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192)

  沈妙歌看到这里,忽然眼睛一闪:他其实不想一直坐在厅上,他想出去看看能不能在今天晚上还能看到红袖;只是他却不便出去,现在却让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立时吩咐人取来自己的衣服给廉王换下来,不过他的衣服拿出来的不只一件,沈家的子侄们虽然也有人弄得一身狼狈,但自有沈有的奴仆去取衣服来,倒也用不着他的。

  但是马家的表兄表弟也醉得一塌糊涂:他们是沈家的亲戚,沈妙歌便不能等他们去取自己的衣物,当下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暂时换下来。

  他身边的堂兄忽然张口吐了自己一身,弄得十分的狼狈;沈妙歌便吩咐人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了下来;而他在忙乱间,不小心也弄了一身的酒水;正好堂兄的衣服取来他便老实不客气的穿了堂兄的。

  他打翻酒水的时机刚刚好:堂兄的衣服刚刚送到,他便弄得自己湿淋淋的。

  折腾到现在已经定夜了;奶娘们都来催沈家的姑娘们回去,梦喜便带着妹妹们回房了。沈家的子侄们却不能告退,因为廉王没有走啊;不过他今天晚上好像也走不成了。

  廉王换好衣服之后,摆手不让太监跟着,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子:他想要去小解,酒吃多了嘛,这是正常的。

  刚出屋子不久,他便被人扯住了衣衫;他的身子立时一紧、手掌已经握起成拳式,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气轻轻的道:“是五爷吧?”

  外面的灯笼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不明亮,何况他是要小解所以也没有向明亮的地方走。

  五爷?沈妙琦?廉王在心里笑了,他故意含糊着点了点头。

  那人便扯着他走:“爷是要小解吧?怎么能在院子里,小心着了凉;快随婢子来。”廉王没有做任何反抗就随着那丫头一直走,话也没有多问一句。

  “爷,您在这里小解吧;今日可是您的好日子,人家可等你好久,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待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唉——!”轻轻叹息着,那丫头关上了房门。

  妙的是,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屋里的东西都是半明半暗,而床上半放下了床幔,自然是更看不清楚床上的人了。

  廉王无声的笑了,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影,然后先去小解——原本他可以在沈妙歌的房里小解,不过他不习惯用另外一个男人用过的马桶;但是这屋里的马桶应该是全新的,所以他不介意。

  小解之后,他便坐到床前抚摸床上的人;那人并没有醒,连动都没有动,好似真的睡着一样,鼻息沉稳。

  嗯,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会害羞的;廉王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她既然真得豁出来,他也不用怜香惜玉了;这算是对她不知道好歹的惩戒!

  不过,正妃还是留给她吧;谁让她那个倔强的样子,很让自己心动呢?廉王一面想着一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阴了,月亮躲进云层里,屋里屋外都不见了一丝月光。

  绿珠在屋里等到现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已经过了二更,怎么贺客还没有走?还是爷被红袖姑娘缠住了?她在屋里坐立不安。

  忽然,她听到门外有声音便起身打开门来看一看:五爷来了?她心下的不安烟消云散。

  “你,给爷取杯水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含混不清。

  绿珠答应着回屋取了水:虽然没有看清脸庞,但是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五爷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换了一身衣服。

  她转身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屋外的风吹了进去,屋里灯闪了闪便灭了。

  那男人取水时触到了绿珠的小手:十分的滑嫩,心下便是一荡;水取了之后用另外一只手拿着,他又伸手握住了丫头的手。

  绿珠心里似乎是慌张又似乎是甜蜜,挣了一挣便任由五爷握着,小脸却已经羞红更不敢抬头看五爷了。

  男人漱完口之后,便把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扶栏上,然后牵着那丫头的手就向厢房走去: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却好像有些找不准方向;虽然如此,他却没有向上房走去。

  那上房里灯光通明自然是不方便的,方便的地方当然是厢房。

  绿珠看了一眼人语喧哗的上房,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五爷拉着他向厢房走去;她心下并没有怀疑:夜已经深了,可是客人还没有走,五爷想另外找个房间休息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看五爷走路歪歪斜斜的,便主动走上前去扶住他,然后由她带着五爷走进了一间厢房:这是一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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