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52)

身上倘若有一点力气,余飞琪都绝对会挣扎开来,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会儿。

可是那人就那么抱着自己,紧紧地,无法呼吸,过了一会儿,像是膜拜一般的亲了亲余飞琪的头顶,很轻,像是一只蝴蝶落在上面,然后很快便起来。项毁

意顿了顿,打横抱起余飞琪,随后走向寝室。

“呵……”项毁意笑道,“余飞琪,你向来觉得我是个麻烦,只肯一心辅助策添,如今我已经抢回来他的地位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正眼看我?”

说的余飞琪一愣,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已经走到寝宫的门口,看着那寝室的灯光,余飞琪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

远处,李迁正觉得疑惑,确实听说过项毁意与余飞琪私交甚好,但是今天这一出戏却让他摸不清头脑,这项毁意做的事说的话,明显是恨余飞琪恨到骨子里了,然而却能明显看出,他刻意控制着怒气,对待余飞琪也是像珍宝一样。

居然用‘珍宝’这个词——李迁心想,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就听宋多金小声问道:“你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吗?余祭司还有救吗?”

“……”李迁这边也是疑惑,摇头示意别问,眼看余飞琪进去的小屋,突然门又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项毁意,李迁说道,“——先看看他。”

然而项毁意从寝宫里出来就径直走到他们埋伏着的地方,李迁甚至觉得心里长毛,咯噔的一声。

不妙。

果真不妙。

项毁意停留在他们卧着的草丛中:“——既然故友来访,何不出来露面,躲在草丛里,难免招人笑话了。”

“……”李迁摁住宋多金,咬牙想要再坚持一会儿,和余飞琪不一样,李迁和项毁意基本没什么交情,看余飞琪都被逼成那样,想必也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项毁意也不着急,只是冷声说道:“在下耳力甚好,能听得到方圆二十米之内的一切声响,故友身后两米处,有一只冬眠刚醒的蛇,被刚才收集篝火的士兵激怒,如果故友现在不出来,恐怕会遭遇不测。”

“……”

李迁拉着宋多金,面色不善的走了出来。

就看项毁意满是无所谓的打量他们两眼:“李大人,观摩的可算是尽兴?”

“你要对余飞琪做什么?”李迁反问道,“——我记得……你们小的时候不是那样的。”

“世事难料。我倒是还不知道,李大人有扮女装的癖好。”项毁意淡淡道,“——来人,将李大人压下去,送入牢房。”

凭借李迁的才智,必将成为项毁意的大敌,不可不防。

李迁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伸手推开了宋多金:“这是我家的下人,不成气候,将军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他呢?”

项毁意这才转过头打量起宋多金,那人的眼神太犀利,让宋多金抬不起头来,于是只能低着头说:“老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的李迁一怔。

项毁意看着个孩子,年龄不大,看起来也脏,不像是跟在李迁身边很久的样子,当

然不可能是他们说的下属和服役的关系,项毁意只是看了一会儿,对着周遭的士兵说:“只抓李迁,闲杂人等不用收监。”

☆、夫妻之道。

李迁却像是改变了主意:“慢,将军还是将我这小奴一并收了吧。”

“——大人真以为我的牢房是想进去就进去的吗?”项毁意回头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顿时寒气横生。

只见宋多金突然冲了上去,抬手就向项毁意的左脸扇过去,当然,绝对无法命中,反倒弄得自己一个趔趄。除了差点摔倒,倒是没被项毁意将这只手折断,只是吓了李迁一跳,冲着宋多金吼道:“你干什么?!”

项毁意只是轻轻一躲就拆招避过去,就看到宋多金回头也冲着李迁吼道:“你闭嘴!这样他不就一定放不了我了吗!”

李迁的脑海中瞬间划过很多个片段,很多个宋多金,与眼前的他重合在一起,心跳声汩汩的震人耳廓。

有几个字突然像是狂风骤雨一般席卷了李迁的整个脑海,仿佛人都被掏空变得空白,只听见那日,宋多金说的。

——别、怕。

——我定保你。

——平安无事。

回过神,看到项毁意已经反扭着他的胳臂,疼的宋多金痛呼。

李迁喊:“项毁意,你放开他!我马上走!”

项毁意像是在着急什么事情,也不屑和宋多金纠缠,松手,道:“看好你的侍奴,下次再敢动手,我废了他的手。”

说完,看着侍卫将他们二人压下去,这才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有余飞琪的那个方向,眼神有一瞬间的凶恶,又有数不清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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