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67)

展眉往后一跳,逃开拉开她领口的长指,紧张的口齿都不清了。

“没有。”沈忱将手收回,轻轻一笑,“看看你昨晚吵架玩的多激烈而已。”意有所指的目光射向展眉高领遮盖下的星星点点。

展眉的脸陡然发烫了起来,满脑子萦绕的都是昨夜那些说不出口连想起来都觉得疯狂的画面。

“呃……”说话,快点想点说话。

“总觉得昨天我们住的旅馆好象根本没隔音效果这件事,你说是吧?”沈忱欣赏着周围的无限美景,回头扫她一眼的同时,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多年的职场和捉弄人的经验,早让她知道怎样的音调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啊,他们叫鹅打雪仗!鹅来啦鹅来啦!”

看着展眉手忙脚乱差点乱滚带爬跑走的背影,还有远处她家发现她居然在易滑山顶做这种危险动作而面色遽变的贱外,沈忱吃吃笑了出来。

“平、展、眉!你再给我跑试试看!”

气急败坏的威胁因为用错了方法反而让她有理由跑的更欢,无可奈何的某个男人只有快步上前,拥住她差点冲出去的娇小身型。

“我有穿冰爪,冰爪呢!”她眉开眼笑的抬起脚给他看那个简陋古怪的工具。

很想发火却又只能对着她的笑颜叹气的开颜只有把她拥的更紧一些:“迟早有一天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你吓死。”

据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思,却永远无法相爱相守,那么,这个世界也必定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思,然后一辈子相爱相守。

“我会觉得不甘心。”沈忱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向尾随着她的欧阳随,对他说今天的第一句话。

欧阳随穿着紫色的羽绒外套,双手插在袋中,墨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又柔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起两泓涟漪,他在她看定他的时候,微微抿唇,一笑,笑意荡到他的眼底,牵起微澜。

她觉得有些目眩,抬手在眼上搭棚,遮些雪光。

“什么不甘心?”他缓步向前,问道。

“什么都不甘心。”她夸张的长叹口气,惹他笑出了声。

昨天在他说完那句近似表白的话后,就被她踹下了床。因为没有防备,所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可是他却好象一点都不在意,目光胶在她身上,孩子般顽皮的笑了起来。

初初的甜蜜很快被无措代替,原本打算扶他起身的手也因为那让人懊恼的目光而一转,拉起自己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尔后就是一宿加半日的无任何交谈。

“很不甘心。”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坦诚自己的想法,“前几年一个朋友和我说,我之所以在男人这条路上走的这么不顺,是因为会有惊喜在后面,所有前面的失落所有前面的失误所有前面的失败,都是为了遇到最后那个对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你,”她抬眼看他,锐利的象在评估一般,一字一顿的让他听得清清楚楚,“我会很不甘心。”

年少与成年终是有区别的吧。那些喜欢一个人就天经地义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早就被应不应该值不值得潜移默化。

等待审判一样的等着他的反应,这样的挑衅在年少的时代,不是两个人互相调侃就是两个人拳来脚往结束,她不认为会有不一样却又期待着不一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微笑着看她,象在看故意胡闹的小孩,象是她做什么他都会宠她惯她包容她一样。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变蠢,所以才会被他这样笑?

沈忱有些自暴自弃的想。

再这样真的要溺死在他的笑里了。

她觉得难以呼吸的抬手想拨乱他的笑,反被他抓住机会握住手带进了怀里。

“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唤她名字的声音似倾诉似叹息,低低的拂过她的耳际,“我……”

“你只是这段时间某些器官功能没发挥上所以内分泌失调了。”她闭上眼,不知道在说服谁,“都了啦。象我们这样宁滥勿缺的人,是很容易被欲望误导的……”

“你在怕什么?”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他就是白痴了,他打断她的话,感觉到怀里的她因为他的话蓦然僵硬。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别开眼。

他抓住她的肩膀,微微施力,想看她的表情,被她发现了意图,反而伸手到他背后牢牢圈住。

他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他当然不客气的全收,心安理得的将手环在她腰间,用鼻尖去摩挲她的耳后,含糊不清的语音里是溢出的笑意:“忱,你在撒娇吗?”

没有半秒停顿的就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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