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72)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而陆繁先是扯过一旁的被褥将沈碎溪盖住,看向萧见琛时,脸上交错变幻震惊失望伤痛诸多情绪。

“殿下,连你也要往我头上添一笔吗?”

萧见琛连忙把刚迈进去的腿收回来,“你、你你你误会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如以后再说,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磨裤裆,直接抱着树干滑了下去。

跑出去两步,萧见琛又猛地刹住。

不对啊,这是花酌枝的小楼,那姓沈的怎么会在这儿?

而这边,沈碎溪将陆繁按在床上,翻身骑上去,一把薅起后者头发,“给我下合欢蛊?谁给你的?”

他语气森然,到后面就变了腔调,胸膛剧烈起伏,情欲折磨下双目赤红。

陆繁听不懂,他不知道什么是合欢蛊,他把那三样蛊虫连带着一瓶药全给沈碎溪喂了下去,这会儿也烧得神志不清。

“你最好是能做到我满意为止,否则……”沈碎溪拼命吞咽喉咙,目光移至陆繁唇角,已是干渴不已,“否则,我只能找其他人来,到时候就在你跟前做,你可不要哭鼻子。”

从来都是他支配欲望,何曾被欲望这样支配过,既然陆繁敢给他下合欢蛊,那今夜就算被榨成人干,也是自找的。

沈碎溪这番话落在陆繁耳中则变成了几句无意义的粗喘,他一抬头,死死叼住沈碎溪的嘴皮子,顺势翻身,将人重新压回去。

萧见琛一路跑回祭司殿,看见花酌枝坐在那里,才狠狠松了口气。

“……我试过许多种办法,却都无济于事,若实在不行,就只能重新点一盏了。”

花酌枝正在同祁爷谈话,余光瞥见萧见琛来了,立刻换回汉话喊了声,“琛哥哥!”

想起方才的画面,萧见琛还心有余悸,他一屁股坐下,伸出双手紧紧挽住花酌枝的胳膊,“枝枝,我去你小楼找你,却瞧见、却瞧见……”

花酌枝脸色一僵,“你去小楼了?我忘记告诉你,那不是我的小楼。”

“……”萧见琛一怔,“不是你的小楼?”

“是碎溪的小楼。”花酌枝说完,眼睛忽地睁大,“琛哥哥,你不会爬了碎溪的小楼吧……”

“当然没有!”萧见琛疾声否认,“是陆繁爬了那个小楼,我便追上去看了眼。”

花酌枝十分小声念叨了一句,“怪不得……”

萧见琛听见了,追问一声:“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差人去找他,他到现在没来,原是小楼里有人。”

可陆繁不是早早发过誓不再同碎溪好了么,两人怎么又钻一块去了?

“大人。”祁老爷子抚了抚胡子,将桌上的天神灯推至花酌枝面前,“我听闻流云教马上就要讨伐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时间已经不多,不如就照你说的,重新点一盏吧。”

花酌枝点点头,“也好,今晚我便帮齐大哥再点一盏。”

萧见琛只听见“叽里呱啦”一通乱讲,却一个字都没听懂,“枝枝,你们说什么呢?”

花酌枝从旁取了个还未点燃的新灯,“在说流云教的天神灯,祁爷说灯修不好,就再点一盏。”

萧见琛不乐意,“已经给他点过一盏,为何还要再点?点灯又要以寿借运,你给他点灯,怎么不用他的寿命去借?”

况且他这个一家之主也不过才一盏灯,齐向云又凭什么?

“齐大哥一家于我、于南疆都有恩情,现在齐大哥有难,流云教的天神灯,我不能不管。”

花酌枝先是将祁爷送出门,而后冲萧见琛勾了勾手指头,杏眼无辜地眨着。

“琛哥哥陪我一起吗?”

萧见琛屁颠屁颠跟上去,“陪陪陪!”

夜色渐深,祭司殿殿门紧闭,花酌枝同萧见琛对面而坐,一动不动盯着中央的天神灯。

光柱之下浮着滢白光粒,花酌枝嘴中念念有词,不过一刻便佝偻起腰,整个换了模样。

又半个时辰,眼看着花酌枝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萧见琛实在坐不住了,脸几乎贴上灯座,“枝枝,怎么还没点好,这灯莫不是个坏的?”

花酌枝暂时停下,眼中也流露迷茫,“怎么会……”

怎么会半点动静都没有?

“点不着?”萧见琛问:“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点不着?”

花酌枝抬头看了看,光柱还在,没什么异常,他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见琛又问:“从前可有过这样?”

“没——”花酌枝下意识否认,可想起什么,又一下僵住。

天神灯无法点燃,还真有过一次。

“许多年前,我年纪尚小不分善恶,受人欺骗,帮其点天神灯,却如何都点不起来,后来才知,那人杀父杀母抛妻弃子,故而天神不愿借运。”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眼头顶覆海。

天神不愿借运吗?

那……为何不愿?

“管他干了什么。”萧见琛等不及,“噌”地一下站起来,“看我的!”

他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中举了个烛台。

“琛哥哥做什么?”花酌枝没能拦住,萧见琛一伸手,烛台触到天神灯灯芯,“扑”地一声,天神灯没能点燃,连烛台都灭了。

两人皆是一怔。

半晌,萧见琛摇头叹息:“完了,完了……这齐向云指不定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枝枝,你也莫要给他点天神灯了,直接将他赶出去算了。”

第73章 反了

花酌枝拿过萧见琛手中那盏普通烛台,神色茫然,“我……我去问问齐大哥,他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就这么直接问他?”萧见琛把他拦住,“他疯了才告诉你他做了什么!”

花酌枝朝萧见琛看去,眼神懵懂,“琛哥哥什么意思?”

“啧。”萧见琛一拽裤子蹲在花酌枝面前,“流云教的天神灯无法点燃,一定是齐向云出了问题,对不对?”

花酌枝点点头。

萧见琛继续道:“但我们一路走来,齐向云都没有向你透露半分,你现在去问他 ,他自然不会承认。”

花酌枝点点头,摇摇头,又点点头。

萧见琛:“……”

花酌枝连忙解释:“我觉得琛哥哥说的对,可我又觉得齐大哥不会做那种事,但……但如今天神灯无法点燃,我又不确定了。”

“这好办。”萧见琛转头,又取来一盏烛台,“你把这盏给他看一眼,就说已经点好了,再当着他的面,把灯送去神殿,以后的事就不必管了。”

“那齐大哥若是问起为何没用——”

“那就回他不知道,反正灯已经帮他点了,也已经送去神殿,他又不知道神殿位置,还要我们怎样?”

萧见琛一心认定齐向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又生怕花酌枝为流云教之事浪费精力消磨寿命,于是不停劝说。

“可我……”

正犹豫着,祭司殿大门发出一声巨响,萧见琛同花酌枝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沈碎溪站在阴影中,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能看见他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上头全是被人抓破的窟窿。

沈碎溪往前一步,顺势将手中的东西拖进来,往地上一丢。

屋内两人这才发现,那像破布麻袋一样被沈碎溪拎在手中的,竟是一丝不挂的陆繁。

花酌枝:“……”

萧见琛:“!!!”

他一个大鹏展翅挡在花酌枝前面,确保花酌枝看不见后,这才想起关心陆繁。

“陆繁!你死了没!”

“……”陆繁支起脑袋,露出一张青紫的脸,“殿下,还没……”

萧见琛一个人顾不了两头,他只得继续朝那边大喊:“没死就起来穿好衣裳!”

陆繁脖颈一软,重新趴回去。

沈碎溪扯起嘴角轻蔑一笑,不知从哪找出一个破旧麻袋,勉强盖在陆繁身上。

“他给我下了蛊。”他朝花酌枝走去,脚步踉跄,颈间像被痧板刮过一般,全是深红透紫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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