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太子当未婚夫(6)

她不禁转头看了眼沈望舒所在的马车,这马车被护卫围了个大圈护在中间,倒是暂时没受什么惊扰。

她心头不禁快跳了几拍,猛然生出个歹毒计策来——她这回来本就是奉了夫人的命,来探探这位新冒出来的嫡长女虚实,夫人为这乡下土妞烦心不已,若她在流民手里死伤了,或是落在流民手里失了清白...岂不是一劳永逸?

唐嬷嬷已然动了心,一边躲在安全之处,一边高声喊道:“保护好姑娘和马车!老爷留给姑娘的钱粮都在车里,这可万万不能有失!”

她话音刚落,几个面有凶光的流民目光便死死盯住了马车,趁着护卫无暇旁顾的时候,大步向着马车围拢过去。

......

裴在野才回过神来,就见沈望舒紧紧捂着领口缩在角落,大眼又惊恐又警惕地看着他,显然是被他方才的话吓着了。

他见她眼睛瞪的圆圆的,泛着水润润的光,忽生了些恶劣心思,扬了下眉毛:“想让我不碰你?”

沈望舒飞快地点了点头。

裴在野冲她抬了抬下巴:“求我。”

沈望舒心里骂娘:“求你了。”

她的嗓音娇得很,要不是裴在野对劫色没半点兴趣,她这一声只怕是火上浇油。

裴在野看着她微见圆润的小脸,嘲讽地嗤了声:“放心,我对小胖子没兴趣。”

放.屁!这狗贼眼睛是瞎的不成!她在长水村可是出了名的苗条人!还因为太过苗条被几个碎嘴的大娘嫌弃不好下地不好生养哩!

但为了让这狗贼不对她下手,她扁了扁嘴,屈辱地附和:“...对,我是小胖子。”

裴在野还要说话,神色忽然一动,侧耳听着车外动静。

沈望舒也听见外面嘈杂喧闹的声音,只是这马车隔音实在好的出奇,她尚不知具体情况,一骨碌爬起来,惊道:“出什么事了?”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车窗瞧一眼,不过很快意识到不能这般莽撞,忙不迭收回了手。

还不算太蠢。

裴在野在心里点评了一句,蹙眉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唐嬷嬷在外大喊了一句什么,不过片刻,便有人‘砰砰’撞起了马车门。

沈望舒一惊,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裴在野抬手,瞬间按在剑柄之上。

马车门纵然厚实,也经不起这般猛撞,‘咣’地一声,两扇车门直接被撞歪了。

外面流民和护卫混战成一团,下人们满地找地方躲,几个高壮流民顾不上别的,先抓起马车里滚落的干粮拼命往嗓子眼塞,其情景真如修罗饿鬼一样恐怖,把自己塞的脸红脖子粗,一边咳出了白沫,一边不断往嘴里塞着干粮。

沈望舒睁大了眼,身子一动,却没有阻止,想着这些流民若只是求钱粮,吃饱了定然会走。

裴在野却没她这么乐观,他目光冷沉地看着这些人,一手搭在剑上,一手锢着沈望舒的肩膀,一来是怕她跑了,二来也是怕她不懂事满地乱跑,让局面更乱。

流民终于吃的撑胀,这才把目光移到了车里,见车里还坐着个男人,齐齐愣了下,但目光很快被车里精致贵重的陈设和小美人吸引过去了。

几个流民目光落在沈望舒脸上,一动不动,半晌,才咽了口口水。

他们自然而然地忽视了车里的还坐着的男人,呼吸粗重,探手去抓沈望舒的脚踝,要把她拖下车好方便他们肆意欺辱。

沈望舒见这些人目光淫.邪,脸色微微发白,她反应倒也不慢,直接掀翻了车内的案几,把车里摆放的厚重陈设不要钱地砸了过去。

为首的流民咬牙挨了几下狠的,目光狰狞地去抓她脚腕。

就在他快要触及到那柔腻肌肤的时候,一柄剑稳稳地挡在了他的手指和小娘子的脚踝之间。

流民反应不及,被剑柄直直捣在了胸口,他痛叫了声,踉踉跄跄地向后栽去。

几个流民见此,反而被激起了凶性,前赴后继地要挤进马车。

还是下手太轻了。裴在野皱皱眉,本来想拔剑,但瞥了眼马车里窄小的空间,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弯下腰,抽出沈望舒盘头发的银钗,由着她一头乌发倾泻散乱。

裴在野掂了掂手里的银钗,幽黑的眼眸里透着股狠劲,他毫不犹豫地把银钗扎进了为首流民的咽喉里,待他□□的时候,鲜血喷溅地马车里到处都是。

他一脚踹翻了已经爬上来的两个流民,跃下马车,手腕一转便拔出了长剑,他下手极狠辣,雪亮剑影划过,转眼敢于围攻马车的流民倒下三四个。

其中有个流民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五指成爪要掏他心窝,裴在野向后退了一步,反手用剑把他撩开,但他到底重伤在身,不及往日敏捷,襟口被扯开,一块半月玉佩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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