王钻过一回。其实没准娘娘就是等着您钻进去也未必。”

金吾卫亲随实在忍不住笑了。裴远愈白了他一眼,他赶紧指指承香殿的围墙道:“大元帅如今堪比真龙天子,哪里用得钻狗洞,可一飞冲天!”

裴远愈恍然大悟,舒心一笑:“对,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沿着承香殿围墙走了一圈,找到距离寝殿最近的地方,一运气,双手攀上墙头,再一借力,整个人就站了墙上。正准备往下跃,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差点没有叫他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阿耶,您在干嘛,您太厉害了!”是喜好舞枪弄棒的观音奴。

裴远愈稳住心神,一跃而下,把观音奴抱在怀中,有些讨好地问道:“阿耶厉害吧!观音奴有没有想阿耶?”

观音奴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你阿娘呢?”

“在寝殿教阿兄念书。我偷跑出来了。”

裴远愈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又不好好读书。你帮阿耶一个忙,阿耶便带你去武器库选个称手的兵器如何?”

观音奴简直觉得财从天降,小手拍着胸脯道:“别说一个,一百个都成!阿耶,您说!”

“一会阿耶到了寝殿,无论你阿娘说啥,你都抱着我,作出一副死活不让我走的架势。明白么?”

观音奴狡黠地点点头,又道:“阿耶,您知道的,阿娘最是不好糊弄的,儿觉得一件武器有些少了。”

裴远愈轻轻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蛋,笑道:“三件,不能再多了!”

“那成,阿耶,您就放心吧!”

“阿娘。”观音奴叫崔逢月。正在看地藏奴写字的崔逢月头也不抬,责备道:“叫你写字,又跑哪里去了,回头你阿耶收拾你!”

崔逢月忽感殿中清净,抬起头来,看见裴远愈正抱着观音奴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殿中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你……你……你是什么进来的!”

“我……我……我翻墙而入。”

还学自己说话,崔逢月当着两个孩子,也不好撂下狠话,气呼呼直喘气道:“别学我说话!出去!”

裴远愈还未说话,大殿就响起了观音奴洪亮的声音:“阿娘,我要阿耶,我要阿耶,我要阿耶!阿耶,你不能走!”

地藏奴这才停下手中的笔,看百戏般看着自己的弟弟埋头在裴远愈怀里鬼哭狼嚎。

半炷香的时间,观音奴的嚎啕之势渐收,地藏奴起身,朝着崔逢月恭恭敬敬行了个叉手礼:“阿耶事忙,还请阿娘体恤。”

说罢走向裴远愈把观音奴扯了下来,牵着他走出了寝殿。

还不等崔逢月撂下狠话,裴远愈扑通一下跪地:“逢月,我错了!”

这下崔逢月也不好再赶人了,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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