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194)

  两边厢房的灯笼也是被郡主的侍书们弄灭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灯笼还亮着,但那灯光却有些昏黄,而厢房门前的灯笼却都熄灭了。

  其实嬷嬷老眼昏花,就是灯光亮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灭了灯笼只是免得万一让人看到沈妙歌被她带到了厢房中。

  她立时把门推开,把沈妙歌用力推到屋里;然后她想了想又闪身进去,不理会沈妙歌听不清楚的询问,直接把他拉到床前。

  嬷嬷干净利索的给他宽了外裳后道:“爷,你可要好好的待我们、我们姑娘。”她不想被沈妙歌听出什么来,所以没有提及郡主二字。

  说完不等沈妙歌回话,手上一用力便把沈妙歌推倒在床上。

  他倒在一具女子的身体上,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幽香,身下的感觉更是柔软异常;再加上他又是吃多了酒的人,一下子血便涌到头上来,一翻身便抱住女子,想也不想便是一阵乱嗅乱吻。

  平南郡主其实一直清醒着,不过她现在全身上下都羞得红了,哪里敢动一下、吱一声儿?当沈妙歌抱住她时,她的身子便软得没有了一分力气,任其为所欲为了。

  只是在她被脱下身上的中衣时,还是轻轻的、哀伤的叹了一口气:为了王府她豁出去了一切,却不知道沈妙歌日后会不会真心待她。

  生而为女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悲伤;如果她是男儿身,现在哪里有费尽心思的想法子托庇于沈家?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是女子,是世间身份很高贵的女子之一,却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为了保有父亲的基业,不得不做出有辱声名的事情!她合上了双眼,两滴清泪却不甘的滚出来,却被身上的人吸到了口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这个时候,嬷嬷已经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后立到阴影处,她不敢走开,也不能走开。

  明天一早,沈家会很热闹吧?嬷嬷看向没有星光的夜空,心里如此想着;她要在天色快亮时再离开这厢房门前,伏在某一处装作醉酒刚刚睡醒的样子。

  沈妙歌很早就醒了过来,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沉,并没有多想什么;不过他已经习惯早早起来练功,到时辰便会自然醒转。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坐了起来轻轻唤了两声人,却没有人答他。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平南郡主和萱姑娘、他的大姑母生怕有什么意外,把他的贴身丫头们都灌醉睡得不省人事。

  而且,那些丫头也应该不知道他在这里睡的,哪里会来这个房间伺候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堂堂的沈家的大少爷,居然被人逼得睡到奴仆房,真真是笑话啊。

  一面想着,他一面起身过去取了昨日的衣服披到身上:这衣服还是他堂兄的,虽然是昨天晚上刚刚穿到身上的,但今天他应该换下自己的衣服来,把堂兄的衣服给他送回去。

  他又伸了一个懒腰,因为昨天晚上多少吃了些酒,又闹到那么睡才睡,再加上他小耳房的床远不如他卧房的舒服,现在他还真有些腰酸背痛,精神也不太好。

  大大的、没有形像的打了一个哈欠:屋里没有人,他如此做也不怕丢人;这才轻轻推开门向卧房而去:昨天晚上他可是不敢睡卧房的,怕被人所乘。

  天知道他睡下之后,会不会第二天早上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不管是平南郡主还是马家表姐,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人。

  他迷迷模模的想:如果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人是袖儿,那应该多好?嘴边含着一丝笑,推开了他卧室的门——这个时候卧房里一定不会有人的;如果昨天晚上有谁打这个房间的主意,等了多半夜、又找不到他的情形下,还能不悄悄的趁没有人发觉的时候溜走?

  他进了房间之后,摸索着把灯点着,然后转身想去柜子那里取衣服;忽然他愣住了:房间有人!不过他立时便又放松下来。

  衣架上摆着的衣服是他再熟愁不过的衣裙:那是红袖常常穿用的衣服。

  他摇了摇头:袖儿不是昨天晚上调皮,睡到自己卧房来想吓一吓平南郡主吧?只是这样可不太好——万一被人看到袖儿一大早在自己房里出去,她的闺誉可就完了!

  沈妙歌也顾不得去取衣服,轻轻唤了一声:“袖儿。”人并不在床上,不知道袖儿是在哪里。

  随着他的轻唤,帐幔旁边有声响传来:那是梳洗的地方;所以沈妙歌想也不想便挑起帐幔想过去,不过在他挑起帐幔的同时,他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天色还没有放亮,红袖就算是在梳洗为什么不点上灯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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