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无名指(23)

“阿尤不会醒了!”

一边哭,一边哽咽得叫着,袁禧不再是永远快乐的孩子了。

“他不会醒了!”

实在看不惯这样无助的她,我捧起她明显浮肿的脸,正对上那双红通通又有着黑眼圈的眼睛,气立刻不打一处来,“别这么说,别折磨自己,还没到最后,我们一定还有办法,别这样!别再哭了……”

阿尤,虽然你毫无生气的躺在那边,可我依然想把你拉起来暴打一顿,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让爱你的人受尽了折磨,自己却可以闭着眼睛全都不管了,任何时候你都这样自私!

“程潜……”

“好了,别哭了,他会没事的。”

“你保证?”

“我保证。”

乐子在一旁摇头,脸上的笑容格外无奈,眼神中的意思是:你实在太会哄小孩了。

我苦笑着。

“诗意,母亲在楼上的病房,你怎么在这里乱晃?”

“我就来。”

带我们来的女孩扭头对什么人应了一声,然后向我们道了再见,便匆匆离去。

我觉得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便转头去看,刚好看到一个瘦削的男孩的半个背影。

(未完成)

第 10 章

10

我是匆忙来到B市的,还好有乐子这个多年的好朋友,否则真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现在不仅阿尤的事情要他帮忙,我还住进了他刚装修好的公寓。庆幸的是还好袁禧并没有被伤心和痛苦搞得失去应有的理智,到这里之前她就联系了阿尤的家人,到达的第一天就立刻向阿尤的父母的通报了现在的情况,他们也立刻赶了过来。

不过我却没有看到阿闻,当我在遍寻不到一个可能是他的人时,袁禧告诉我耿闻这个人早就不见了。袁禧来的那天确实是和他联系的,她说阿闻看起来的确很憔悴,但是有些慌张,将她领到病房后就突然不见了,后来打手机也是关机,莫名其妙的这个人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阿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去他和阿尤的公寓找过,可惜没有人,不明白这又是在搞什么飞机,他哀求我过来,可现在他却丢开阿尤不知所踪,在现在这种恋人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放心的呆在看不到阿尤的地方,我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阿尤,爱着阿尤。

还是他本来就只是想把阿又丢给我们。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怪不得我一肚子气了,阿尤辛辛苦苦的付出和等待换回了什么,只是在陷入生死之间得不到爱人的陪伴!这就是同性之间的关系,只能互相满足性欲,却无法共患难!

袁禧则根本不愿意提及阿闻这个人,她是怕自己一旦开口就会指责阿闻,诋毁、怨恨等等的言语就会尽数而初,她害怕自己变成丑陋的女孩,也不愿意令阿尤伤心。但是她不知道负面的情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面对自己最爱的人被伤害被遗弃,她有权利抱怨,她本是个爱恨鲜明,情绪明显的人,可现在却坐在病床边压抑自己,明明痛苦又强迫着不哭出声,这哪里是我认识的袁禧!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可爱,令人心疼。

看着凄凄哀哀,浑浑噩噩的两个人,我会郁闷不已,所以能离开病房,我就会找暂时逃离,实在是害怕我会火大的骂袁禧一顿,将昏迷不醒的阿尤拽起来暴打。

“对不起,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我正漫不经心的走着,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旁边的小道上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女士,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但从外表很难确定她的年纪,她穿着病人的条纹睡衣睡裤,腿上放着一包毛线和刚织了一半的毛衣,却完全不似一般的家庭主妇,她的身上有一种出众的气质,高贵强硬,她用请求的语气对我说话,那双眼睛和笑容都包含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指着小道边延伸到水池的斜坡,说道:“我的毛线滚到那边去了,你是否可以帮我捡回来?”在距水池不到一尺的草丛里,有一团蓝色的毛线。

我走过去捡起,递还给她。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家人或护士陪您吗?”

“我的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陪着我,况且我喜欢一个人静静,这样的机会不多。那些护士小姐,劳烦不起,让她把我推到这里已经好大的不愿意了。”

“呵呵,护士们的工作相当辛苦,我也有一些做护士的朋友,经常大负荷的工作,所以现在还挺能理解她们的,您也不要太在意了。”

去年我们公司设计部里大干,不知是谁开玩笑向上面反应年轻人没日没夜加班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设计部内一群光棍直呼说得好,闹腾的领导连忙安排我们和医院的护士联谊,我是不感兴趣,但是既然是集体活动,而且丁易非拉着我陪他,便还是去了。那一次我认识了一些做护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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