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以下犯上(7)

作者:惊碎 阅读记录

“你个死gay,不配提小姑娘。”

把人按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盛彦尧沾沾自喜,弯了弯腰,唇边挂着一抹坏笑:“你不也是gay,不能歧视自己,懂吗。”

人老实了,盛彦尧一脚油门从停车场出去,邢霄家住在哪儿他很清楚,车里的音乐全停下来,安静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频率都听得很清楚。

盛彦尧把人送回去后,邢霄往前走,好半天他也没走,小区并不寒酸,阁楼安静美好,从外面看甚至觉得温馨,只是这么一栋温馨的楼,邢霄那不为人知的过往被挡得干干净净。

吹了冷风,盛彦尧吸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很小的点后,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

没有先回家,很自然地往丁节恒那儿去。

丁节恒一个人住,平时家里也不会带小情人回来,盛彦尧估摸着时间还早,那家伙没在,很自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是这么不凑巧,屋里有人。

听到门锁开的声音,刚洗完澡的丁节恒裹着浴巾站在客厅里看,知道他家门锁密码,能扫脸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刚吵完架把他拉黑了,另外一个是盛彦尧。

确定来的人是谁,他淡定地看过去。

四目相对,盛彦尧自然而然地坐到沙发上:“我还以为你没在家。”

“我没在家你也不该私闯民宅啊。”

“怎么能叫私闯民宅呢。”把桌上的水灌进干涩得快冒烟的嗓子里,盛彦尧扬头,靠着沙发答着手臂开口问,“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

“呦呵。”来劲了,丁节恒坐旁边看向他,“你也会喜欢人?”

“废话,我是gay,不是没有感情。”他扭头,看向另外一位gay,“你教教我,怎么追人,不能太急,容易吓着他,被他讨厌,也不能……”

“打住。”丁节恒打断他的话,“我没追过。”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看中了,调查看看干不干净,然后扔张卡,问一句约不约,玩腻了就换,大家好聚好散,压根不会有付出真心难受的苦恼。

盛彦尧看他不靠谱的样儿,知道是白问了,去浴室洗澡前不忘埋汰道:“你早晚有人治得住你。”

“拉倒吧,就算能治,也是个还没出生的。”

跟丁节恒不分彼此,双方的家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盛彦尧的洗漱用品甚至都还放在丁节恒家里。

洗完澡后,一起看了场球赛,下注球队,盛彦尧运气不好,输了五万,丁节恒得意地揉揉鼻子:“我这多少有点欺负人了。”

衰神上身,盛彦尧起立,嘟囔着:“不看了。”几次看走眼后,他闷进了客卧,掀开被子躺进去,拿手机给邢霄发了句晚安,又觉得不太合适,几秒钟后,不确定对方看到没有,他给撤回了。

邢霄确实没有看到那个晚安,也不会追根问底,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这份不打扰。

一大早,盛彦尧草草洗漱好,隔壁丁节恒半夜又跑出去玩,天亮了才回来,正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动静再大他都听不见。

煮杯咖啡的间隙,有人扫脸进来了。

门刚开,探进来一张单纯善良的脸,清澈的长相,漂亮得不太现实,跟邢霄一样,盛彦尧刚感慨一句这世道好看的人真多时,对方已经皱着眉,把一大盒东西全砸地上了。

礼盒里掉出来一堆奢侈品,手机项链戒指手镯,散的散,碎的碎,男人看向盛彦尧:“真恶心。”

“哎哎哎……”盛彦尧拦住人,“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男人要往外走,“我回去就告诉别人,丁节恒在背后偷偷做0。”

“……”给盛彦尧整不会了。

“你真误会了。”

那头死猪丁节恒心电感应启动似的,从卧室里走出来,顶着鸡窝头眯了眯眼:“你怎么来了?”

趁着这个功夫,盛彦尧拔腿就跑。

远离修罗场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回道馆刚把衣服换上,手机推进柜子里,临时回个信息的功夫,好友申请页面飞出来一个认证消息。

来自顾瑞生。

通过后,那头迅速发了消息过来。

【顾瑞生:“我听霄霄说你把周天涯骚扰他的音频录下来了,能给我吗?”】

第六章

已经进入天凉时分,盛彦尧裹了件厚衣服出门,他没打算跟顾瑞生私底下见面,毕竟他们并不算很熟,把录音发给对方后,安生日子没过几天。

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想着那边应该解决好问题了,没想到过一个星期后,主动联系他的人居然是邢霄。

约在一个荒僻的餐厅,邢霄像演无间道似的出现,屋里位置不大,人也没有多少,透过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到姗姗来迟的邢霄。

盛彦尧招了招手:“这儿。”他又点了两碗馄饨,拿勺子喝了点汤后抬眸看向邢霄,“不吃东西吗?”

“你不是有洁癖吗?”邢霄顺嘴提起,印象里的盛彦尧什么都不缺,上高中那会儿,邢霄做兼职,他就已经跟朋友出入高档餐厅,吃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盛彦尧不会出现在这种相对简陋的地方,邢霄茫然地看着他:“哦,对,你家破产了。”

“能不能盼我一句好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彦尧让他说笑了,也没吃小馄饨了,“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找我吵架渡劫?”

被白了一眼,邢霄翻开手机,把顾瑞生转发给自己的录音拿出来,声色俱厉,习惯他对自己冷眼的盛彦尧怔怔地看过去:“你还真是……接受我的帮助又不丢人。”

“谁稀罕你帮忙。”邢霄嘴里说不出盛彦尧喜欢听的话,匆匆来疾疾去,没头没脑被凶了几句的盛彦尧眼睁睁看着他走了之后,往嘴里呼口汤压压惊。

没见过那么不讲理的,见自己一面就是为了教育他。

馄饨店门口两棵硕大的树挥洒落叶,凉风灌进了脖颈里,盛彦尧放慢脚步,耳朵边的车水马龙逐渐消失,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邢霄。

一个文科艺术班,一个理科班,本不会有什么牵扯,事情还得从盛彦尧高中喜欢的男生,为了邢霄跑去学舞蹈,还被邢霄拒绝了开始。

哪儿吃过这种哑巴亏,盛彦尧好奇,也跑去学校舞蹈室偷瞄,想看看,他喜欢的男生看中的人长什么样。

学校里传过,艺术班里有个跳舞的男生,长得像个妖精,肤白貌美,混迹在一堆高挑纤细的女孩子里,一点都不输妩媚,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当代名词的人,盛彦尧也好奇。

看着看着,他自己的目光也逐渐转移了。

邢霄不认识盛彦尧,也不知道理科班有个神经病,偷摸着观察了他一个学期,最终得出结论,没什么特别,挺娘的一个男生。

那时候的邢霄还没有那么闷,舞蹈是他最爱的一个板块,有了支撑的人性格也虎,跑去跟盛彦尧理论,非得证明自己不是娘娘腔。

一来二去真就扯上关系了,说来也奇怪,真关注一个人之后,会发现对方经常在四周出没,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吵吵闹闹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们都习惯了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也这么看着活泼开朗的邢霄,一步步变得黯淡衰绝。

盛彦尧想着想着,没忍住:“明明就想让人关心你的。”还是会把人往外推。

因为录音的事,顾瑞生还跟邢霄吵了一架,他不明白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非要让人骑在头上撒野,邢霄一心想着息事宁人,把录音收放好,并没打算当即就用。

时机没到,他自然没有打算要做什么影响自己的事。

盛彦尧回舞蹈室做裁判例行检查,难得丁节恒没跟泰迪发,情似的跑去找小情人,倒是跑到他这边坐裁判堆里混眼熟。

休息时间,盛彦尧喉咙发炎,渡了点温水,扭头看着无事献殷勤的丁节恒,主动提道:“你是遇到麻烦了吧,我可帮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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