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21)

元明清把药放在桌上,“按时吃药,一个礼拜应该会消的。”

李无敌反手揉揉屁股,唉声叹气地闭上眼,“好困。”

“你可以睡一睡。”元明清在另一侧坐下,目光顺着对方的腿往上滑,从容地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浏览那若隐若现的一团阴影,他昨晚把那里面的前后玩意儿都看光摸光了,触手细腻,毛质柔软,色泽可爱,是个可口的雏儿。

“不要告诉莎莎我毁容了哦。”李无敌嘱咐。

“李先生,你多虑了,他不会关心的。”元明清抬起手,在李无敌看不到的背后,用食指悬空从尾椎划到臀缝,在两腿之间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你需不需要打个电话跟家里人说一下?”

李无敌仍旧合着眼,蔫了吧唧地说:“红点不退我不回家。”

元明清耐着性子:“我看还是说说比较好,你好歹是公众人物,失踪了可不得了,而且我跟你又不熟,这多不方便……”

“我很方便。”

“我不方便。”元明清掏出手机:“你家电话多少?”

“不告诉你。”

元明清点起一支烟叼在嘴上,微笑:“没关系,你家电话应该不难查。”

李无敌的脸埋进靠枕里,闷声威胁:“你敢打?我告诉爸爸你绑架我。”

“……”元明清依然保持微笑,却是收起了手机:得,这小子还不是全傻。

江兆唯受了惊吓后一直如惊弓之鸟,三五不时的就犯哆嗦,得了羊癫疯似的,宁死也不愿呆在自己屋里。贝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吓出精神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啊!真够要命的!

贝乐把自己的床让给江兆唯,好言好语地劝了大半天,也不叫他去工作了,命他趴在床上安心玩游戏别再想七想八,午饭还亲自炖了西洋参鸡蛋羹慰问他,据说是安神的。

晚饭时江兆唯说鸡蛋羹味道淡了,想吃椒盐鹌鹑,贝乐叫陈跃进去老城区的美食街买。

吃完饭江兆唯说吃多了椒盐嗓子不舒服,贝乐叫冯趣到两条街之外的凉茶铺买酸梅汤。

临睡前江兆唯说想起了富贵西点坊的榴莲班戟,那可真好吃啊,就是太贵。贝乐二话不说换身衣服开车去西点坊。

贝乐前脚刚走,江兆唯后脚就欢喜得满地打滚,洗完澡后扭着秧歌一蹦一跳进了贝乐的房,骑着贝乐的枕头蹭啊蹭,拉开嗓门高歌:“贝勒爷乖乖~把腿开开~”下一句换个嗓音:“不开不开我不开,江江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哦耶~”

冯趣抱手靠在贝乐门边,冷笑。

陈跃进抱手靠在另一边,“这小子贱毙了,我都有点同情贝勒爷了。”

冯趣回身往自己房里走:“开玩笑,别低估了老板的淫威!我打赌江兆唯最多还能得瑟两天。”

贝乐花了一百零八块钱买了一盒榴莲班戟,风尘仆仆赶回来送到江兆唯床前。

江兆唯打开盒盖,看着里面的四小卷班戟,鼻子一酸,吭吭哧哧地红了眼圈。

“怎么了?”贝乐摸摸他的脑袋:“吃呗。”

江兆唯拿起一小卷舔舔,忽然想起了贝乐,赶紧送到他嘴边:“老板你先吃。”

贝乐扭头:“我才不吃这臭玩意儿,熏死我了。”

江兆唯忙把班戟放回纸盒里,吮了吮手指,“差点忘记了你恶心这味道!那我不吃了,一身臭味,熏得你睡觉也睡不安稳。”

贝乐的心都化了,柔声说:“没关系,别管我。”

“不,不,我拿到楼下厅里,明早吃。”江兆唯捧起纸盒咚咚咚跑了。

贝乐目送他的背影,眼神随着心一起荡漾不息,喃喃自语:“这个傻小子,其实也挺懂事……”

江兆唯咚咚咚又跑了回来,低头羞涩地盯着脚背:“老板,楼下关灯了,好暗……”

“笨蛋!”贝乐亲昵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拿下去。”

江兆唯搂住他的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我怕……”

贝乐呵地一乐,拉上他的手,“跟我一起,胆小鬼!”

两个人一起通过走廊,走下台阶,江兆唯受惊的小老鼠一般紧贴的贝乐,贝乐又由拉手换为搂肩膀,不住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江兆唯今年才刚满二十,是外地乡下的穷孩子,费劲千辛万苦考上名牌大学,但由于有个品学兼优的哥哥在海外深造,家境过于贫寒供不起两个孩子,只好退学,提早进入社会,打工赚钱供哥哥念书。如此感人肺腑的身世,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尤其是贝乐这种闲心过剩又脑补过度的人,每每惦记起来都情不自禁地伤感。搂着对方瘦削的瑟瑟发抖的肩膀,贝乐心里的愧疚又多添了几层,自责之余暗暗发誓:只要他肯上进,我一定供他念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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