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185)

作者: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以至于和她相比,自己的文章实在是太浅薄,冯少师算是给足他颜面,才没有对二人的时策论做出点评。

姜玉竹有意帮太子收拢鹤隐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故而施展的打击点到为止。

她浅浅一笑:“我比你早两年入仕,算是占了个大便宜,我相信以鹤兄的才华,两年后会比我更要优秀。”

“输了便是输了,姜墨竹....不,姜小姐,我向你道歉。”

鹤隐涨红着脸说完,他又冲太子深深行了一礼,郑声道:“若是殿下不弃,鹤某愿意出面作证,指认大皇子徇私舞弊,暗中调换答卷等罪行。”

有太子出面担保,鹤隐很快就被保释出地牢。

在回程的路上,詹灼邺一边轻轻揉捏着小少傅莹白细腕,一边淡声道:

“鹤隐终归知道少傅是女子,此人心高气傲,待为他平完冤屈,孤决意将他调去北凉磨练上几年。”

鹤隐的才华和本事是实打实的,若无这两年在官场上陪着太子历练,姜玉竹还真没把握能在文章上胜过他。

手腕间传来不轻不重的按压,缓解奋笔疾书后的酸胀感,她抬眸看向太子,认真道:

“殿下不至于如此谨慎,臣相信鹤隐会对臣的秘密守口如瓶。”

捏在女子皓腕上的手指顿住,转而擒住白嫩柔荑,将人拉扯进怀中。

“少傅倒是对此人很信任,以前在华庭书院里,你与他交情很深吗?”

詹灼邺低下头,挺拔鼻梁磨蹭起小少傅光洁饱满的额头,

姜玉竹没有听出太子语气中的醋味,还眨了眨盈盈乌眸,一本正经回答道:“鹤兄打一照面就认出臣是女子,这些年间,他从未想过去夫子面前揭发臣的身份,想来他日后在朝中亦会谨言慎行。”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况且殿下为鹤兄正名后,他就是今年科举的状元郎,下放状元郎去北凉当差,未免显得殿下过河拆桥,不近人情...”

詹灼邺伸手挑起少女白玉般的精巧小巴,剑眉微挑,语气低沉:“少傅一口一个鹤兄,唤得倒是亲热。”

朝中有一个萧时晏就足够他闹心,偏偏聪慧伶俐的小少傅在男女之防上,却是少了根筋。

若是再招惹上一个新科状元郎,日日变着花样给他堵心,詹灼邺保不齐会成为斩贤臣的昏君。

姜玉竹迎着男子黑涔涔的眸子,终于意识到太子吃味了。

面对神色不悦的储君,唯有馨香唇舌才能抚平对方的滔天醋气。

她弯起眼眸,伸出双臂揽在太子修颈上,仰起头吻了上去。

本意是蜻蜓点水的浅浅一个吻,却被男子扣住后脑勺,纠缠不休地追逐上来。

今日前往刑部大牢探视鹤隐,不宜惊动大皇子,故而姜玉竹与太子乘坐一辆古朴低调的青帏马车出行。

车厢内空间不大,没有置下矮塌和软枕靠背。

感到腰间一紧,姜玉竹面对面被太子抱到腿上,二人鼻息相缠,吻得身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她双掌撑着男子宽阔的肩头,琼首被脖颈间环绕的热气逼得微微上扬,脱口而出的声音颤颤的:

“臣记得今日陈阁老会前来太子府...拜访殿下...殿下莫要再胡闹了...”

詹灼邺衔住女子精巧的耳垂,低声蛊惑道:“陈阁老每次来,都是为了给大皇子套话,让他多候上一时片刻,不碍事。”

太子话虽不假,可姜玉竹立志做一个辅佐贤君的臣子,而非让君王不愿早朝的祸水。

再说,太子若真闹起来,那可不是一时片刻能完事的...

她拢起衣领,迫使自己的声音少了些春情:“陈阁老是心怀不轨,只好委屈殿下陪着他虚与委蛇上一时片刻...”

埋首于馨香烟波里的詹灼邺低笑一声。

小少傅冰雪聪明,可在男女之事上,总是透着愚钝和无知,男子又不是女子,箭在弦上,那有收回去晾一晾的道理。

姜玉竹正要询问太子笑什么,忽而感到缚在胸口的抹胸一松,汹涌而出的春色倒是便宜近在迟尺的男子。

负责驾车的车夫听到车内传出女子一声浅短的惊呼,遂即归于安静。

片刻后,太子清冷的声音淡淡传出来:

“去燕子湖畔绕一圈再回府。”

车夫应了声,忙调转马头方向,扬起鞭子在马儿屁股上狠狠抽打一鞭子。

车内,姜玉竹同样挨上一记,她紧紧咬住唇瓣,乌眸雾气横生,双颊鲜红欲滴,气鼓鼓瞪着凤眸含笑的男子。

“少傅不必紧张,放轻松些。”

太子这副坦然又有理的模样叫姜玉竹心中更气了,手中紧紧攥着男子的玄色龙纹刺绣衣袍,扯得笔挺顺滑的面料都出了涟漪,她忍不住报复地想,干脆紧死他好了。

这个念想刚刚一闪而过,车外不听话的马儿又挨了一鞭子,掩去车内这声清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太子的低哼:“孤的小玉儿学坏了。”

姜玉竹双颊红霞更盛,干脆张开嘴,把压下的忍耐尽数宣泄在男子肩头。

马蹄声哒哒作响,车外半冷半暖的秋空下起了绵绵细雨。

青帏马车绕着燕子湖畔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才放缓疾驰的步伐,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拖沓,低沉而缓慢,慢悠悠朝太子府的方向驶去。

车内浓郁的麝香气让姜玉竹感到有些闷,她拢好散乱的衣衫,将车窗打开了一道缝。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又混杂着青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姜玉竹趴在窗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喧嚣热闹的夜市。

夜色渐深,一盏盏红笼灯笼在门廊下方悬挂,将街道两边的摊位照得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其间,接踵比肩,小贩们忙着烹饪小食,摊前的长凳子上坐满了老少男女,三五成群,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看了片刻,姜玉竹的胃袋子忽而咕咕叫起来。

薄唇落在后颈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太子餍足的声音响起:“喂饱了孤,少傅也是该饿了...”

姜玉竹双颊刚刚退下的红晕又涌了上来,她懒懒横瞪向太子一眼。

殊不知这副娇嗔模样,别有一番春情。

詹灼邺凤眸微弯,他抬手拢起女子鬓角微乱的乌发,低声哄慰:“孤带少傅去吃饭。”

姜玉竹无力的摇了摇头,哑声道:“臣没有力气,还是回府吃罢。”

话音刚落,她的胃袋子又委屈地发出阵阵饥鸣。

“想吃些什么,孤去给你买回来。”

相较于姜玉竹雨后梨花的娇弱模样,詹灼邺除了身上的衣衫有些皱,倒是一派清明端正。

听到太子要为自己跑腿,姜玉竹双眸一亮,毫不客气地点上一长串小食。

太子走下车,扎身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男子身姿颀长,眉眼俊美,气质矜贵,周身萦绕的烟火气仿若给他自带上一层仙气,登时惹得夜市上的人群纷纷侧目。

姜玉竹趴在窗口,她笑眼弯弯望着太子挑选小食的挺拔背影,心底忽而产生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与这个男子一起走下去,纵然前景迷雾重重,险象环生,她仍会奋不顾身站在他身畔,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夜市上灯火通明,将每一个路人的笑容都映照得清晰。

忽而,姜玉竹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从屋檐下走出来,此人先是警惕地打量起四周,又伸手摸了摸鼓囊囊的袖口,紧接着低下头钻进一辆马车里,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姜玉竹蹙起眉心,她从窗口探出头,看到那辆马车最后消失的方向,是通往皇宫的玄武大街。

“少傅在看什么?”

詹灼邺买完小食归来,看到小少傅扒在车窗口,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

“臣...刚刚瞧见一个宫里的人从珍宝阁里出来,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姜玉竹接过太子递来的鳝鱼包子,轻轻咬上一口,肚子里有了热腾腾的食物,她快要被太子捣晕的脑子渐渐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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