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枪,走火!(17)

他没有说过什么安慰开解的话,但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能一觉睡到天亮,钱非给我的阴影似乎淡化了很多。

有时候我觉得燕详对我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契约规定的范畴,老赵经常说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甚至他带着未婚妻来度假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开朗这么放松。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其妙地高兴,心里隐隐觉得,他对我是不同的。

燕详终究很忙,周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要回公司去忙了,听到他要走我很失落,甚至有些烦躁,但没有开口求他留下。

我想我的心理已经脆弱到了极限,才这样依赖一个陌生人吧,但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全是,我对他的感情不同于我妈,也不同于我哥,甚至不同于任何同学和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界定。

或者我知道,但不愿承认。

燕详走后我有了一个新爱好,每天晚上去地下室看影碟。

我信任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甚至……我不知道……

再次见到燕详又是十天以后了,那天早上没有太阳,午睡起来天蒙蒙下起了小雨,我心情不错,换了衬衫和休闲裤,趿拉着人字拖跑到花园池塘边的凉亭里看书。

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池塘里的荷叶上,发出轻微的“扑扑”声,听起来美极了,我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只坐在竹椅上静静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小花跑去开了门,一辆霸气十足的捷豹缓缓开进来,在门口熄了火。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下了车,用一本杂志遮着头冒雨向客厅走去,路过花园边忽然停住了,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陈树?”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带着无框眼镜,看来沉稳而温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放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颔首示意,走了两步又向我招手:“过来客厅里陪我坐会吧,阿详可能快到了。”

我不由自主合上书,跟着他进了客厅。

老赵见他进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权先生好,燕先生十分钟后就到,您先请坐。”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老赵,你老婆怎么样了?”

老赵说:“对亏了您介绍的中医,她好多了。”

男人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老赵给他倒了茶,我想要上楼,他说:“陪我坐一会儿吧,为了你,钱非跑到X市跟我闹了好几次,让我过来替他把你讨回去呢。”

“钱非”二字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惊悚的代名词,闻言立刻吓了一跳,男人笑了笑:“别怕,他那人一会一会的,不像阿详有分寸,我才懒得理他。”

说话间我听见大门开了,牧马人驶了进来,隔了几分钟燕详冒雨跑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客人立刻笑了:“大哥,市里堵车,我回来晚了。”

男人摆了摆手:“是我到早了,一年多没见你了,怪想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你。”

燕详坐到男人身边的沙发上,看了看我:“小树,你回房去吧,我们要谈事情。”我点了点头,向楼梯走去,男人忽然说:“噢,差点忘了,我带了一盒很好的虎骨膏来,是缅甸产的,治骨折很有效,落在车里了,老赵,去帮我取来给陈树。”

我回头跟他道谢,余光扫过燕详,忽然发现他虽然笑着,但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让人觉得很奇怪。

燕详吩咐老赵:“去取来吧。”又对男人说:“其实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浪费那么好的药,不然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男人摇了摇头:“阿详,这就算是我替钱非给陈树赔礼吧,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好人家的孩子也敢下硬手强抢,怪不得被雷子盯上了。”

燕详皱眉,对我说:“别愣着了,回房去吧。”

第7章 会面危机

我回到了房间,不一会老赵敲门进来,递给我一盒包装精美的药品,我顺便问他:“那位客人是谁啊?”

老赵说:“是权先生,权念东,他和燕先生、钱非是拜把子兄弟。”

老赵走后我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网上关于他的信息不多,只显示他是X市一个大贸易公司“鼎天”的总裁,却查不到实际产品和业务,不过从他开的捷豹看,大约比燕详还有钱。

水了一会论坛,我觉得无聊又打了一会魔兽,外面雨渐渐停了,太阳忽然出现,雨后黄昏的景致美极了,不禁十分想去院子里转转。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他们还在谈话,燕详说:“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五年我很不容易才做到现在的地步,你要调寸头没有关系,我给你,但让我帮你出货,那绝对不行,我不沾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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