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入海(19)

“阁下的手好快----”男子不在意地说。

“哪里,你也不慢。”未经自己允许,拍到自己的人----真不多。

“上山的路很危险,四张机应该布了不少陷阱,上去的话,凶多吉少呀~~~”男子忽然说。江流水的眉皱得更厉害了。

“那----”

“我知道近路喔~~~”男子忽然悄声说,隔著江流水的面纱,男子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可也猜到了江流水内心的疑虑,“我有情人在里面,她告诉我的,我们常在里面约会,呵呵~~”

量他也耍不出什麽花样。想见静海,非常想---担心他,非常担心---所以,没有考虑,江流水松开了男子的左臂。

“请带路。”一路上,男子一直在谈自己的情人,说得江流水心烦气躁。

“他会酿很好喝的桂花酒,中秋的时候----”

“你----为什麽找我?”听男子喋喋不休说了半天,江流水问了男子一个问题。

“这个嘛----”男子拖长了语气,不知怎的,男子的说话方式总觉得很熟悉,“一个人太寂寞了,这次我也不是来约会的,找个人作伴,一来解闷,二来----多个帮手。”

直觉告诉他,男子不怀好意,可直觉也告诉他,跟著男子,就可以见到海----第二个直觉的诱惑太大了,所以,江流水默默地跟著。

路上遇到不少阻拦的女人,利落的,干净的解决掉了。

“真厉害----小哥的白衣连一滴血也没沾上----”一指点在最後一个敌人的额头,满意地看著敌人倒地,男子笑著说。男子杀人的动作很轻松,仿佛爱抚的杀人动作。配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具,宛若死神。

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两人宛如黑白无常,踩过几百人的尸首,终於到了-----

“海----”一踏进冰洞内,被红衣女人制住的狼狈男子的面具恰好裂开,露出自己日想夜想的脸孔。可奇异的,自己不敢上前,海为什麽带著面具---穿的和带自己来此的男子一模一样?

“哥哥----海----好想念你的桂花酒----”一句话,江流水眼前一晃,忽然想起男子一路上一直在谈的,他的情人。

“他会酿很好喝的桂花酒----”这样吗?

男子摘下面具,是桑田。早该知道的,那熟悉的说话方式,以及----泥娃娃的故事。

“带走----本属於我的东西而已。”桑田笑了笑,示威地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可自己就是看到了。什麽你的?海是我的-----可----

“我想你见两个人。”突然出现的师傅,是自己失去了追海的机会。

清秀看看师弟,看看水盈袖,又看了看风流袖,风流袖披头散发,仿佛痴了,脸通红,仿佛忍耐著什麽。她-----活不久了-----清秀看得出。

“那----我去洞外等你。”清秀决定出去,有些事,不该知道,走到密道口,却停住了脚步,“清静,自杀的人是不能入天国的----记起了吗?”看清静缓缓点了头,清秀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密道。

“阿水,来,这时你爹爹,那----是你娘。”水盈袖指了指清静和风流袖。清静低著头,风流袖则不知在看什麽。

印象里,是没有爹爹这个人的,娘-----很久远的词了----只是那鲜豔刺目的红,仿佛似曾相识。

“阿水长得真像娘-----真漂亮----”记忆里总有个甜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呢喃。看著女人和自己8分像的轮廓,江流水刻意遗忘的记忆仿佛回来了。

“母---亲-----”

第18章

“他是-----江流?”清静终於抬起了头,直直看著江流水。水盈袖看著清静,轻轻点了点头。

“这孩子叫江流水,不叫江流。”不想,风流袖却抬起头,忽然插了一句。

“江流-----水---吗?”清静又读了一遍这个名字,淡淡的---笑了。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口里呢喃著,风流袖起身,梳理好头发,仔细整了整身上豔丽的红衣。

“云,我的玉呢?”仿佛回光返照,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亭亭玉立,笑语盈盈,风流袖冲清静伸出了手。清静痴痴看了她一眼,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倒出里面的一块玉,上好的羊脂美玉,楷体刻了一个小小的“流”字。玉成扇形,两边的花纹,让人不禁猜想是否这玉是从一整块玉上分下来的。江流水朦朦胧胧忽然想起,记忆里,师傅好像有两块玉,紧紧的嵌在一起,似乎亲密无间,可总有种残缺的感觉----师傅终日把玩著,却不曾让自己拿在手里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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