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44)

她半张开惺忪的眼,看见小爬虫正俯在他的小被子下,弓着身子,小手努力的探进鸭绒枕头下,摸啊摸啊摸啊的。

他又打算做什么?

沈忱皱了皱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睡意也被他闹没了,沈忱干脆一只手支起头,盯着看他到底打算玩出什么花样来。

小爬虫这时发现沈忱已经醒了,转过头冲她傻笑,小手还是继续在枕头下面摸着,几乎将半个小身子都埋进枕头下。

大概是摸到东西了,他笑得更开心了,边往外抽着手,边奶声奶气对沈忱说:“变、变、变,变出一颗糖糖来!”翻开到她面前的小掌心上,赫然平躺着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

沈忱为之笑倒。

这个小爬虫是属仓鼠的吗?昨天晚上居然把糖藏到了枕头下面!

怕他大部分身体露在外面感冒更重,沈忱将他拉回了被子中,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坦白从宽,是不是虫虫昨天晚上把糖糖偷偷放在枕头下的?”

“不是。”小爬虫笑得眼睛都没了,“是虫虫变出来的。”他现在也开始叫自己虫虫了。

“坏虫虫。”沈忱决定要惩罚他的欺诈行为,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压到他小小软软的身上,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不要压坏他,“哼,把坏虫虫压成扁担。”

再压。

“把坏虫虫压成扁豆。”

小爬虫咯咯的笑着,双手双脚乱舞,仰起头对她很诚恳的要求道:“把坏虫虫压成扁糖糖吧。”

沈忱当场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中午的时候想到了这一幕又一个人笑了一阵,还是觉得不过瘾,便打了个电话给欧阳随,把早上的事情说给他听。

欧阳随听了也在话筒那边乐不可支,笑了一阵后想到了什么:“对了,干爹让我今天忙完一定要过去你家趟,我来接你下班吧。”

“好。”她很自然的允着,挂上电话后,心中却有些疑惑。有古怪,欧阳随这阵几乎天天去她家,老爸今天怎么会特别关照他要到呢?

下班的时候,沈忱放了司机的假,独自一人在大楼的门口候着。

她将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无目的的看了看四周,转身间,就瞥见了最近的那家画廊的店面。

门上挂着及地的稀疏竹帘,门的右方是块不规则的木板,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之前她都不认识,现在端详起来,才看出是个“卿”字。

以自己的名号命名画廊,严卿果然是自恋到家的人。

那日严卿去过她家之后,便收敛了原先来势汹涌的攻势,偶尔在楼下遇见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点头打个招呼,而且他总是一派清雅如玉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自负的画商只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这样想着,沈忱低低笑了笑,正被掀开竹帘走出来的严卿撞个正着。

“我的店面有娱乐到你?”严卿楞了下,转头看自己的门面有什么疏漏。

“没有。”沈忱笑着摆摆手,“我只是在活动面部肌肉。”

“要不要进去坐坐?”严卿往旁让了让,空出进门的道来。

“不了,我在等人。”

严卿噙着浅笑带些探究的看她:“心情很好?”

“这都能看出来?”沈忱摸了摸鼻子。

“你心情如果不是很好的时候似乎不大会和人一问一答。”

“这么了解我?”沈忱用玩笑的口气说道。

严卿垂了垂眸,意有所指的轻声道:“沈忱,你信不信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的多?”

“哇,真是厉害。”沈忱不甚认真的接了句,目光投向车来人往的道路。

严卿忽然笑出声,正想说什么,一辆在他们前面戛然停下的车子打断了他。

“HI,严公子,又见面了。”车窗摇下,欧阳随双手在窗沿交叠,探出头,俊美的脸上是玩世不恭和倦意浓浓。

沈忱摇了摇头,走上前拉开车门,就去拉他的胳膊。

“你想干吗?”欧阳随一边随她的动作起身,一边奇怪的问。

“换手。”沈忱坐进驾驶座,扣上安全带,“我可不想死在某人的疲劳驾驶下。”

欧阳随笑着走向副驾驶座,拉开车门,长腿跨进了一半,大概是觉得走的这么正常不符合他的做风,便停了下来,单手靠在车顶,冲严卿送了记飞吻,才心安理得的坐了进去。

沈忱朝车顶翻了个白眼,对严卿抱歉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别之后,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车子启动之后,欧阳随一改方才的高调作风,闭上眼不言不语。

沈忱在等绿灯的时候,抽空看了他一眼:“怎么累成这样?”

“恩,比赛的衣服出了点纰漏,昨天通宵和海外联系调货。”欧阳随依然闭着眼,口气疲倦的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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