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85)

冯唐的脸色暗了几分,接着问:“前男友?”

我再次摇头,笑嘻嘻的说:“普通朋友。”

冯唐意识到被我涮了,脸色比刚才还暗,指着电视塔说:“你看,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啊。”说完,飞快的在我脸颊上印了一个吻,他的唇清凉温润,带着不尽的诱惑和抚慰。

我仰头,略过电视塔看暗蓝天空的流云,并未因为他的吻而脸红心跳,只是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原来,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竟是这样一种浪涛遏止、波澜不惊的心情。

康静云对于我的频频晚归一定要讨一个说法,我淡然的跟她解释,我交了个男朋友,我需要时间去约会。康静云不可思议的盯着我,问:“你,居然交了男朋友?”

我说:“难道不可以吗?”

康静云有点儿泄气,但更多的是嘲讽:“谁能比常征哥哥还好呢?”

我说,是啊,常征很好。可是,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常征。

康静云这趟公差似乎只是来北京吃喝玩乐了一圈,在我默默祈祷了N加一次以后,她终于松了口要回去了。就在她前前后后要定返程机票的档口,温琅在釜山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一周的假期,比赛完了可以直接来北京看我。

于是,我劝康静云晚回上海两天,顺便等等见温琅一面,谁知康静云却十分不乐意,说:“温琅是你的朋友,从来不是我的。”

我怕她这性子以后跟常征那些朋友处不来,就直接指出:“温琅跟常征毕竟是同桌,看在常征的面子上,你见见温琅,也未尝不可。”

康静云这妞儿从来不懂什么是煞费苦心,一句话把我呛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你夹在中间,常征跟温琅关系从来就没好过。”当时,我恨不得她立马就买了机票滚回上海去。

康静云还是没见到温琅的面。那天,我上午送她,晚上接温琅,在机场耗了整整一天。无聊的时间,就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喧嚣的繁忙中,有人来了,有人走了,有人停留,也有人步履匆匆……

康静云到了浦东机场还没忘给我打个电话报声平安,我已经很庆幸,只是,她手机里传过来的另外一个声音让我有些恍惚,明明应该清朗悦耳的,却喑哑沉闷,还伴着有气无力的咳喘。我的心情无由来的压抑,只能借着叮嘱康静云的时候顺便说:“如果伤风了,回去煮点儿姜丝糖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久别的温琅已经褪去了昔日的青涩,当他风尘仆仆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是自信和坦然。

温琅给我的拥抱简洁而有力,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说:“美人,欢迎回来!”一句美人,让我们再次回到昔日的欢笑声中,回到那些鲜衣怒马的无拘时光里。

温琅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让我请他吃老北京炸酱面,他幽幽的跟我抱怨:“天天吃西餐,简直腻歪透了。”我笑呵呵的盯着他结实的胸脯,还是大力赞扬了西餐的营养性。

温琅的接风宴设在市中心比较豪华的一家中餐厅,主营湘菜,我还叫了杨邑和顾安然师姐,毕竟她们跟温琅都相熟,而且大家很久未见,权当一次小聚。温琅还记得杨邑的老公,我以前的师兄,他也跟着喊师兄,两位男士聊他们的国足,我们宿舍几个人觉得无聊,就盯着杨邑的肚子瞧,我跟顾安然师姐甚至开赌猜里面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赌注是孩子出生后替对方包一个大红包。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火锅,大家彷佛又回到了单纯无拘的学生时代,

席间,顾安然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随口跟我说:“冯唐在外面。”

温琅低着头吃我给他点的特色扯面,听到冯唐的名字,手里的筷子就顿住了,抬头看我说:“朋友吗?既然师姐也认识,何不也请过来大家一起吃,热闹。”

我心虚的笑笑,跟他说:“咱吃咱的吧。”其实,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冯唐跟温琅见面,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总觉得温琅于我是特别的一个存在,而冯唐,我虽然愿意试着与他交往,但总还是隔了一层,不若温琅那般亲近。

晚餐吃到夜里十一点多,温琅就进住在餐厅对面的宾馆里,杨邑和他家那位开车回家,顺便送顾安然。我喝了些酒,脑子却是清醒的很,还跟杨邑师姐犟嘴说:“你们送我真的不顺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就着渐凉的秋风,我抚着略嫌沉重的头,在路口等出租车,却瞄见一辆香槟色的沃尔沃停在旁边,车窗里探出的头倒是熟悉,我喊了声:“冯唐!”他却不怎么乐意的样子,问我:“要不要搭我的顺风车回去?”我点头,还仗义的拍拍胸脯说:“若送我,我可以分担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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