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182)

作者: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她冲萧时晏递去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拱手对五皇子承诺必会对今夜的事闭口不言。

在临行前,五皇子笑眯眯看向姜玉竹,意有所指道:“姜小姐,太子现如今看上去不可一世,可他注定斗不过大皇子,你若是个聪明人,就牢牢把握住萧世子,免得陪着那个阎罗落个香消玉损...”

姜玉竹蹙起眉心,却还是佯作羞臊地垂下头,躲在萧时晏身后,没有搭腔五皇子的话。

为了不引起寿宴上宾客们地疑心,她和萧时晏在返回的路上提前分开。

负责把风的周鹏一脸愧疚道:“姜小姐,属下办事不利,东宫外墙有太多缺口,我瞧见五皇子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姜玉竹摇了摇头,宽慰道:“无事,还好你没有贸然进来,不然五皇子见到你,恐怕就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了。”

她重新回到宴席上,瞧见殿中气氛十分热闹。

原来是耀灵帝命内侍省从海石国重金寻到了一座十尺高的红珊瑚玉石盆栽。

这座红珊瑚玉石盆栽尺寸硕大,足足让十二个宫人合力一起才能搬动,放在大殿里展示时,血红色的玉石质地莹润剔透,在烛光下鲜红透亮,看得宾客们啧口称奇。

像这样正红色的珊瑚玉石盆栽,惟有一国之后的身份才能匹配得上。

殿中众人心里不免打起了鼓,莫非皇帝有心要将悬空二十年的后位添上人了?

若是皇贵妃当上皇后,那大皇子岂不是要成名正言顺的正宫嫡子。

就在众人暗自揣摩皇上心意的时候,一封千里加急的军务情报传进大殿。

大燕始皇立有祖训,历代皇帝在宫中收到边境军情,务必要放下手头上事务,优先处理军情。

耀灵帝浓眉微扬,挥手叫停教坊司的一众礼乐官,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到落针可闻。

坐席上,宾客们屏气敛声,目光看向风风火火冲进大殿的斥候。

风尘仆仆的斥候行过礼,撩开衣摆跪在鎏金方砖上,扬声道:“启禀陛下,十日前夜里,有一队匈奴骑兵杀进雍州大营,当日靖西侯正在营地里安歇,经此变故,侯爷他不幸...罹难。”

此讯一出,顿时炸起殿中百官一片哗然。

皇贵妃身子晃了晃,素手一颤,鸾凤纹金尊脱手坠落,叽里咕噜从一层层金阶滚落至殿下,最终撞上大殿中央摆放的红珊瑚玉石盆栽。

耀灵帝顾不上宽慰一旁伤神的皇贵妃,他双手撑着龙案猛然站起身,急声问道:“雍州大营可有被匈奴人攻破?”

跪在地上斥候急忙否认,直言那伙夜袭军营的匈奴人只在营地里放上一把大火,又趁乱冲进主帅幄帐,将睡梦中的靖西侯砍掉首级,随后便扬长离去了。

得知雍州城平安无事,耀灵帝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赤金龙椅上。

“父皇,雍州大营固若金汤,这伙匈奴人是如何越过高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大营,又是如何在刺杀靖西侯安然离去?更何况,匈奴人只斩杀军营里主帅,却没有趁乱攻城,此事很不合理,儿臣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恳请父皇让儿臣前往雍州大营查看!”

大皇子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他看向对面神色平静的太子,紧握双拳,疾步走上殿,恳请耀灵帝派自己前往雍州。

靖西侯虽死了,可雍州大营的兵权绝不能丢,大皇子笃定此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唯有先稳固雍州的局面,阻止太子趁机揽权。

皇贵妃趴在耀灵帝肩头,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哭声悲切,字字啜血:“陛下,臣妾的兄长战死了,臣妾...从今以后就没有兄长了...唯有陛下...”

今夜是皇贵妃的生辰寿宴,前一刻女子还喜地欢天被众星捧月,下一刻就收到兄长殒命的噩耗,从云端狠狠坠落,不禁让在宾客们感到同情又怜悯。

耀灵帝轻轻拍着皇贵妃颤抖的后背,宽慰道:“靖西侯以身殉国,朕定会好好善待他的后人,追封他的功绩,爱妃莫要太难过了。”

好好的一场寿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中匆匆收尾。

姜玉竹和太子回到府邸后,她将萧时晏交给自己的青花瓷瓶拿出来,好让府里的慕容神医检查这颗养身丹有没有问题。

在太子与大皇子的龙虎之争里,每次太子取得胜利时,耀灵帝总会好巧不巧染上风寒脑热,紧接着一病不起。

而在耀灵帝痊愈后,都会对大皇子犯下的错事轻轻放下,避而不提,这不禁让姜玉竹觉得太凑巧了。

尤其是太子与靖西侯赛马那次,她清楚记得耀灵帝当日爬到山顶时身体疲惫,然而在服用过养身丹后,短短一刻钟又变得精神极为矍铄。

果不其然,在回宫的当日,耀灵帝就病倒了。

故而,姜玉竹怀疑耀灵帝服用的养身丹有问题。

詹灼邺把瓷瓶放到桌案上,他抬手摘下少女肩头的云锦披风,语气平缓:

“听周鹏说,你今夜和萧时晏相会的时候,遇上了五皇子?”

经太子一提醒,姜玉竹想起在东宫发生的事,于是缓缓道明经过,顺带婉转地表明为了不让五皇子起疑心,她和萧时晏给太子带上一顶假绿冠。

詹灼邺平静听着,他拉过小少傅的柔荑坐在黄花梨卷草纹摇椅上,又在对方说得认真时褪下了女子的黛蓝色对襟开衫。

等到姜玉竹怀着愧意说完,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薄的皎色中衣,她慌忙按住交领口,面露警觉之色,道:

“殿下是准备歇息了吗?那臣就先退下了。”

太子双臂撑在扶手椅两侧,缓缓俯下了身,那摇椅随之向后倾斜,后背骤然袭来的悬空感,使姜玉竹不得不伸双手抓住太子的手臂。

男子目光灼灼,眼尾轻勾,眼眸深邃且风流,居高临上看着她,声音低沉:

“听过少傅一席话,孤担心若不用心侍奉少傅,恐怕孤头上的绿冠就要做实了。”

姜玉竹双颊迅速飞上一抹绯红,她咬了咬唇瓣,轻声道:“殿下多虑了,臣与萧世子当时没有办法,才顺着五皇子的话顺水推舟罢了,殿下豁达大度,想必不会因为此事迁罪萧世子...”

姜玉竹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见小少傅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在自己面前维护萧时晏,詹灼邺狭长凤眸微微眯起,唇角浮起的笑意愈深:“那孤就只好惩罚少傅了...”

姜玉竹看懂太子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愫,心中一颤,忙想要从摇椅上跳下来。

可太子却忽然间松开了按在扶手上的手掌,摇椅猛然向前摆动,将她甩进对方结实的怀中。

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姜玉竹感到腰间一紧,再抬起头时,才发现她被太子抱起来调转个方向,最终半跪在椅凳上,双手握在椅背上。

她转过头,瞧见太子单手解下腰间暗银嵌玉鞶革,不由心中大惊:“殿下,咱们...换个地方罢,这里离轩窗太近了...”

洞悉自己难逃一劫,姜玉竹只盼着能找个隐蔽的床帏之地,来平息老虎大人的妒火。

可老虎大人睚眦必报,势要将上一次的羞辱还回来。

感到手腕一紧,姜玉竹眼睁睁看到她的双手被暗银嵌玉鞶革束缚在椅背上,挣脱不得。

温热的唇瓣落在后颈上,猝不及防,激得女子倏地弓起白玉般雕琢的美背,赛雪欺霜得肌肤犹若皎月反拱,落在男子漆色眸底,引得眸色愈深。

随着黄花梨摇椅轻轻摇晃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窗外月色如水,窗下摇椅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猛烈,仿佛醉酒的仙人东倒西歪,沉醉在弥漫着春光的盈盈夜色下...

一夜荒唐过去后,翌日,姜玉竹命余管事将太子府里所有的摇椅都丢进库房里。

慕容神医仔细检查过炼养身丹的药渣,告之太子这颗养身丹并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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