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少爷是和端木绝来自同一个星球。本名唤，南宫斯衍。”韩成羽望着她道，脸上还挂着浅笑，“真不是有心要欺骗你，在本少爷心里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不愿对你有所隐瞒。”

“噫噫噫”门被打开，石玉痕一身黑袍慢慢走进来，看不清他狰狞的面目表情，冷哼了声，“瞧你那点出息，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韩成羽站起身来，将尘未了护在身后，“你不是答应不伤害她的吗？不能出尔反尔。”

石玉痕手持针筒，里面装着血红色的液体，“这是专门为她而研制出来的，用了它，这丫头将死心塌地的爱着你，眼里，心里，只有你。”他阴阴一笑。

“不需要，不是真心实意得来的，宁可不要。”韩成羽，语气决绝，一口否认。“这是一种欺骗，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见状，尘未了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欣慰还是酸涩，怔怔无言。

“哈哈哈”石玉痕发出一阵狂笑，握着针筒的手有些发紧，“连性子都这么像，妙人。”

韩成羽索性将事情都挑明，眼中泪水已然止不住，“父亲，停下来吧，母亲已经死了，她是被你亲手给害死的。”

他嗓子嘶哑“为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感情之事，需要两情相悦。不是靠这些药物与试剂来控制所爱之人。那不叫爱，那是自私。”他声音颤抖得不行。

他的话像万箭攒心一样，石玉痕难敌其痛，昔日历历在目。

他没想到“啊衍”居然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得心爱的人。他声音异常地平静，没有怒气，倒像是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

他眼中的阴暗慢慢散尽，面沉如水，冷哼一句，“你如此固持己见，就等着心爱的人躺在别人怀里吧。”他将针筒放在地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手领，上水依诺已经到了。”一手下朝石玉痕躬恭敬道。

端木绝如约而至到翼洲万国城，带着《圣古魂晶》的碎片，他心里忐忑不安，牵挂着心爱的人。

“果真守时。”石玉痕终于出现，他立在城楼上“东西带来了吗？”他挥一挥手示意手下打开城门。

“把她还给我。见不到她人，你休要得到《圣古魂晶》。”端木绝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石玉痕命手下，将尘未了带出来，只见她眼神空洞，神情近乎麻木。端木绝心疼不已，“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石玉痕满意地笑笑，果然“啊衍”还是用了这个办法留住喜欢的人。

“未了，你快醒醒...”端木绝拉高声线朝她喊着。

石玉痕面色沉沉，“交出来，否则杀了她。”他掐着尘未了的脖子。她如同一个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任由着他，丝毫不反抗。

“你敢...”端木绝语气冰冷，气息明显急促，可见情绪极度不稳，他的这句话显然不够自信。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脆弱得不堪一击，会为了心爱的人不受到伤害，而委曲求全。

“试试看”石玉痕掐着的手略略收紧。尘未了的脖子一阵阵绯红延伸到脸上，爆着的青筋若隐若现，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要...”平日里孤傲的贵公子，不惜下跪，软语相求，一心只想救他心爱的人。

石玉痕狞笑着，“原来不可一世的上水依诺也有惧怕的时候，你带着圣物坠入黑漩涡的傲骨去哪了？”他笑得合不拢嘴，“就为了这个普通的人类女子？”

端木绝不敢赌，生怕他真的会对她不利，于是拱手将魂晶献上，以此作为交换。他清冷的眼神里，泛着红血丝，湿润着，样子让人心疼。

他已然做了最大的妥协，垂在身侧的手隐隐攥紧，“现在能把她还给我了吗？”

“要放了她也可以，你把你身上的血液悉数奉上。她是生，是死，选择权在你手里。”

石玉痕的铠甲手臂，在尘未了的脸上来回摩挲着，锐利的指尖似有似无地，做着戳下去的姿势。

他扔给端木绝一个瓶子，冷声吩咐道：“先把它装满，剩下的，请你亲自到血池里。”

端木绝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后，将袍子拉起，露出瘦弱的手腕。

一声沉闷的吱唔嘶吼，很快血液蜿蜒而下，落在瓶子里，可他面色不惊，仍旧仰头望着尘未了，只可惜她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反应。

他脸色渐渐苍白，鬓角浮着细密的冷汗，渐渐地衣服也跟着濡湿，贴在他瑟瑟发抖的身上。他的视线不曾移开过，嘴角带着似有似无地笑，那样子很是清苦。

他明知道，这是与恶魔做交易，可为她，甘之若贻。

此刻的尘未了双眸死寂一片，她眼角一滴热泪滑落，那温热的眼泪，点点滴滴偶都落在他心上，就像硫酸，腐蚀着他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