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长胖了不少啊,韦帅望原来瘦瘦小小的,最近好象胖了许多,不再象个黑猴子了。他好象,也有好久没在树上与房顶上走路了,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在床上坐着躺着,他的腿并没有断啊。
桑成沉默一会儿,终于问韩青:“师父,帅望可以开始练武了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问帅望:“帅望,明天,我们开始练练拳脚功夫如何?”
帅望笑笑:“再过两天吧,我不会一辈子拿不动一把剑的!”
韩青道:“先练练别的,不能荒废太久。”
韦帅望轻声:“我只练剑。”
沉默。
桑成良久问:“你,可以试试左手吧?”
韦帅望微笑:“多谢你的好意,我对我的右手,还抱有一线希望。等我绝望的时候,我也许会。”
桑成这下子连耳朵都红了,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帅望笑:“没关系,多吃点,天天那么辛苦,好好练,如果我的手真的废了,也许余生都要靠你保护呢。”
桑成沉默,不再开口,吃饭再吃饭。
终于泪水落到米饭里。
良久,韩青说:“帅望你不该这样说话,桑成是好心。”
桑成哽咽一声:“我不是——”说不下去,他跳起来,转身跑出门,眼泪不断地落下来,他跑出很远,才能放声大哭,不是,我不是怪韦帅望说我,我是觉得,这个人,不是我认识的韦帅望!我是觉得,韦帅望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我是觉得,虽然我不介意一辈子保护韦帅望,可是,我没法想象那样的韦帅望是怎么活下去的!我宁可看他死,也不想看他变成被我保护的人。
冷秋经过嚎啕的桑成身边,心里微微诧异,咦,那么笨的小孩儿也会这样大哭?什么东西能伤到他的心呢?
不过他有急事,就算看到桑成跳河自杀,他也不会停下来看看的。
如果冷秋没急事,是不会亲自跑到韩青那儿的,既然他有急事,他就不会有耐心等人开门,所以,大门又一次被踢开,在饭桌上,沉默以对的师徒俩,被踢门声吓得跳起来,韩青迎出来,看见冷秋,立刻反应出来是什么原因,他手在身后,轻轻摆了摆,让帅望不要出来。自己迎上前,跪下:“师父!”
冷秋笑两声:“今天听到的那声响,就是你给我的东西吧?”
韩青答:“是。”
冷秋问:“那么,前些日子,我们听到的,更大声那声响,是什么呢?”
韩青答:“那个记录已经销毁。”
冷秋看着韩青,直坦白,好吧:“记录?那么,记忆呢?”
韩青沉默一会儿,你想冷良受到拷打,韦帅望的生命受威胁吗?如不,拿出秘方来。韩青问:“师父想拿这个秘方做什么?”
冷秋问:“我得告诉你吗?”
韩青沉默。
冷秋笑:“用来好好保存,把它放在床头,我睡觉就安心了。”
韩青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交给冷秋,冷秋看看他,早准备好了?真的假的?打开看看内容,可惜,他真的不是炸药专家。
冷秋放好,沉默一会儿:“我希望你一开始,就给我这个。”
韩青沉默。
冷秋欲转身离去,韩青道:“秘方我还有一份,一旦有什么不恻,我会把秘方公之于众。”
冷秋站住,然后回过身,一脚踢过去,正中韩青心窝,韩青身子微微一震,人没有动,却低下头,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冷秋轻声问:“你想我杀你?”
韩青缓缓抬头,回答:“如果我死了,会有人把秘方公之于众!”
冷秋问:“谁?区家?冷良?韦帅望?你想他们死?”
韩青道:“我不会告诉你是谁!”
冷秋再一脚踢过去,韩青弯下腰,又一口血喷出来:“不告诉我?我可以从华山派开始!”
韩青轻声:“师父是知道我的,即使师父从韦行开始,我仍会这样做。”
冷秋听了这话,终于沉默了,他蹲下,可以平视韩青的眼睛,他侧头,纯洁地困惑地:“为什么?”
韩青道:“武林争斗已够惨烈,可是,大家毕竟是自愿踏进江湖的。不能变成战争,不能发起战争,不能把无辜的平民,牵挂到你的野心里,你的战争里。”
冷秋沉默,良久:“如果,我真的开始大量制造,开始招兵买马,你会变成我的敌人!”
韩青道:“我会亲手杀掉你。”
冷秋轻声:“一个人的感情,是不可以阻止历史的车轮的。你很可笑。”
韩青沉默。
冷秋道:“你会害死你所有的亲人,你什么也阻止不了。”
韩青微微垂下眼睛。
冷秋道:“想想,纳兰,你儿子,韦行,还有,你身后那个孩子,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