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27)

其他的不用说什么也都知道了。就像是刚才说的那个天赋者,能错杀一个,定能错杀一千。

策添轻轻叹气,拂袖而去。

☆、望雨弈棋。

第二日清晨,帝王早早的起来,应祭司的要求一袭白衣过脚,赤luo着双脚,留了十几年的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带子高高绑起,额头中间偏偏点了一抹朱砂红,越发显得唇红齿白,面目清秀。

余飞琪很早就站在西边那一座不知名的山,等着策添。

因为没有穿鞋,策添每走一步都很费劲,只觉得痛,很多次以为会被那些石头割伤,但是抬脚一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是红彤彤一片。等到走进余飞琪的时候,策添的脚几乎麻木,被宫女精心呵护的脚趾都沾上了泥土,同白色的袍子相互衬托着。

余飞琪就这样看着,也没有想要帮忙的架势,连搀扶也没有,策添抱怨连天的走到他面前,几乎要瘫软到地上。

“不能坐下,陛下。”余飞琪拿起扇子轻轻摇晃,“不能坐。”

“……”策添心里闷忿,腹诽道:这大秋天的,扇什么扇子。

他哪里知道,余飞琪祭司一年最多感冒一次,然而夏天却极其容易中暑,那他自然不怕冷怕热。

策添也不能坐着,只能颤抖的站立,一边忍受脚上越发不能忍受的疼痛,一边问道:“到底要怎么‘点天灯’啊,一大清早就做这些装神弄鬼的……”

没说完,余飞琪淡淡的看了策添一眼,而后说道:“陛下现在要静默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不许说一句话,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然就作废,重新开始,一个时辰后就可以点天灯了。”

“……”这时候策添也不能回答,脚心被各的火辣辣的疼,稍微挪一下重心就先写叫出声来,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停想着:忍耐忍耐忍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阳好像比刚才热了,而且是突然的,一下子热的受不了。因为最近下雨,所以天气微冷,宫女给策添的衣服非常厚,此刻策添的汗一直流到了脖颈下面,然而脚上的不适感却缓解了。

虽说策添是个很恬燥的人,但是意外的耐得住性子,闭上眼睛当是睡觉,很快就熬过去了。余飞琪和他一起站着,却总是扇着扇子,让策添总算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拿着扇子了。

约莫过了半晌,余飞琪说道:“陛下,可以了。”

策添睁开眼,高兴的说:“哦?”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摔倒。余飞琪也不担心,用扇子代替手指指向山边的一小簇泉水说道:“陛下,你现在穿着这身白袍站在泉水下。”

那泉水像是最小的瀑布,淅淅沥沥从山上划过,留到水潭下。策添正热的发慌,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踏到河水里。河水冰凉的感觉瞬间让肿胀的脚舒服的多,而此刻的太阳也显得非常温暖。

策添被水流打得睁不开眼,抬起手正想要捋额头上的碎发,余飞琪喊道:“陛下,抬头看前面,不要动。”

策添的手顿了顿,没放下,看着前面,好像有个模糊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居然啊,好像是沉迹。

远处,沉迹的手上隐隐端着一把弓箭。

那个剑士来这里干什么?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那个剑士快速的拉开手中的弓箭,那弓箭居然发出点点耀眼的金色光芒,将白昼的光都比了下去,而箭头的方向,正对着自己。

一瞬间策添的脑海里闪现了无数的念头,一个是听从余飞琪的指示:不要动;另一个就是非常明显的躲避。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也就是毫秒之间,身体来不及扭动;手臂来不及放下,流水冲的天灵盖非常的疼痛之时。

那支箭,从沉迹的手中似流星一样,冲着策添。

——飞射而来!

那一刻,策添的脑海一片空白,在闪现了很多不能说出来的画面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他就直出冷汗。

那支箭直直地飞向策添。

他的胸口一阵剧痛,眼睛不敢置信的向下看,就发现一根象牙作为箭翎的箭,笔直的插在自己的胸口。

心脏跳动一下,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啊啊——————————”

策添大声的呻吟了一下,却因为太痛而咳出了一口血,胸口的箭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而策添整个人都被钉到了后面的石壁上,足以想象剑士的力量有多大。

策添也想挣扎,然而一动胸口就变得绞痛,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感觉,好像是所以的神经都集中在上面的伤口一样。略微动弹就让血液顺着箭杆留下,把衣服染红,然后衣服被水流冲干净;又被染红——

插在胸口的箭质地本身纯良,却因为过于霸道的力气而寸断,有琐屑的竹沫和竹子皮埋没在胸口,策添从没有这样疼过,脸颊上不自觉流着丝丝的热泪,完全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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