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34)

短短的夜间来访,不足片刻,现在居然走了。沉迹看着余飞琪反常的脸色也不多问,走进房间,将两个人单独留下。

项毁意只是坐在马上,却也不赶马走,看着余飞琪越加苍白的脸色,蹙紧了眉。

余飞琪将手握成拳,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流动,却还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后又睁开,走到那高大的战马前面。

‘逐风’猛的嘶吼一声,扬起前蹄。余飞琪却也不躲避,只是看着马上的人。

手甚至还抓桩逐风’的鬃毛,似乎是不想让战马跑开。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项毁意提起马鞍,转了个身不让‘逐风’踢到余飞琪,一瞬间有一种要转头离开的感觉,余飞琪急忙说了一声:“且慢!”

听了这话,项毁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余飞琪,本来也是不想走的,这下子更能看看余飞琪想说什么了。

余飞琪却也不快说,嘴唇颤抖着,然后咬紧了牙关。半晌。

“项毁意。”余飞琪大声的说着,有点歇斯底里的错觉,“这三年!这三年——”

“……”

余飞琪冲到马前,伸手拦住不安的想要向前拱动的战马,双手大张,看着项毁意蹙紧着的眉毛,紧紧合着眼睛,浑身颤抖,继续说道:“这三年来,你可有一点——你可有想过我?”

你可有想过我?哪怕是闲来休息之时,或者是战火硝烟,偶尔的,一丝一毫的想念?

听了这话,项毁意拉住战马的缰绳,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凶狠,侧身将余飞琪

揽到怀里,战靴夹住马腹,把余飞琪拉到马背上,飞快地奔跑起来。

迎面而来的风吹到余飞琪的脸上,身后还有项毁意炙热的胸膛,余飞琪瞬间窒息了一般,微微挣扎:“你要干什么?”

项毁意狠狠地将头埋到余飞琪的脖颈里,吸了口怀里的人的气味,痒的余飞琪挣扎起来,道:“你放我下去!”

项毁意干脆封住他的xue道,让他动也不能动,趴在他的耳侧,充满侵略性的舔了一口,感觉怀里的人僵硬的抖了抖,继续向下咬。

“你还敢问我……”项毁意模糊的说着,在余飞琪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这三年来,你又可否想过我?”

手干脆放下缰绳,拉扯余飞琪繁琐的外衫:“我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你可也是一封都没回……”

听了这话,余飞琪呜咽一声,似乎想要解释一下什么,然而项毁意却没允许,解开衣衫向里面探去,修长的手指有着薄薄的茧子,摩擦着胸前的突起,直到它硬的像两颗小石子,方才放过它,转头看余飞琪像是要哭了一样的表情,紧紧咬着嘴唇,发丝凌乱。

项毁意下腹一热,紧紧地顶着余飞琪的后方。

“……这三年的账……我们好好算一算……”

(两个野兽回家拉灯去了……= =这个是和谐版本,完整版本留邮箱。)

沉迹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了盏豆灯,细细的擦着自己的长剑,总也觉得奇怪。刚刚见到的那人,虽说礼仪周到,却有浓浓的杀气,更让人不解的是余飞琪的态度。倒像是想念已久,高兴得快要发疯一般。沉迹淡淡的回想着刚才余飞琪的模样,只觉得滑稽。然而再次闭眼回想的时候,却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自称‘项毁意’。

远在边夷之地的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沉迹又疑惑了。回忆着那人,形容丰峤,仪貌威峻,比起年幼之时,真的是成熟了太多。沉迹和项毁意差不多大,只是为国家卖命是时年龄尚小,并不懂事,后又被送到山里自由的生活,确实也没经历过人间冷暖,所以他也不会懂,项毁意的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是‘恨’。

只是怨。太过怨念。

随意的想了一会儿,便清洗一下睡了。总在想,策添明日可否能痊愈?

按照余飞琪的意思应该是可以的……

沉迹闭上了眼睛。

策添这一昏迷直睡得天昏地暗,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才觉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骨头都睡得发软了,一瞬间什么都忘了,慢慢的抬起手,想了想,从那一袭白衣到冷冽清泉,从那烈日骄阳到飞来的一箭,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回想起来都觉得疼痛。策添拉开被褥向里面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已经止血,仔细看

看居然都已经开始长痂,又痒又疼的。

策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声笑了笑,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放声大笑起来。倒不是觉得活了过来而多么的兴奋,因为有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快点死去,他只是觉得太悲哀。

想过来,其实也许这就是沉迹所说的‘点天灯’了吧,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是天赋者,那箭头穿透胸口也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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