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万年难见的微微睁大眼睛:“我刚开始也看到了,本来不相信,没想到他也是‘天赋者?’
“就是这么说的啊……当年大祭司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为了当时太子地位的稳定没有向别人说,也一点点的抑制了这种现象。可是,毕竟是不能掩饰所有的……“所以就在登基后显露出来。”
余飞琪摆摆手,自己推翻自己的说法,想了想:“确切的说,是在我们三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才显露出来……也就是在你靠近郛惶的时候,那个东西才出来了呢……”
☆、冷暖自知。
余飞琪摆摆手,自己推翻自己的说法,想了想:“确切的说,是在我们三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才显露出来……也就是在你靠近郛惶的时候,那个东西才出来了呢……”
“什么颜色的?”
余飞琪冥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是漂亮的深紫色呢……”
剑士犹豫的看了看余飞琪。
“刚才……他好像气的吐血了……”
“恩?”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吓得手狠狠抓着床单,反问:“谁?陛下怎么了?”
余飞琪连夜赶到金銮殿,完成了今天第二次觐见。
一点也不出乎意料的是,帝王已经转移到了寝宫。因为过于焦急所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从得到右手后自己的咳嗽完全治好了,就好像是一个让人目眩的伤痕突然就愈合,可是当事人一点都没发现。
他又扯着沉迹乘坐软轿来到殿下的寝宫,一看,简直不得了。
一排最为德高望重的太医正正的站在帝王床侧,小声的商量些什么,余飞琪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有宦官传报,太医见到余飞琪的时候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上来。
“祭司,您可来了!”
“您看陛下的症状,怎么好像中了蛊毒?”
余飞琪装作没听见,这算什么太医?现在自己已经到了还找自己了,简直和拍马屁没区别了。焦急的走到策添身边,这才发现年轻的帝王面色之苍白,活像一具已经没有呼吸的死尸。他连忙把手搭到策添的鼻子上,却突然更加焦急,帝王的呼吸进气少吐气多,翻开眼皮发现瞳孔已经开始小幅度的缩小了。在受到外界的微小刺激后,居然留下两行浅浅的泪。
帝王策添的另一种脆弱。
余飞琪转身呼喊沉迹,张手拉着剑士的手,说道:“你看陛下怎么了?”
沉迹脸色阴沉,仔细看着帝王稚嫩的面庞,和仿佛一伸手就能掐断的细细脖颈,心中狠狠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怕也是因为‘天赋’……你以前不是也有过这种状况?”
“我也猜是这样……”余飞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伸手扶住帝王的额头,补充着说“那得找个什么时候点‘天灯’……”
“由你。”
祭司静静地叹了口气,看到策添紧闭着的双眼和嘴角慢慢干涸的血迹,担心之余,别有一番期待之情,跃然纸上。
余飞琪将手平放在帝王的额头上,拨弄开额前的碎发,从袖口拿出一个晶莹碧绿的小瓷瓶,弹到策添印堂,涂抹均匀,静静的退了下去。
第二日的帝王,完全变了一个人。
先发现这个现象的是帝王的贴身宦官,原本太子阶段一直日山三竿睡不醒;帝王阶段日日熬到深
夜后不到最后通牒不起床……而今天策添居然在天未亮的时候就起身梳洗,在已经有些凉意的早上登上西边山头。
那山头是在先皇去世时垒起来的,只因为风水师说西边位于及阴寒之处,牵扯至五行八卦类已经让策添非常头疼,况且上山又有一系列的净身准备以及要求,所以这座山一直被策添忽视。而今天他却正经的花费一个时辰净身,谨慎的做着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之事。
山高之处,寸草不生,只留皑皑尘土沾辱帝王白靴。策添长久伫立在山头,只等余飞琪携羽扇攀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祭司,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搞的鬼吗?”
“陛下所言差矣……”余飞琪恭敬地把脊背弯下,回答道“您所渴望做的一切,皆是‘点灯’之前不得不做的……臣只是略微给了帮助……”
“包括这该死的……”策添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仔细看看,帝王身边的那些紫色的半透明雾体全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骚动,策添的脸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但是那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看起来异常的古怪。
余飞琪只看了一眼,低下头似笑非笑:“陛下要保持仁爱之心。古语有曰:哀毁骨立。若是心系天下之最高境界,非为其消得人憔悴,饱览江山壮阔,感慨之情自然而然的从内心升腾,何用愁您不为江山,江山不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