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还是短小。
他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许看能起来时,白涯来了。
三十多没嫁的倔强小丫头片子坐在床角一声不吭,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有事,忍著,不说。
因为他们都知道,说了,也不能解决。
还不如不说。
像疯子一样发泄完了又怎样,总归是改变不了结果。
许看蹲在地上翻著白涯带来的东西,几个苹果,几包烟,还有一个饭盒。
许看掀开饭盒,喝了一口闻著很香的很像稀饭又不是稀饭的东西,仔细地喝完,他抬起头说:“就这样吧。”
走,是不能走了。
白涯还在,走,也是不能走了的。
自己怎麽样都一样,她还是要好好生活的。
不如就这样了吧。
他在这里生活,她在外面生活。
都好。
床角的人这时从床上滑到了地上,在床的另一头,趴伏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身体细微地起伏。
许看没法安慰,拿来了一个苹果,看著窗外的草坪,还有碧波的湖,自己啊,这一生无非是这样了。
无论清醒还是不清醒,不过都是玩物。
惟一的区别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是什麽都无所谓。
不过都是把生命耗尽的时间历程。
过得是好是坏都没意义。
以後总是会成为一场空的。
赵环世晚上回来时,笑著对许看说:“你可不知道,白涯这丫头可出息了,今天新闻部的人跟我说,今年的十佳青年有她,想不出以前她跟在你屁股後面像个粘糊虫。”
许看默默地在一旁玩著烟盒,一句话也没说。
PS:
许看这文,不会善了。
行文更不会委婉甜蜜。
再次提醒慎入。
他第十三章
他
第十三章
几次性事过後,下半身也习惯了,隔天就可以下床。
这天赵环世早起去上班,看到醒过来的许看直直看著外面,不以为忤,说:“许看,你的脸这样僵著不笑也好,看,连条细纹都没有。”
他说完,甚是眷恋地摸了摸许看那笑都已经笑不出弧度的脸。
紧致,没有生命力,像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的石雕。
赵环世觉得有趣,摸著许看嘴边冒出来的青茬,淡淡地笑著说:“如果不是这里还是长出来,我都怀疑是不是真成木偶了。”
他没有一点在意的说完,出了门,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许看不知道自己哪里引得赵环世不放手。
他不觉得那些赵环世和他都已经觉得不在意了的旧情还有什麽可让人记得的,但无可否认的是,是因为过去相识一场的因素,赵环世才又重新玩弄自己。
或许新鲜劲一过,忍忍,一年也好,二三年也好,等他们这种支手撑天的人物玩过了,乏味了,就会撒手。
其实在哪都没区别,就这样了。
许看没再想什麽,一日复一日的,看著窗外抽烟,等著赵环世晚上有时回来上他。
这天晚上,有人来叫他下楼吃饭,许看从栏杆下方把头抬起,他刚出了神,想去挡刚飞下去的烟灰,半个身子到了外边空中。
女仆口里的声没落,惊吓住把音给掐住,就在她回过神要尖叫时,许看把上半身扯了回来,把还在指间的半根烟掐熄,无声地往外走。
吃完饭,许看又在阳台旁边抽烟时,赵环世端了两杯酒过来,四十几岁男人极其悠闲地坐在他对面,像是闲聊般说:“听说你刚才在玩自杀。”
许看没有回答他,他指尖的烟灰掉了下,他又伸出了手去接。
时间或许都没有意义,但它还是太长了,一天一天的,总得找点事去做。
没有活干……那麽,看看天上飘过的白云,接接自己掉下去的灰尘,这麽做,总归也是可以打发一天的。
活著如果没有了想要的,次要了也是要把剩下的时间度过去的。
他没说话。
赵环世喝了口酒,站到栏杆前,他沈默了好半会,等他回过头,许看倚在椅子上,眼睛向下,烟在他手中燃著,等烟灰掉下去时,他接住,然後松开,让它从手中掉落。
一下,又一下,直到下一根烟。
赵环世看得著迷,他就站在那,一直看著许看。
他想,这就是许看……当他要做一件事时,无论是什麽事,有意义也好无意义也罢,他都全心全意。
就算做错了,不会怨对,不会後悔,只接受後果。
当年自己是怎麽对他失去兴趣的呢?
美好的小表弟在青春期过後,现在成了一个微胖的握有钱财势力的普通俗人,过著穷奢极欲的生活,眼里却一点光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