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无名指(76)

子琪一脸莫名其妙,好奇的不得了,根本猜不出与我通话的人究竟是谁,而我自然不会傻到告诉她。便见这小妮子呲牙咧嘴怪叫连连,然后又是撒娇,又是甜言蜜语的怪招百出,死活要问出个究竟。

结果那天耗费大半精力时间,累得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才勉强得以脱身,准时赶去赴约。

其实是人都会管闲事,骨子里传承的好奇基因大多数人无法抗拒,探询他人的私事、情感秘密来满足自身的偷窥欲望,说起来不甚好听,实则极其正常。本着善意的窥探,满足窥视者本身的欲求,又转化为积极的力量帮助被窥视者;当然也会有恶意的窥探,那将会导致流言的肆虐。也有将这种窥视欲望升华为职业的人,狗仔队、记者们不仅满足自己,更是在为全社会提供高级的泄欲通道,其功深远,理当得到全世界人民颁发的奖章。

我这是在为自己好管闲事寻找借口?或许。

人们都是在自己无所事事时管起他人的事情,打发时间,又可愉悦身心。而现在的我,又是为什么要多管一门闲事,自己本就够多麻烦事,可还不断将别人的事情拦上身。

和前几天一样,在午间休息时急急赶到超市购物,买简单的食材,一些水果,日常用品,付完款匆忙打车赶往目的地。走进公寓楼,走到一户门前停下,掏出本不属于我的钥匙,开门进去。与卧室里的人打声招呼,径自脱掉外套走入厨房,将购买来的蔬菜,速食放入冰箱,分出一部分材料,着手准备做饭,偶尔大声地与那边的人搭着话。

我还没有开始做饭,进门不过五六分钟,便听到有人按门铃。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疑惑究竟会是什么人,不会有熟人上门,难道是推销?拉开门,我立刻愣住,来人竟是袁禧。

“程潜,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听子琪说你近来神秘兮兮,连着好几天中午不知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今天便偷偷跟过来……”袁禧对自己的侦探行为也感到抱歉,担心我会责怪她,所以在外面犹豫再三,不过最后还是选择按门铃。她是关切大余好奇,这个我了解。

“什么人?”

屋内的人被这突然的来访惊动,边咳嗽,边走出来询问究竟。

“你还烧着,别出来。”

不仅仅是怕这人受凉病情加重,更担心袁禧看到会造成难堪不可收拾的局面,还好门厅和客厅之间还有木质的隔墙作为照壁,一眼看不进去。

“等等!”袁禧拔高声调,一把推开我,快步走进房间,光是听声音,她就已经认出里面的人,“耿闻!”

看清气势汹汹的袁禧,耿闻脸色更为苍白,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程潜!”皱紧眉头,袁禧恶狠狠地回头盯住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对我解释解释吗?”

当我从伍霞处得到阿闻的新地址后,始终没有对袁禧提起,是顾虑较多。我最不会应付的人就是她,每每对上她,便会被那偶发的气势震慑,谎言和借口都说不出来,即使是正当理由也变得难以开口,小姑娘嘛,总会有不讲道理的时候。望着她沉默,希望她能够想通我尽量避免他们见面的用意。

“不说?好,我现在不和你说。”

转过头不再看我,袁禧孩子气的噘嘴,明显是在与我呕气。她看向靠在门框上的阿闻,故意瞪大眼睛,想让自己更有威慑力。其实她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这个男人,同样想知道阿尤发生事故的原因。

“那么,耿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阿闻双手抱胸,冷静地回望袁禧,微微笑着,冷淡地答道:“对不起,我认为我们没有可谈的。”

早耳闻耿闻十分高傲,如今见面接触后发现确实如此,况且他毕竟是三十出头的成熟男人,阅历丰富,为人处世的风度、待人接物的举止谈吐都很老辣令人叹服,这样出色的人,也难怪阿尤会痴迷成狂。

他会在男人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确是有道理,可惜袁禧会吃他这套才怪,她可不会被迷惑,也不把他明显的拒绝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我们当然有话可说!你为何在阿尤需要你的时候不声不响玩失踪,你究竟爱不爱他,你在隐瞒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大概对这个娃娃脸的女孩坚定、气势汹汹的一面不解,阿闻用不同的眼光对上她的眼睛,重新审视她。怕是长时间里他都以为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丫头,万没想到会被她严词逼问。可惜阿闻哪里是容易开口的人,我不断接近他,用尽各种方式探听这些袁禧想得知的答案,可惜近一个月,始终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确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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