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83)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说到这里,萧见琛终于有了几分底气,他把韩充的话接过去,继续往下分析。

“所以说,要么夫人得了癔症是假的,要么是为了夫人声誉着想才是假的。”

韩充同萧见琛交换一个眼神,兀自颔首:“大人发现不了端倪,是因为对流云教太熟了,而我置身事外,其中怪诞之处便能一眼看出。”

这时小桃子突然举了举手,“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瞟了花酌枝一眼。

花酌枝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以免花酌枝误会,小桃子先解释了一句:“好,这件事只是我在大燕的见闻,并没有说教主夫人的意思,公子可还记得,燕城城西有一位卖肉的屠夫……”

燕城城西有一位卖肉的屠夫,屠夫生了满脸横肉,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却偏偏娶了一位貌美的夫人。

那位夫人每日随屠夫早起出摊,不嫌脏苦,大家见了,无不夸赞其贤惠持家。

夫人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同她那位丈夫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久而久之,大家去摊上买肉,都愿意同那家夫人讲上几句。

可某一天,大家去买肉时,却发现摊上只有那屠夫一人,有相熟的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您家夫人去哪了?怎么不见她?”

那屠夫粗声粗气答:“夫人病了,在家休养。”

问话那人没做他想,买了肉就回了。

可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七日过去,大家都没再见那家夫人。

再后来,夫人的娘家找来官兵上门……

说到这里,小桃子环顾一周,刻意压低嗓音,缓缓道:“夫人早就被那屠夫杀了,剁成肉块,卖给来买肉的熟人……”

桌上众人皆被吓了一跳,萧见琛一下抱住花酌枝,花酌枝则紧紧抿住双唇,陆繁宽阔的肩膀微微内扣,王文才险些钻到桌子底下去,只有一个听不懂汉话的沈碎溪面无表情。

韩充早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他咬牙切齿补充道:“据说剁了七七四十九块,卖了四十九个人,这屠夫简直是畜生!不过是妒忌他夫人与外人话说得多,就下这样的毒手!”

陆繁追问:“后来呢?那屠夫可被抓起来了?”

“那是自然!”小桃子脆生生答:“第二天就砍了脑袋,我还专程去看了,大家都在拍手叫好!”

王文才结结巴巴把这事给沈碎溪说了,末了弱弱评价一句:“那屠夫叫砍了脑袋,可我怎么都不快意,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一点都不解气。”

听了王文才的话,其他六人同时沉默。

云夫人的事,同小桃子讲的这个故事倒是有几分相似。

“所以说,齐教主称教主夫人病了,或许只是为夫人无法露面找了一个借口。”韩充分析完,紧接着抛出自己的问题:“那教主夫人为何不能露面呢?”

为何不能露面,那可能性太多了。

花酌枝挣开萧见琛的怀抱,缓缓起身,“明日去拜访一下云夫人就知道了。”

“定会被人阻拦的,今日我说要找神医都被拒绝,他们以癔症这样借口堵住我们的嘴,分明就是不想要我们拜访教主夫人。”

“不。”花酌枝看向韩充,“我必须要去见一见云夫人,明日想办法把他们引开,我一个人偷偷进去。”

第85章 一更

他们无法在流云教长住,必须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转天清晨,房明渡亲自来院子请人,韩充同小桃子为座上宾,教中伺候了上好饭菜,而萧见琛这些随从则留在院中随便吃了点。

用过早饭后,韩充给众人带回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我按照祭司大人指的位置找过去,本想去那院子外头看看,还未靠近便被守在门口的人逐了出来,小桃子眼神好,他从门缝中隐约瞧了眼,里面门窗全部用五指宽的木条栅了起来,只有侧墙上一道小窗。”

韩充说完,小桃子补充道:“如果没看错的话,那窗子有两人多高,没有木梯根本够不到,我们如今连院子都进不去,更遑论进屋去找人。”

“高?”萧见琛同陆繁对视一眼。

再高能有多高?这天底下就没有他萧见琛翻不过去的墙。

书院四周的墙因他多垒了半人高,他不是照样翻墙出去逃学。

察觉到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萧见琛拍着胸脯同花酌枝保证:“枝枝,这次看我的。”

花酌枝低着头没说话。

萧见琛又腆着脸凑上去,“枝枝,还同我生气呢?”

昨日他口无遮拦说齐向云和云夫人坏话,花酌枝气得一夜没理他,回房后就自顾自睡了。

萧见琛当即就后悔了,从前花酌枝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两人是蜜里调油无话不说,他提再过分的要求,花酌枝都愿意答应,可独独就是这个齐向云,时不时横插在他同花酌枝中间。

他摆明了就是对人不对事,一说起齐向云,脑子就跟泡了猪油一样,说得多了,倒把花酌枝往外推去。

早知就该听他大哥的话,好好看看那本《夫德》。

不守夫德,等于猪狗不如。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何看守这样严,又为何用五指宽的木条将门窗封住,云夫人不过是一介女子,又不是什么猛兽,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叫齐大哥这样对她?”

若只是得了癔症,找人看住照顾就是了,齐向云这样提防,倒是怕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韩充出声安慰:“大人莫要担心,对方看守森严,这不是刚好说明,云夫人并未有性命之忧。”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我去!爬墙这活本殿下最熟了!”这时萧见琛突然站起来,用力拍了下桌面,震得桌上茶盏盖子“啪嗒”响了几声。

一提起爬墙,陆繁某根神经也被萧见琛调动起来,他跟着拍了一下桌子,铿锵有力道:“殿下,我随你去,这回还是我在下头举着殿下!”

韩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并未打击两人积极性,而是先竖了个大拇指,又问道:“殿下爬墙厉害我是信的,但那都是后话,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有两件事,第一,确定云夫人就在院子里头,第二,冲破层层看守,进到院子。”

花酌枝还是坚持昨日的想法,于是提议道:“外头守了多少人,能否将他们引开,我一个人悄悄进去。”

韩充看向小桃子,小桃子则摇摇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但看这严防死守的样子,人一定不少。”

他们只是路过,方往那边迈出半步就被疾声喝止,齐向云必定叮嘱过不止一次,他们这样的身份,要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这时王文才举了举手,“不如这样,我们派人去流云教卧底,孙子有云: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

花酌枝打断:“我们再过几日就该走了,哪有时间卧底?”

韩充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待得太久惹人嫌疑。”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他们几个人围着说了半天,竟找不出一个好办法。

花酌枝习惯性地跟沈碎溪商量:“碎溪,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沈碎溪微微一笑:“只要确定人就在里头,哪有见不到之说?不管外头守多少人,云夫人总要吃饭吧,既然要吃饭,那必定有人送饭进去。”

花酌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写一张纸条,藏在每日送进院子的饭中,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沈碎溪:“我们直接攻进去。”

“……”花酌枝不露痕迹叹了口气,“那跟送饭有什么关系?”

沈碎溪站起身,拍拍陆繁的肩膀,陆繁立刻殷勤地递上自己的刀。

刀身泛着粼粼银光,衬得沈碎溪那张平凡的脸愈发妖异,“有人送饭,门才会开,门只要开了,我就有办法叫它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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