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世笑了,那张显得有些冷漠的脸显得温和了些,更吸引人了,“吃这麽少?”
他的口气中有笑意,无形中显出几分讥俏。
许看看著他的眼,想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饭少,胃口就少。”
说完,他闭紧了嘴,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这几个字的,只是,免得下次这个人再用以前的事来讥嘲他。
他不怕讥嘲,只是觉得如果不回应,赵环世会继续用此玩下去。
还不如头一次就就犯,成全他。
许看趴在了床上,背上的人在进进出出,他没有发出声响,底下的那方也毫无动静。
赵环世摸著那下半身半会,突然停下,问许看,“你性无能?”
许看用死静的眼睛看著他,没有发声。
“不出声?”赵环世吻著他的耳朵,“真聪明,可是……性无能就性无能吧,我喜欢就好。”
他说完,又剧烈地动了起来。
那闭塞的後方因为冲击血染红了床单,洁白又充满淡淡香味的房间里,许看把视线从眼前的血晕移开,看向了不远出的台灯。
就像以前被打倒在地时,他总是冲过监狱高高的窗房,看著蓝天,心想著外面的世界是怎麽样的。
後来,他什麽也不想了,不再想他不再想外面的世界,但还是习惯抬头透过窗外看往另一端,没有意义地看著,不过是因为习惯了。
於是,他看著台灯,没有意义地盯著某点,依旧习惯性地忽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暂时抵抗不了的事情。
他习惯了,谁对他怎麽样都无所谓。
心没有感觉,没有畏惧,在自己身上发生什麽不发生什麽都一样。
也都不过如此。
PS:依旧短小。
他第十一章
他第十一章
他醒来时,手指是弯的,伸不直。
下半身动了一下,过於疼痛,处於不能动弹的麻弊状态,许看睁著眼,眼前盖到下巴处的被单是白色的,枕头是白色的。
空气里还是有那麽好闻的味道,没有昨晚弄出的血腥味,也没有监狱里头的腐朽味道。
但,其实没什麽不同。
他不过都是被监禁在方寸之地。
老迟带著女仆来喂他饭吃,等女仆喂他涮口水洗了下牙之後,老迟很是好心地叫了他几声,“小娃儿,小娃儿,吃饭了……”
许看机械性地把送过来的饭吞进口里,没有去看这个老人。
有些人,一直觉得自己是忠诚的,但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帮凶而已。
许看後来才弄明白,这个一直从不狗仗人势,还对他很和蔼可亲的老者送他进了派出所自首时,其实是一直知道他的下场的。
他就是赵环世那一卦的人,表相再仁慈智慧温和无害,到底,该向著什麽心里自有牢不可破的界限的。
该做什麽,该要谁去死,下起手来,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天经地义般一样。
这样的人,许看确实运气不好,赵环世整个身边的人大都如此,一想明白了,心冷得自然比谁都快。
认清现实也是一夕之间就可以弄明白的。
人以群分,群以盘居,不是你的地盘,探了点脚进去,千万就别以为那就是你的家。
只要那事到临头的一棍,就可以把你打回原形,让你彻底认清。
许看吞下饭,吃了个干净。
躺了几小时之後,下午他摸著一路上能碰的东西支撑著身体去了洗手间。
他拉完淡瞥了一眼满是血污的马桶,冲了水,清水扫净污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可能下方刚才的血流得太多,他脚站不稳,差点在光洁的欲室里摔倒,但就算及时扶住了洗手台,还是把腰撞了,不一会就迅速的乌青了,不能动一下。
等了半小时,腰好像能动了一点,他回了床,老迟又敲了门,微驼著背又拿了食物。
许看终於正眼看他,不明白,这个老人老得快要入土了,这临死都还要帮著主子玩弄人,这是过於忠心还是他看著他的凄惨模样那慈祥的老脸下也正兴奋扭曲地高兴著?
还真是什麽都不怕的人,快要死了都不怕报应……许看伸出手,拿著他递过的苹果,慢慢吃了起来。
他刚吃完,赵环世就站到了门口,皱著眉毛看著他手中还没丢的果核。
“少爷,你回来了……”老迟转过弯,躬了下背,笑了一笑,眼睛里少了看著许看时的清醒,多了丝浑浊。
“迟伯……”赵环世走近,伸出手探了下许看的额头,淡淡地说:“现在起给他吃点流质的东西,你身子骨不好,这些事我交待别人做就好,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