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47)

作者: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就让他笑话好了,起码我还能替你捉几只青蛙,我捉青蛙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

苍山中的妖jīng们闲来无事,便总爱唱一句:“将军百战十年归,归来日日捂雪堆。”

有一日叫清明撞见,用尾巴将他们全都扫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他不是将军,他是星君。”

星君,怪只怪,我们相逢太晚,我心里住了人,已容不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百战十年归,归来直把huáng土推。”这句是我杜撰的,好孩子不要学哦。

第20章 艳势(上)

白仪去人间寻找白佼人的记忆,无意间遇见一尾艳势,或许应当说他是白佼人上一世的“兄长”更为合适。

生下鬼狐的母狐狸,多数灵智未开,少有成妖的母狐愿意孕育鬼狐,因鬼狐之怨,会感染同胎。

狐狸应算是难得专情的族类,多数狐狸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人间所谓的狐狸jīng,多半是受同胎的鬼狐影响,需以吸食凡人jīng气为生的狐狸,寡情薄意。

被这等狐狸附身之人,十年则已成妖。

这等狐狸灵智未开,只晓得吸□□气,多半附身在娼jì身上,十年后则与娼jì自身同化,这才有算是成jīng有灵了。

生下白佼人的那只母狐狸却不是如此,她灵智已开,是自愿生下白佼人的,其中因由,白仪也不得而知。

天界之所以对与鬼狐同胎的狐狸放任不管,皆因这等狐狸只是好yín罢了,吸食的那点jīng气,至多让事主第二日觉得格外疲惫些,无伤性命。

为此狐附身者,男则称艳势,女则称玉瓶,若与之jiāo合,那当真是胜比人间几回chūn呐。

玉瓶本不多见,艳势更是十中无一,数百年也难得见。

白佼人生前同他见过几回,北国偏安一隅已经有两百多年,白佼人在世时主北伐,胜负各半,白佼人去后北伐之事一再耽搁,在西南生活的太久,北国人已经忘了他们的故土。

白佼人在丞相之位不过六年,诸国皆闻其大名。

白佼人去后,他一个哥哥及两个妹妹都放弃了原先的皮囊,出宫自营生路去了,白仪知晓,白佼人在世时与这个哥哥格外亲近些,若将白佼人比做玉莲,那他那名哥哥,应是野外一株令天下好色之徒竟折腰的海棠花。

那时他名为白珍珠,名字俗是俗了点,所选的皮囊样貌也不及白佼人化身,天子却更偏爱白珍珠几分,日日相伴,几乎是形影不离,可以称得上是痴情了。

这等痴情在白佼人身后,却没有留住他,他像是只为了白佼人停留于此。

难得见到一个故人,白仪便邀他明日画舫一聚,他现下已不叫珍珠了,改姓了杜,叫杜玉门。

偏生挑了个与白佼人足有七分相像的皮囊,倚门而笑,自是风情万种,与白佼人截然不同。举手投足不像是这樊楼的叔叔,倒像是哪来的làngdàng公子。

佛说凡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

人生三十载,恍若南柯一梦。

京中有提及杜玉门此人,莫不说他艳冠四方,胯藏金玉,自己说来倒是可笑。

“母亲教我何谓风流,我却只识这花街巷柳。”世间诸般痛苦,情如刀背爱如刃,反转即伤人。

来这中原十年,杜玉门才知道,他已是做了高官,再不是母亲口中的落魄书生,母亲的梦落在杭州钱塘湖畔。

杜玉门只知他姓李,字杜仲,那声杜郎,只怕早换了哪厢娇妾檀口相唤。

有客商时常往返扬杭二州,杜玉门便起了心思。

夜半与人欢好过后,披着薄被,侧身枕在江叙臂上,半垂着眼帘,眉眼间尽是餍足之态:“你先前说,十月杭州的枫叶该红了,我想去看看。”

江叙才从温柔乡中抽身出来,哪舍得说他半句不是,依偎温存着:“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

江叙携杜玉门骑马至杭州灵隐山看枫,杜玉门蓄谋已久,挥鞭指着山路:“江郎,以十里为限,我与你赛马,若我赢了,许我自行出去游玩三日,如何?”

江叙骑着马与他并行,见杜玉门有如此气魄,笑道:“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杜玉门扬鞭纵马而去,笑声回dàng在山谷中:“若我输了,就在马背上还你。”

江叙一夹马腹跟了上去:“这可是你说的。”

一局赢的漂亮,杜玉门迎风而笑:“我赢了。”

江叙远远看他笑的如此开怀,便是输了也不在意,金乌西沉,落日余晖下两人骑马并肩缓行,江叙唤他靠近些来,探身偷香:“你赢了。”

杜玉门心情正好,停马扯住江叙的衣襟,闭目奉送双唇,古道夕阳,对影jiāo颈:“其余的,留待chuáng帏间再与你说,哪舍得叫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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