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12)

童贯、刘瑾、魏忠贤……,那是太监;

杨国忠,那是皇帝的大舅子;

奕忻,那是六王爷。

哦!对!还有个叫董贤的!

(猫:“这么边缘的你也想得着?”)

(小晏:“去问我家囡囡。”)

急忙去问百里悠,答案叫人失望:皇帝只有五岁,现在执政的是他妈妈和叔叔。

啧,断了我一条入仕晋升路。(你这变态的脑瓜里到底想些什么?!)

不过,嘿嘿~~,主幼国疑,奸人辈出,我不当佞臣谁当佞臣,出道良机啊。

突然外面两声炮竹炸响,吓我一跳,远远的似乎还有人声嘈杂。

百里悠忙跳出去看,回来说苏州府尹正陪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往衙门里走呢。

这位大人物叫赵瑞岚,职务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呦!这个官名,气派!

“何止是气派,天下人谁不知道论兵权,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中央军委副主席赵瑞岚同志,在苏州市市委书记兼人大主任兼市长兼政协主席×××的陪同下,视察南京军区苏州某部。走啊,看热闹去!

苏州本质上是一个安静的城市,今天却像炸开了锅。仿佛从地底下钻出这许多人来,竟挤满了街道,临街店铺二楼的观景阳台上,也层层叠叠全是人头。尤其多的是女人,个个粉面含羞,期期艾艾,莫非今日是那绣台选婿,天作佳偶?

我俩一赶到,好位子全让人给占去了。

百里悠拉我:“快,快,上树!”

我二话不说,往身边的杜鹃树上窜。

此时正是杜鹃盛开季节,霞光滟滟,巍然壮观。白居易曾赞:“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是嫫母。”

只是江南的杜鹃大都是低矮灌木,我与这西施搏斗了半天,全身尽是落叶残花,终于才在较为粗壮的枝干上摇摇欲坠的站住,抬头看,百里悠坐在香樟树上不可思议地看我:“小晏,我让你上树,哪棵……是花。”

我大为羞恼,正要骂,人群中却爆发欢呼声。我毕竟站得比别人高大半个身子,看见有一队人马,分开众人,慢慢走来。领头的是一顶官轿,是那知府;后面有一人一马,气势惊人,想必就是那大元帅;后面跟着些警卫员,也都是极尽高大的人物。

走进了,我却大惊失色,几乎失足。大元帅我没看清,他的马我却是认识的,不就是前日我泼花的那辆白色奔驰吗!!?

冤家路窄,偏我又站的醒目,那奔驰一眼瞧见我,“咴咴”大叫,引得那一干人等,统统向我看来。

这时百里悠急急忙忙跳下树来,凑着说:“小晏,你看大元帅身后第二个侍卫,不就是你调戏的那个?”我一看,不好!可不就是那钟馗!

我俩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大元帅勒马,眼光向我扫来,竟是如玉般的美人。

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明明身形修长、肩宽腰细一眼便知是男人,却美赛婵娟。他骑在马上,穿着件青色的丝麻长衫,别无饰物,却风雅而华贵,面上平和宁静,眼睛温柔的如一汪碧泉。这人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从头到脚,都带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强烈而摄人魅力。

这位帅哥就是那了不得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他对我微微一笑,众女同胞齐齐惊叹,不知晕过去几个。她们觉得这人一笑,风轻云淡,天地都失却了颜色,在我看来那却是恶鬼催命,阎王来勾。

偏偏这时逃又逃不得,动又动不了,我只能傻子一般僵在杜鹃花丛中。和百里悠对视一眼,向他扯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容来。

“来人啊,”他闲闲开口:“把这两人给我带回去。”

第15章 为之奈何

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

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

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

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呀,不思量,叫我如何思量。

我打个比方吧。好像我某天早上去办公室,刚刚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纪委就十二道金牌催命,说要请我“去谈谈”。

我大惊,打翻茶,心脏病欲发:昨日不过批个小小工程,今日竟被纪委传唤。忙不迭通知家人,颤微微命其准备牙刷、毛巾、脸盆、铺盖、卫生纸,怕是有去无回也。

我晏怀惜前日不过脏手摸了几下你的马,今日竟被中央警卫局的同志们押送至衙门喝茶。

这干人等把我们引到花厅,有个军师模样的迎上来,言语客气:“二位公子请稍坐用茶,大人说几句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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