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雪：“多正常啊。你专业成绩长年稳居倒数行列，不退你退谁？”

李芸：“（惊恐）你果然调查过我的底细！不过我要严正声明，这跟专业成绩没关系，人家老板是看上小张不仅会日语，还学了个二专业’会计‘。呸，万恶的资本主义，以为自己能发一份儿工资，就能让人干两个工种的活！”

令雪想了想回道：“这么抠门的老板，离开是好事。趁早另谋出路吧。”

这回李芸的消息跳得极快：“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我想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

令雪：“什么。”

李芸：“你抠门吗？”

令雪：“……”

合着您是想找她做冤大头，是吧？

她自己的饭碗还悬着呢。

李芸见她有意想溜，急忙打了一大串字：“亲爱的，虽然我们相识不过几个月，但是，我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八百年了。我不是奉承你啊，我是说真的。”

令雪对着屏幕发呆，思量了一下，回道：“不是我不收你，只是我和云辉的合约马上到期了，你也知道我和他们的过节，大概率是不会续签的。上个星期汤姐要我接微商代言，我拒绝了。然后她就直接把我冷藏，什么工作都没有，准备断粮到期满。”

李芸：“原来你这么惨的吗……我还以为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阿辰老公一样风光。”

令雪：“所以啊，你现在来云辉，说不定几天后就跟我一起卷铺盖走人了。等我签了新公司，你再来应聘，可以吗？”

李芸发了一个“感动”的小表情：“陆教主天福永享，寿与天齐！属下愿誓死追随教主！”

正聊着天，手机突然跳到了“来电”画面。

是《冷血王爷独宠现代医圣弃妃》剧组的陈导演打来的。

令雪连忙按下通话键：“喂，陈导你好。”

“小雪你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我把你推荐给康勇生导演，他现在回话了，说想见见你。”

什么，推荐……说的是那位大导演的电影女主角吗？

令雪开心得差点没拿稳手机：“真的吗，谢谢陈导了！是要我过去试镜吗，在哪里呢？”

“试镜的事情康导还没说，只说先见见你，看看气质和感觉符不符合女主的形象。”

“好的好的。那请问康导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说今天晚上，白天他要拍电影，抽不开身。到时候我带你过去吧，毕竟是引荐人。”

“嗯嗯，好的。太感谢陈导了。”

令雪挂了电话，想了一小会儿，还是给灭绝师太·汤发了一个消息：“晚上康勇生导演约我见面，说新电影女主角的事。”

等了半天，来了一个冷冷的回复：“知道了，你自己去吧。人手不够，我临时调了金燕过来帮忙。”

燕子不能陪她去？

令雪心里顿时有点没底了。总不能让人家陈导送她去，又送她回来吧。

纠结了一会儿，想到口袋里的钱钱和血虐的资源，她还是决定大胆闯一闯，不能平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

晚上八点多，陈导开车到令雪住的小公寓，接上她，往城东方向去了。

两个人在车里闲聊了一会儿剧组的事情后，令雪略带歉意地道：“我助理今天有事不能陪我，麻烦陈导了。”

陈导笑笑道：“没关系。其实今天这个场合，本来也不适合多带人。就算你带了助理，她也只能在附近逛着等你。”

嗯？

助理不能一起去的场合……

难道是去应酬？！

令雪心里咯噔一下，直接傻掉了。

她不擅长应酬，也不喜欢喝酒。平时说话大大方方的，但一到了这种场合，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手足无措，话也不会说了。

心思细腻的陈导看出了她的神情变幻，安慰道：“别紧张，没事的。各个大导演的行事风格不同，康导呢，就喜欢这一茬。他就爱喝喝酒、唱唱歌，只要高兴了，他给资源、拉人脉都是很慷慨的。”

令雪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我……一直都不太擅长这种。”

“没事，学嘛。想在这圈子里混出头，要学会八面玲珑才走得长远。”

“……”

呜呜呜，社恐人的心碎，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

车子在盛商娱乐城停下了。

令雪跟着陈导来到里面最大的一家音乐会所，进了三楼的一个特大豪包。

一打开门，即刻涌出震耳欲聋的澎湃音响声，将她淹没其中。绚烂的五彩射灯，晃得人眼花缭乱。

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

沙发上最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气场很足，派头也挺大。不停地有人上去，满脸堆笑地向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