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子错认成竹马后(93)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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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立刻去寻陆郁,将和董然会面一事说与他听。

陆郁眼中的光陡然亮起,又渐渐熄灭。

江诺察觉到了他的犹豫,问道:“怎么?哪里不妥?”

陆郁道:“多年未见,去主动请缨,也许真心,也许有诈也未可知,我们做事,还是要稳妥。”

江诺摇头:“从东宫救人怎么可能没有半分危险?我们永远找不到最稳妥的法子,这本就是赌,只看你愿不愿意。”

“江诺,若是我一人性命,自是随时奉陪,但……”

“但你背后是整个陆家,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江诺冷道:“陆公子,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我不聋,记得住。”

陆郁沉默,眉眼却溢满冷光。

绫枝如今真的在东宫……每每想起这个念头,愤怒,心痛,失落,茫然,焦灼,这些情绪便交汇在一处,咬噬他的心,陆郁如今每次面对李御,都要调动十二分的心神,才能伪装成若无其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御近日和亲信议事时,常眸含柔光,语气温柔的偶然提起自己的一名宠姬。

偶尔说此人极善于绣,常常要绣小物件给他,偶尔说此人甚喜名家之绣作,每每看到他有新作拿来,便要上来娇嗔索要,让他甚是无奈云云。

陆郁最初察觉此人是绫枝时,心如刀绞,每一个字句都宛如在他心头凌迟,可渐渐地,脑海里涌上一丝古怪的念头。

在这京城里,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汲汲营营,东宫权势,如日中天,枝枝在东宫久了,又被太子宠着……

会不会枝枝已被这皇家富贵迷了眼,真的……愿意做东宫宠姬?

若真是如此,那他竟然抛弃家业,岂不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陆郁语气艰涩:“再说,你也不能确定你姐姐如今……是否还愿出来。”

话音未落,江诺的拳头已砸到他脸畔,陆郁抬眸,江诺双眸冷彻:“你明哲保身,我能理解,也绝不会逼你,但你不能如此诋毁我姐姐,她等了你十几年!”

陆郁闭眸,胸口起伏,低声道歉:“对不住。”

是他的错,听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言论,竟会怀疑起枝枝。

想起枝枝对他一片深情,如今却困于深宫,心头又是一阵痛意。

陆郁思索着道:“你说的和她互通消息的法子,甚好,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要知晓她在哪处宫苑,我常去东宫,大约能知晓方位。”

*

东宫,李御一身织金太子常服,坐在烛火下,显得尤为雍容尊贵,宽大的袖摆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冷冷转着几枚漆黑的澡豆。

“这东西,就是她要的?”

明明是坊间澡豆,被太子捏在手中,倒如同价值连城的黑琥珀玉石。

“是,这就是姑娘喜欢的,观夏坊的甜柚澡豆。”

李御久久未语,唇角凝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果真是小姑娘,喜欢的物件,也都这般稀松平常。

烛光微微跳跃,水汽氤氲,绫枝黑缎般的长□□浮在水面上,她朦胧垂着眼,将缀着珍珠红绳的手腕微微耷在蒸汽渐溢的浴桶沿,唯有此时,她能稍稍放下心,歇口气。

微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微挂水珠的脊背,绫枝瞬间睁开眼,李御目若点漆的眸子含着几丝道不明的晦暗,幽幽望向自己。绫枝迅速将身子往下划了几寸,让水波掩住身形:“你……”

绫枝全身颤抖,沐浴是她在东宫唯一能放心松懈之处,可她未曾料到,李御竟无耻到这般地步,明知她不着 寸缕尚在沐浴,竟能衣冠楚楚,旁若无人的走进来。

想来也是,此处是东宫,他自是能长驱直入。

“莫怕,孤来给你惊喜。”李御轻轻摩挲绫枝纤细的背,烛火阴翳,甜柚微苦的清气渐渐泛开,他将手试探地顺着肌肤滑下:“观夏坊的澡豆,可还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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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尤物

绫枝全身紧绷, 呼吸急促,垂下眼,水波中倒映出烛火和李御的影。

熟悉的窒息恐慌和暗影同时降临, 深深笼罩住了她。

“不喜欢吗?”李御手心微微用力, 捏了捏手下柔软湿润的所在, 低声:“孤是按照你的喜好, 特意嘱人采买来的,孤也想尝尝你喜欢的味道了。”

绫枝全身浮起一层薄栗,她头次入宫时, 还在感念东宫之恩。

可那时起,李御已让侍女暗中用他的香料为绫枝沐浴,天长日久浸润的,皆是他的气息。

绫枝此前未注意那清浅之味,后来发觉, 却已无力逃脱,冷冽的松雪之气已丝丝缕缕渗入肌理, 如一张天罗地网, 时时刻刻提醒她,再也跑不掉, 逃不脱。

这些时日,那气息围绕提醒着她, 她在东宫之中, 是最卑微的奴隶, 只配被按在床上承欢。

甜柚的清冽气息,让她仿佛找回了几分自己, 绫枝还未回过神, 澡豆已尽数融化, 李御的掌心比水温还滚烫几分,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在身上。

纵使没太多动作,虎口处的薄茧也揉搓得她有几分疼意,绫枝咬唇颤栗,在东宫这些时日宛若梦魇,那事儿给她的,只有无尽的耻辱,恐慌。

如今李御一靠近,她全身便忍不住叫嚣着逃离。

李御低眸,水汽氤氲,美人如画,纤细清晰的锁骨盛着晶莹水珠,他手臂微微一沉,稳稳将绫枝抱在怀中。

绫枝两颊酡红,胸膛隐忍的上下起伏。

“莫怕。”李御顺着耳根抚上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掌,和她轻轻颤抖的手十指相扣,语气晦暗:“你听话,孤就不会让你痛。”

以往李御皆是长驱直入,纵使绫枝辗转哭泣,也勾不起他的丝毫怜悯。

可这次却一反常态,李御将她半桎梏的抱在膝上,轻轻吻住她的唇瓣,大掌贴在不盈一握的腰际,动作还算轻柔。

幕帘掀开,被不容置疑褪去小衫的一刻,绫枝本能的畏惧,白皙的身子在颤抖中微微蜷缩。

李御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仔细审视了一番:“心比天高,这身子却……几天就好了。”

李御半奚落的俯瞰她,笑道:“枝枝,你还真是个尤物。”

绫枝双手轻颤的紧握住床单,几欲死去。

李御这话,还不是暗指她身子下贱,天生是被□□的命。

可他的动作却轻柔,宛若在抚弄举世罕见的美玉,在难捱耻辱中,绫枝觉得身子竟涌起一丝隐秘的快意。

她羞愤扭头,不愿看向李御,更不敢去想如今她在他眼中的模样。

事毕,李御仍如同往常般,拥紧绫枝腰肢想要沉沉睡去。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颈,绫枝厌恶和他如情人般亲密,咬唇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出去。

“你方才怎么不动弹?”李御凉薄的声音夹了几分慵懒困意,从身后沉沉传来:“这般爱动,孤下次就让你动个够。”

绫枝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终于沉寂下来。

第二日清晨,李御起身,穿戴好衣衫后,瞥了一眼绫枝枕侧的蜻蜓发簪,这都多少日了,绫枝对这发簪仍是爱不释手:“你喜欢蜻蜓?”

既然喜欢,孤送的,怎么不见她戴?

绫枝嗓音沙哑的轻声开口:“……它有翅,想飞到何处,就飞去何处。”

如今倒是难得听到她说话,李御闻言,整理着袖口淡淡笑道:“那又如何?如今你已然飞上枝头,再也不必飞了。”

他的语气甚是平稳,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垂怜。

绫枝苦笑。

想来李御骨子里便觉得,自己一介民女,能在东宫有一席之地,便是他的恩宠,自己应当迫不及待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吧。

她羡慕蜻蜓飞得远,却从未渴慕过飞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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