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番外(89)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崔逢月心中暗笑,也不知自个儿紧张个什么劲儿。和他早就如同夫妻般生活快一年了。

唢呐鞭炮忽至,刺史夫人连忙起身笑道:“来了来了,阿姐出去好好下婿,你就等着迎入裴家吧!”

崔逢月玩心大起,若不是新娘子,恨不得出去瞧瞧。下婿?大魏如今有人敢调笑裴远愈或是杖打他?她倒是真心想去开开眼。

裴远愈依着亲迎之礼,行了奠雁之礼。他将一只罕见的白雁隔帐投入堂中,刺史抓住这只大雁,用五色锦绑住了大雁的嘴,不叫它发出声来。这只大雁,裴远愈婚后是需要从刺史这里赎回放生的。浙江道官员都艳羡不已,这泼天的富贵扬州刺史算是接住了。

裴远愈来到后院,刺史夫人早就组织了浙江道有头有脸的妇人一门心思要作弄裴远愈,虽不敢把他弄得狼狈不堪,至少也能来点小乐子。

可当裴远愈就在跟前时,气场太盛,谁也不敢有作弄的举动,还是王玉玉勉为其难用棍棒象征性地打了裴远愈三下,道:“以后莫要欺负了我阿姐。”

裴远愈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往屋内喊道:“夫人,裴某今日接你回家!”

两日不见裴远愈的崔逢月相思早起,站起来要往外走,刺史夫人一把把她拉住:“妹妹,莫急,妾听闻裴大元帅乃状元之才,叫大家也见识一下他的文采。”

不到一炷香,小东子喜气洋洋地将催妆诗句送来,其中一句“天真都说妆前好,春色偷从夜半来”叫崔逢月红了脸。

刺史夫人看她面薄,笑笑把蔽膝给她盖在了头上送了出去。

崔逢月从蔽膝的一角发现,裴远愈竟然用皇后专属的翟车来迎娶她!她上车之后,裴远愈骑马绕车三匝。

车舆要启动之际,刺史夫人领着众人挡住了,不让动身。作弄裴远愈不敢,拦着车子要利是何乐而不为。

裴远愈笑笑,只看了小东子一眼,立刻有内侍恭恭敬敬地给拦车之人一人十两金,急得车上的王玉玉道:“阿姐,姐夫这是想散尽家财么!”

如此大手笔的利是众人哪有再阻拦之理。

车舆行至裴家别业,地上早就铺好了红毡一路由大门至二人寝殿。大魏迎亲讲究,新娘下车,不能履地,否则会冲撞鬼神。本应由王玉玉领着下车的崔逢月一把被裴远愈抱起:“逢月今日不能履地,为夫代劳,抱你入内。”

崔逢月在浙江道权贵的见证下,与裴远愈行了拜堂之礼。本应当众却扇,但裴远愈说家中夫人娇贵,不愿与人将容貌看了去,众人只能作罢。

最为热闹的撒帐环节叫来庆贺的官员权贵们看傻了眼。婚仪撒帐铜币乃特制,上刻“金玉满堂”、“早生贵子”等字样,但裴远愈撒出的竟然是金币!宾客无论长幼,都捡拾得喜笑颜开。

王玉玉在洞房内不停埋怨道:“阿姐,姐夫这也太败家了!你可要好好管管!我刚才没忍住,捡拾了几枚金币,阿姐拿好了!”

崔逢月笑道:“玉玉自个留着罢,当成体几便好!”

她话音刚落,只听洞房内靴声橐橐,俊朗之声随之传来:“我裴家产业日后都要归逢月执掌,你阿姐是个精明的,定不会把家给败了!”

第77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人未至,这满殿的奴婢都利利索索地退了出去。裴远愈挑了她的蔽膝,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压制住这些日子的相思,行了同牢与合卺之礼,期间还暧昧问道:“逢月,今日的酒中是否下了助情花?”

崔逢月抬头要怪噌他几句,却发现他的眸子幽深黑暗,裹着火。本要装作恶狠狠的语气到头来却变成了撒娇般的呢喃:“以后不准再说了!”

看着她娇俏如花面容,含情脉脉的双眼,他心驰荡漾,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愈吻愈深,直至崔逢月似乎呼吸窘迫,他才放开了她。二人目光再次胶着,她直觉脸上火烧。

“逢月,你真美。”

旋即被他拦腰抱起。

龙凤红烛,烛光摇曳,春宵一刻值千金。

裴远愈粗重的呼吸洒在了崔逢月的脸上,她听到了他如雷的心跳。她与裴远愈已然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了许多时日,但今日洞房花烛,让她眸光渐渐迷离,情愫摇曳,整个身子如同火一般燃烧,紊乱而燥热。

轻拢慢捻抹复挑,爱意绵绵;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共赴欢愉。到了最后,崔逢月完全脱力,就连嘴唇也咬破了。

裴远愈轻声道:“逢月,我抱你去沐浴。”

崔逢月下意识地搂上的脖子,低低叫道:“远愈哥哥,我不行了,累死了……”

裴远愈勾唇并不说话,只将细密的吻落在了皎洁酡红的面庞上,往湢室的一路,他斜眼看见了凤冠霞帔裹着红袍,一路铺陈至寝殿门口。

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泉水,裴远愈在她身后仔细给她清理。缓过神来的崔逢月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远愈哥哥,我想生个女儿。”说罢,还慵懒地反手想勾上他的脖子,不料触碰到了他的喉结。崔逢月新奇地摩挲着,只沉迷于自己深思当中,忽略了身后气息越来越不稳的男子。

裴远愈眉角挑起细细的皱纹,喉里溢出的声音带着喘息:“逢月不是养着一个小公主了?养双生子的亏空还未补过来。”想起那日她产子血流成河,裴远愈哪里敢叫她再有身孕。

“远愈哥哥,沈姐姐和奉御都说我的身子无碍了。咱们顺其自然吧,你多努力些,说不定哪日就有了。”

崔逢月不晓的是,因避子汤对女子身子损伤较大,裴远愈早就叫尚药局研制男子所服的避子药,加之她生双生子难产,无论裴远愈如何努力,她都很难受孕。

裴远愈攫住她在自己喉结上作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道:“逢月嫌我不够努力?可适才是谁说不行了?”

痛楚被人戳中,崔逢月像炸了毛的小猫,蹭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溅起了串串水花,口无遮拦道:“谁不行,谁不行!我就是狐狸精,早就将你的精气吸干了,是你不行了!”

水花落下,崔逢月才发觉裴远愈嘴角勾出了一抹妖孽的笑意,而他的目光更是在她身上放肆。惊觉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立刻潜入水中,水面上只留了一颗涨红了脸的小脑袋。

裴远愈迅速将她从水中捞起,用锦被包裹严实,抱在怀中,走向床榻。边走边慢条斯理道:“逢月,你真的是狐狸精,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每次都是你喊累!”

崔逢月知晓自个儿在他跟前炸毛后就爱口无遮拦,被他从水中捞起时就老老实实,满脸热透地埋在他怀里。可裴远愈的揶揄让她气得又开始胡言乱语:“那我就是兔精、琵琶精、老鼠精!总之,叫你害怕就好!”

“那好,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逢月是怎么叫我害怕的!”

床榻之上,崔逢月眸眼迷离,如烟似雾地看着他,这样的眼光裴远愈哪里还能忍住,倏然攫住她的唇,攻城略地。唇齿相交,低喘、燥热、一夜的春色旖旎。

翌日清晨,裴远愈还在锦被之中崔逢月含情脉脉的脸:“昨夜雨骤风狂,洗尽炎光。今晨未梳妆然却薄冰肌莹,两脸夭桃,雪腻酥香,流光异常。可见郎君雨露滋润的好处。”

崔逢月戳了戳他精壮的胸膛,娇嗔道:“远愈哥哥,你如今在言语上愈发放肆,尽说些不着调的。”

裴远愈在她耳边又道:“哪里是不着调了,我瞧着逢月也是爱听的。昨夜逢月真是叫我见识了狐狸精、鼠精等各路妖精的功力,真真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崔逢月咬牙切齿道:“裴远愈,你也不怕子美在地底下暴跳如雷!”

裴远愈锦被一掀,下了床榻,边着装边朗声笑道:“我管不着子美,只要逢月不暴跳如雷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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