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32)

看了看天空,已经入深夜了,将近两更,还不知道今天别的地方发什么什么事情。

走进祭司府,还没推开门,就看见有一信差站在府邸的门口,正焦躁的四处巡视,看到余飞琪后‘刷’的一下走进了。还没靠近余飞琪就能听到他大声的喊着:“祭司!您终于回来了!”

什么人这么晚还找自己?余飞琪顿了顿,向前走去,询问道:“你有何事?”

“大人!”信差欢天喜地地走过来,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您总算回来了!有一位大人物让我把信亲自交给您,一定要让您亲手收到,这不,等了您一天了!”

“哦?哪位大人物?”

“您等着,我把信给您。”信差把信交给余飞琪,然后立刻要走的样子。

“我的家人等着我吃饭呢。”信差解释到。

余飞琪好笑的看着眼前薄薄的一张纸,心想到底是哪位‘大人物’有重要的事情?

然而眼睛瞟到信封上小小的四个字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小小的四个字,龙海字体,工

整而有力,却不失去张狂之感,龙飞凤舞的写着。

余飞琪收。

余飞琪看着这熟悉的又陌生的字体,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样,随后又猛地恢复了心跳,滚烫的血液从后脖颈流出,到达全身各处。

兴奋地。

余飞琪连忙打开纸条看了看,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纸片薄的很,一点也没有多余的内容。

然而还是兴奋地,手指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简单的写道:

我回来了。

余飞琪无法克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一阵狂喜,三年了,已经三年毫无音讯了。

他现在回来了。

——项毁意,你终于回来了。

心中无法言语的高兴,余飞琪走进祭司府,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只想换件衣服之后再回到宫里。要说项毁意回来后必定是没有住处的,就连从小居住的祭司府现在都是余飞琪的府邸,所以项毁意只能来这里或者皇宫。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张,上面都是佣人给他记录的今天发生的重要的事情。

看着看着,余飞琪紧紧蹙着眉,刚才炙热的血液慢慢冰冻了。

纸条上清晰的记录着。

【今日,一骑马男子闯入城内,口出狂言要见您,不得,恼羞,纵马踩死一人。】

项毁意?

余飞琪百思不得其解,他要见自己,为何不来祭司府——

居然还杀人。

余飞琪突然觉得很陌生,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不了解那个项毁意了。或者是,他完完全全的变了。

想到重伤的帝王,余飞琪暗道不好,匆匆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心中念念的想着项毁意,满心满意的思念说不出口。

项毁意,你这是要干什么——

余飞琪抿紧了嘴,加快了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QAQ没办法回复……死JJ

☆、仰首云端。

沉迹等到余飞琪走了之后就跑到龙铺上看着策添,只看着那人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和仿佛疼得厉害而紧紧抓着床单的双手。觉得自己身体上不知道的哪处也慢慢裂开了一样。沉迹小心翼翼的,像余飞琪一样掀开了策添的被子,看着上面斑斑的血迹,和策添半衣果的上身,没理由的心慌了一下。

犹豫着,他拿起手帕,帮策添擦了擦额角涌出的细密的汗。

然而刚刚触碰他,沉迹仿佛预想到了什么一样,手突然抖了一下。

然后,出乎意料的。

策添他,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也许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原本大而圆的眼睛半睁着,有隐隐的水光。

沉迹的心猛地一跳,莫名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策添愣愣的看着沉迹,张开口还没说什么,眼泪突然就留下来了。

“……痛……我好痛……”

说着,面部的表情明明还没有改变,泪水却汹涌而来。

这与心理无关,只是单纯的痛,痛得无法抑制眼泪。

沉迹默默地帮他擦眼泪,小声安慰道:“策添,这是你的‘天赋’,你所需要的点亮的天灯。”

有多少年没被人叫过策添这个名字了。

只有殿下,太子,后来的陛下,皇帝。

而策添这个名字,多久没被人叫过了。策添仔细想着沉迹话语中的意思。

看着剑士的脸,慢慢的回想着今天遇到的事情。

突然地,胸口越发的疼痛,而策添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哭泣,只能默默咬着嘴唇,泪水如同雨下。

策添闭上眼睛忍受着,就快要受不了一样。光是痛还觉得好受,偏偏裂开的地方仿佛正在恢复,带着麻痒的感觉,而过于疼痛也不敢伸手去挠,伤口流出血,又因为躺着的原因重新流回去,难受的简直想让策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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