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要告诉你家的那些管事,咱们偷偷把东西搬我家去。」顺便找找那几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笈。张平乐得眉开眼笑。
「咳,老爷,以后……您能保证每月按时给咱们发月钱吧?」朱炳在后面担心地插了句嘴。不担心不行啊,这皇帝私房钱眼看就这么送出去了,难保以后国库不会改姓。
两人一起回头看他。
朱炳干笑,「属下就是有点担心。」
张平老实的脸孔上露出忠诚的笑容:「其实我早就想跟老爷您说了,您的侍卫是不是太多了点?反正您后院又没那么多妻妾要养,留着他们也是浪费。」
「倒也是。」皇甫桀似乎也早有此想法似地点点头,「正好边关一些买卖还缺人手,不如就让……」
「哎呀,老刘你上次跟我说什么来着?有人不顾府里门禁时间,当着咱们兄弟的面跳进跳出,一点都不给咱们兄弟面子是不是?其实我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大家都是熟人也就算了,如果换了一个不讲情面的,以后谁要是再想在府里随便进进出出,兄弟们可能就要管上一管了。你说是不是?老刘你说话呀!」
刘旗忠大张着嘴巴,看着不停拍他肩膀说话都不带喘气的朱炳,无奈地搔搔头。
[原来如此。」皇甫桀对他的张大总管冷冷一笑:「我说你怎么每次进出家门都这么方便。看来家里的门卫等是应该换个头了。」
朱炳一头撞在刘旗忠的肩膀上。
刘旗忠叹口气,低声道:「老爷和总管斗嘴,你插个啥话?处了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二位一个挖坑,一个填土,就等着别人来跳呢。你看风管事和韦管事,都摔成什么样了?」
「老刘。」一只手搭上刘旗忠的肩膀。
刘旗忠一转头见是张公公,立刻变得诚惶诚恐,「管家大人有何吩咐?」
「还是你看得清楚啊。」
「不敢。」刘旗忠苦笑。
「这样以后我也可以放心把梅子交给你了。」
刘旗忠冷静地把张平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冷静地对从纱帽里射出无数眼刀凌迟他的帝皇道:「老爷请放心,以后属下一定会让人擦亮眼睛盯住府里每一面围墙,但凡有人私自翻墙离府,属下一定如实上报。」
「嗯。」皇甫桀满意地点点头。
张平瞅瞅这三人,迈腿就往前走。想盯住他?当咱们飘渺飞仙的名头是混假的?
过了没一会儿,张平忍不住又把那貔貅拿出来把玩,不时凑到鼻前嗅嗅,「这香味挺好闻的,就是有点淡。不注意能闻到,注意又闻不到了。」
「这块沉香木体积太小,我记得库里好像有些沉香木做的摆设,你要喜欢,回去就让他们摆在房中。」皇甫桀紧赶一步,与张平走了个并肩。
朱炳在后面看两人又[和好如初」,顿时抱住刘旗忠的胳膊泪流满面。他就是一个倒楣催的多嘴公!刘旗忠嫌弃地抖了抖肩膀。
「对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皇甫桀摇摇头,「好的沉香木有安神之效,你不用担心。」
他晓得张平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担心他。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飘扬起来。
「那女子还在跟着我们。」张平忽然道。
皇甫桀没有回头,「知道她的底细吗?」
张平乐,「你当我天眼神通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底细?你要想知道,明天早上我告诉你。」
「不许。」皇甫桀脸黑了,「晚上别给我乱跑。你说了只来看看绝不动手,别给我找事。」
「明明是你想知道人家的底细……」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奇怪,她怎么会对你表示兴趣?难道她知道你的身分?」张平当刚才那句话没听见,腿长在他身上,他要想半夜溜出去容易得很。
皇甫桀则在想:晚上我就用裤带把你拴在腰上,再用整个身体把你压得死死的,我看这样你还能往哪儿跑!
「那女娃的功夫底子不错,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我,一般人在这么嘈杂的地方肯定听不见。」
你就得意吧,迟早一天废了你。皇甫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矛盾不已。他既喜欢张平这时候表现出的得意小模样,又痛恨他仗着武功高明让他屡屡吃不到嘴的恶劣行为。尤以吃一半跑掉的时候最可恶!
「这位兄台,你们刚进城吧?是不是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刚说那女子,那女子就追了上来。一点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和文静,走在皇甫桀身边大大咧咧地问道。
「兄台你的个子可真高。」不等皇甫桀回答,女子又感叹了一句。
皇甫桀皱眉,这女人和他遇到过的女人不太一样,脸皮相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