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糖果杀死你(20)

忘情的啃咬。

闻啸天的大脑冷静而空白,有点惊骇了。暂时忘记利用对手弱点。

尤其是当二十四的青年,操控全盘,森然命令,「抱紧我——抱紧我,听话——抱紧我——」低哑地这样嘶吼,禁欲和爆发的双重折磨,痛恨和珍惜的无言抗争,他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双手抚摸着这太可恶的人脊背,用自己的身体磨蹭他的身体,理智再也没用了,一个灼热而有力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声劝诱——占有他,折磨他,玩弄他。

剥光他的身体,一点点咬死他。

——闻啸天大大张着眼,教父一伸手,已经摘掉他眼睛,扔掉。他现在大大睁着难得暴露在晴空下的眼睛,竟是双清澈而优美的眼,双眼皮,长睫毛,优雅而动人,眨了眨,还是清澈又干净,跟他真是不相符,像他这种人应该有很凌厉又细长的眼睛才对!但却又那么相符。闻啸天在想的是,多么奇怪,明明自己因为他暗害而失去力气,他却在勒求自己来拥抱,却在要求他闻啸天听他这个小毛孩的话,假如不是直觉自己正非常不妙,这真是有趣的体验。发烧了,额头流下汗来,贴在对方皮肤上,才发现自己的滚烫——

不是因为吻和亲密。

18.

游艇在蓝色的大海里,游弋。风平浪静。

他沉沉睡着,肌肉放松,成年男人的魅力,睡着时也平静而安详。没有什么能打扰到他。光滑的身体,坑坑凹凹的疤痕,被子弹几乎洞穿了的大腿,高热减退了。

开始说梦话:「念念——别跑——又倒霉——」眼睑颤抖,究竟是梦见怎样可怕的事。「又是师弟,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棕皮肤的意大利人,冷漠地叹息,手心摸上梦话者的额头,烧退了,再顺势怀抱了他,这样两个男人好象暴雨过境中两只瑟缩的雏鸟,一起困顿在温暖的窝中,静听艇外层层海浪沙哑拍击。

「叫我的名字,闻啸天。」用意大利语,浑厚而显得叹息,深邃眼底里朦胧的泄露柔软,才使侵略的动作亲昵得诡异。

闻啸天在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人。

看了会,忍不住了,玩弄这个家伙,忍不住了,俯上去,嘴顺着下巴密密的胡茬亲下去,喉结,锁骨,冰冷的,滚热的——想不到,会对男人出手,同样坚强的男人身体,怎么会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他,自己的师父,自己的恶棍有了这样的秘密淫欲;手开始玩弄起男人尖锐而细小的乳头,轻柔地掐弄,敞开这家伙胸膛,不由眯起眼打量,啊,多美丽的景色,这个人只要敞开一点衣领子,不要终年套这那老三样,他的身体就够让多少人销魂——他陆续亲吻起他每块肌肉,强健浑厚扎实,每块都有橄榄的色泽,美丽极了的颜色,只有闻啸天才有的颜色,King喃喃着,在羔羊的身体上留下膜拜者的亲吻。

时间还有的是。他要他记住他是他第一个男人。如果他有第二个,他就杀了他。

他抬起他右腿,从大腿起撑开来,抬高、一直抬到自己肩膀,才放下来,他已经迫使他摆出恭迎的姿态,双腿完全不能合拢,现在,他已经完全摸过他的身体,日光下,暴露在King眼里的闻啸天,再不可能是从前的闻啸天了,他用一种近乎狂热的放肆在一一看过自己身底下赤裸的身体,光洁高傲媲美阿波罗神像,诱人的光泽,多么魅力无穷。现在,该叫醒他了。King侧过头,咬了口闻啸天的小腿腹,狠狠咬了口。

今年夏天,台风过境,太阳高高悬挂,海鸟叫着飞翔过天空。

——猪还在睡。他自在地无忧无虑地睡觉。别人若是替他担忧,那真是无聊又可笑。

毕竟是个中了两次毒的人,可怜的老家伙。

「红色、蓝色?红色,蓝色……」低语,King在低语:「你选哪个,闻啸天?」

完全臣服的身体,干燥坚定的手掌,长长长长的大腿,你是怎样让女人销魂?嫉妒是条蛇盘踞心。

二十四年来,不自知的狂热,犹如台风入境。终于舔到那细细纹路,咸,干燥的咸,吸吮他的手指,并把自己手指插进他口腔,从舌头摸起都是黏湿的淫乱,热度惊人,抚弄不断。胶着的情欲。一下子,就抱起他头颅,狠狠亲吻,握住他性器,掐进指甲,玩弄。

——不可能吧。我在做梦吧。梦见师弟已经很倒霉了,不会更倒霉了。那为什么一切很真实,凉飕飕的自己这样坦然跟另一个裸体男人睡在一起,对方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股腹间,粘滑的感觉,别跟我说我射精了!——

闻啸天,重创。陡然张开眼,第一反应是抓紧对方头发,拿肘压迫对方喉咙,像看一只扭曲的怪物:「脏东西滚开——」挥手,手掌像刀一样,就要挥过去。

上一篇:茧爱/昏了又婚 下一篇:相敬如宾

古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