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糖果杀死你(24)

残酷的责任,紧密的束缚,闻啸天会喘不过气来,就算是闻啸天这样的人,也会喘不过气来,这是最大的报复。

他粗莽而草率,手指冰凉,呼吸冰凉,心跳冰凉,完全不解风情,他甚至是故意,草草解决这一切,难以抚摸,难以深吻,难以缠绵,只知道狼狈而简短地去进入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自己的勃起狼狈而简短,那时非常热,迎面的耻辱带来的剧热,闻啸天以他的方式解决这件事,这段孽缘。

只是射精,做得到。

「现在,你是我的责任了。」冷酷地看着赤裸而骄矜的胜利者,以及自己射在他腹部的白色精液,「你可以好好利用我了。」

21

天空晴朗,陆地的味道也塌实。

蕾瑟儿一家已经是三代服侍西西里帝王,教父大人了。到她这,无可挑剔。她眼里,教父,无可挑剔,是整个西西里岛整个意大利女性的所有幻想。

以残酷的手法折磨异己,像最纯粹的神一样没有感情,高贵冷静,没人能满足的野心,那样狂邪到天地都会变色的魅力都让人无法抗拒。偷看到藏书馆里教父年幼时的照片,真是跟现在一点都不像。

现在,她敲敲雕刻狮头的门环,走进教父的卧室,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豪奢温暖的室内格外昏暗,她完全凭经验在稳稳端着早餐盘,往前走。

——「你回来了。」

比冰还冷的声音,她一惊,才看见教父大人他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衣服整齐,一夜未合眼,他的脸色是难看的,眼里却炯炯盯着她的方向——以一种恶寒的光芒。

「大人——是我,您永远的仆人。」她走过去,并不害怕,甚至带着种献祭给神的秘密喜悦,跪在教父腿边,好象羔羊一样温顺抬头。她是美丽而鲜活的女孩,才十七岁。

教父却闭上眼睛,那种光芒消失了,他的嘴角僵硬而压抑,这无损他的威严,只令他更高高在上。

她仍旧跪在他面前,隐约知道教父为什么整夜都在等待,但心里全然拒绝相信这可怕的事实——那是个男人啊,是个根本连替教父提鞋子都不配的男人,甚至是个无耻的背叛者!我们像神一样存在的King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他?

「蕾瑟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亲兄弟已经暗杀我三次。」二十四岁的年轻教父的神态如此平稳,这所有对他已经是家常便饭,杀与被杀。「一想到要被那人指着尸体嘲笑,就无法忍受,怎样也要活下来——是啊,不管是忘掉他还是折磨他,其实我已经被他吃得死死。」

「大人……」她抱着他腿,无法相信教父会用这样的语言来述说那个不值得的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流下泪来,但不甘的心情是这样难受。「我们都热爱着您——您根本不需要他——」

——胳膊被抓起来,迅速有力,不由得不站起来,她吃惊地看着迅速推她到一边的人,又是这个讨厌的坏人!

「小姑娘,你要是怀孕了,他不会承认,你去打胎那就很可能再无法生孩子,懂吗?」

她瞪着这个皱着眉头教训她的坏人,气得又要哭了。而此时,她耳边却传来教父的笑,醇厚而自然,从来没有听过King这样笑,他的笑,总是在薄薄嘴唇上裂开一些,永远没办法达到眼底,但现在,她看着听着,King真的是在笑,像在自己家里才会那样的笑。她愣住了。

在她发愣的时候,她已经被坏人推出门,甚至嘱咐她回去吃紧急避孕药!他绝对认真而不容反驳,她就算气得要命却被他气势完全压住。真不明白!

——脱下被露水打湿的外套,闻啸天把脑袋闷在水里一会,晃晃,这是他锻炼自己肺活量的方式,顺便洗脸。

他由后抱住他,十分温暖,并把同样温暖的手掌伸进他裤裆,直接就伸进内裤。

「看你冷的——」King喃喃,亲吻他颈子。

他用后肘推他,「滚开。」他的语气虽然冰冷也不无焦躁。显然这种定时上演的闹剧,已经让他头疼。就算他这种人,也是人吧!

「你哪里不行?三个月了,还起不来?」King没有被推开,当然不可能!这是他折磨他的方式,利用他的罪恶感,他当然知道比谁都知道,闻啸天他就是那种英雄主义至上的人物,强势到一旦犯错就一定要要求惩罚,绝不能逃避,绝不能软弱。

按照以前,闻啸天会踢开他,狠狠踹一边去。现在,他居然可以容忍他扳过自己身体,就这样半跪在面前,「哗」地径直拉开他拉链,就捧起委顿的性器看着,犹如好奇观众在观看,这么恶心又直白。

「看着你还能起得来,才是变态。」闻啸天毒舌不改,倒是依旧一派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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