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枪,走火!(18)

听见他们还在谈正事,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走下去,不由自主停了脚步,思忖着要不要先回房去。

权念东说:“阿详,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没有检测方法能查出来它跟那玩意儿的结构有任何相似之处,我在瑞典一个药物博士手上花大价钱买到了它的生产工艺,它一定火,有钱大家赚,我知道你的地产公司最近想承接一个经适房项目,需要钱,我这是在帮你……也可以说我们双赢。洗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瑞士银行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别说了。”燕详的声音很坚定:“不管它到底是什么物质,只要是那种用途,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这是我的底线,大哥,我谢谢你的好意,这事儿,不成。”

接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我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忽然有点心惊肉跳,他们说的很隐晦,但我直觉这里面不简单。

呆了几秒钟我转过身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个小时后我隔着窗户看见他们到了院子里,似乎正在讨论一株很大的霸王玉,这才放心下了楼。

看到我出来权念东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啊,正好,我们要去木屋餐厅吃野味火锅,今天下了雨,稍微凉快点,可以吃点热辣的东西,陈树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了看燕详,他冷着脸说:“不了,他身体不好,厨师会给他准备晚饭,大哥,我们走吧。”

权念东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他挺健康的,吃点火锅没什么要紧,陈树,一起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燕详就抢着说:“走吧大哥,他不用去了。”

权念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燕详:“啊,你这人真是,怪不得钱非说你有问题,呵呵……”

最后我还是没有跟他们去,独自留在徽居吃了晚饭。之后权念东再没有来过,燕详也好几天没有过来。

一周后我意外地接到了我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休探亲假,要回T市去看我妈,中途在S市转车,让我去见他。

我给燕详打了电话,他吩咐老赵开车载我去。

我哥过来那天天气澳热无比,但因为身上还留着明显的疤痕,我只能选择穿长袖长裤。

早上十一点老赵开着卡宴送我去火车站,我让他停在火车站外两站路的地方,又搭了公交才到约定的地点。

到茶楼的时候我的T恤后背已经湿透了,我哥在墙角的位置冲我打招呼:“小树,这里。”

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他还是老样子,高高大大的,头发很短,大概是因为夏天的缘故,皮肤有点晒黑了,看起来很精神。

他拉着我看了半天才说:“怎么这么瘦,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笑着点头,他不信任地瞪我,叫来侍应点了一大堆饭菜茶点,说:“今天多吃点吧,吃不完打包。”

我说好,我哥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我学校和家里的情况,我一一回答,不一会儿菜上来了,他一直给我夹菜,不停地让我吃这吃那,到后来我实在吃不下了,恳求地看着他:“哥,再吃我就吐了。”

我哥笑,停了筷子:“要是我天天这么监督你吃饭,你就不会这么瘦了。”

“我不瘦。”我屈起胳膊:“虽然肉少,可全是肌肉。”

“我不信!”哥哥拉着我的手想要撸起我的袖子:“看看你的肱二头肌。”

我骤然想到胳膊上的伤痕,立刻挣脱了他:“不。”

我哥莫名其妙看着我:“怎么了?”

我呐呐不能回答,他疑惑地道:“你进来我就觉得怪怪的,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长袖长裤?”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哥揉了揉我的脑袋:“以前你最怕热,到了夏天恨不得脱光了在家里走,现在怎么这么有廉耻之心了。”

我嘿嘿一笑,他又问我打工的事儿,我简单说了,时间不知不觉间流走,我哥抬手看了看表:“啊,三点半了,我是四点的火车,得进站了。”

剩菜打了包,我依依不舍地送他到候车大厅,他说:“回去吧,进站排队得一会儿,你不用送我上站台了,反正下周一我回部队还要转车路过这儿,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咱们再见面。”

我只好拎着饭盒出了站,老赵已经站在门口等我:“车我开过来了,咱们回去吧。”

我上了车,老赵发动了车子往北驶去,眼看到了北街,他忽然向东拐去,我问他:“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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