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情枭(42)

宫弦咬了咬下唇,双目含怨的望住他,语声已带了些委屈之意:“非情,我们要相伴一生一世,我若连你也不能完全信得过,还有什麽意思?上船之前,你哄我只需三四日便可下船,我虽然有所疑虑,却仍是半声未出……其实,你若老老实实的说出实情,我难道便会为了害怕远行而离开你麽?”

秦非情额上冒出冷汗,“自然不会……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了会不高兴,又七想八想,开船後便会晕得更加厉害。”

宫弦沈默片刻,端起碗将剩下的清粥一喝而尽,再把空碗往秦非情面前重重一放,“可我现在更不高兴!你若说了实话,我无非是忍耐身上的难受,你骗了我,我连心里也跟著难受了!”

看著秦非情面色尴尬、欲言又止之态,宫弦白他一眼道:“你这般欺负我,还敢好端端的坐著,块去给我再盛一碗粥来!”

秦非情这才动作极快的拿起碗去盛粥,又小心翼翼把碗端到宫弦面前。

看对方似乎已不是太生气,还在一大口一大苦的吃著盘中小菜,秦非情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一截,试探著赔笑问道:“阿弦,你身子好些了吧?我看你骂起我来精神十足……要不,我给你杀一只鸡炖上?”

宫弦夹菜的手指登时顿在了半空,咬牙抬头怒视秦非情,“我……我这才刚好一点,你就不忘记讥讽我!你是不是非要看我气息奄奄才会高兴?”

秦非情大感头痛,阿弦已经不讲理了。往往是心中发虚之时,阿弦才会这般无理,看来身子是真的好了。

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他想尽办法总算让阿弦转开了心思,不再心心念念想著要吐了。他忍住笑意,坐下来柔声劝慰宫弦道:“阿弦,好了……一切都是我不对,你肚子还饿著,先吃饱了再说吧。”

宫弦没料到他突然变得这般温柔,就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与他视线相触之後见到他宽容含情的眼神,更是红了脸赶紧端起碗来。

静静陪著宫弦吃完饭菜,秦非情便让他先行回舱,自己则乖乖留在厨房收拾碗筷。待做完手里的琐事,秦非情才漫步回到舱里,宫弦正躺在床上微闭双目,面上又露出那种要吐不吐的痛苦神色。

秦非情吃了一惊,俯身为他轻抚胸口,“阿弦,船都没开,你怎的又不舒服了?”

宫弦额上凝著几滴冷汗,面色却红通通的,睁开眼声音极低地道:“我……我好像是吃得太饱了。”

秦非情登时哭笑不得,宫弦先前饿得太狠,这一顿又多吃了点,因此腹中难以消化。本来不是什麽大事,这等经历对於宫弦而言却恐怕是前所未有,因此才又羞又窘,脸都红得发紫了。

“呵呵,阿弦,这也没什麽了不得,不就是吃撑了麽。”

宫弦更是窘得要死,出言打断他道:“你还说?我……我平生没有这麽丢脸过!”

秦非情偷偷发笑,坐在床边伸手轻揉宫弦的肚子,“没什麽……我帮你消化消化便好了。”

宫弦瞄了他一眼,只见到他一脸正色,这才放宽心闭上眼睛,任由他那双灵活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轻抚。

起初是颇为正经,到後来却变了滋味,秦非情的那双手渐渐不老实起来,由宫弦的腹上游弋到了腹下之地。

宫弦本在闭著眼享受,秦非情那手按摩的功夫确实不错,此刻终於感觉到不对,无奈口中已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呻吟,“非情……唔……你干什麽……”

秦非情俯身欺近他身前,亲吻他颈间细腻的肌肤,两只手也环保住他敏感的身体,声音已变得低沈沙哑,“保暖思淫欲……阿弦,你说我要干什麽呢?”

两人亲密已久,宫弦本不想抗拒,可是舱中实在太热,他出於本能挣扎起来:“热……太热了……非情,我不舒服……”

秦非情看他果真热汗如雨、表情难过,虽然如此更显诱人,却不得不停下动作思索解决之法。

“有了!”他突然想到一法,立时起身冲去厨房端了一大盆水过来。

宫弦支起身体看他到底作甚,只见他把一双手都伸入盆中,闭起双目似在疾运真气。不过多时,秦非情身上透出冰凉的气息,那盆透明的水也渐渐凝结。

待到秦非情睁眼之时,满盆清水都已结成了冰,宫弦心知他定是用上了一门极为损耗真气的功夫,才能在这般酷热的天气造成如此奇景。

秦非情双手一挥,将那一大块冰分成好几块,散落在舱内四角,之後喜滋滋的抱住宫弦,“阿弦,这下你便不怕热了!我们来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宫弦却半点笑意也无,反而狠狠甩开他的手臂,语气严厉的痛骂他道:“你又妄动真气,人家告诫你的话你全不记得了?你要少跟人动手,少使那些霸道的功夫,否则你的寿命……你总是这般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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