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套套精+虎精+曾是故人归+投生+情蛊+糊涂鬼的一天(4)

甲听他这么说,呆住了,又楞了半天才抬起手来摸摸乙的头,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傻,是怎么当上师长的?乙很气恼,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甲说,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还真不敢指望啥。不过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我娘还在城外庵里住着呢,这年月京城里兵荒马乱,我不敢让老太太跟我住一起,也省的她生气。这一去不回的话,我得去接人啊。

两人说定了,乙君本来想磨蹭着留下来的,被甲赶跑了,说看着闹心。然后甲连夜出城,和母亲一说,母亲也是欢喜的。娘俩打点好了衣物,第二天准备进城的时候,忽然进不去了。说是打起来了,老爷们怕闹大了,直接把城门关起来了。

甲君和母亲在城外胆战心惊地听了三天炮火,城门开了,大局已定。某姓军阀成了说话的,那些林林总总的军阀们,有看事不好早走的,有不服被灭的,也有归顺了的。

乙君跟的那司令,是机灵的,见事不好,头天晚上连夜就跑了。甲君急忙打听乙君的下落。知道点事的说,这些司令长官们,要走的话必然是第一个得到信的,要是部队撤了,一个堂堂师长,自然也是走了的。

甲君虽然惆怅,但是人说的在理,又确实找不到人,也就稍微放下了心。此时城内乱象还是很重的。甲君因种种原因,也不想再继续唱戏了。于是就打听着乙君部队去的方向,同母亲赶上去了。

结果奔波了几天,到了地后,却被告知那部队又南迁了。只有那军队一个通信官落了后。

 这时候甲君的母亲却在路上感染了风寒,甲只能留下来照料母亲,于是就托那个通信员给乙君捎信,说在这里等他。

母亲岁数大了,病时好时坏,甲君又要照料,又要想法赚钱,这样折腾了一年多,最终还是撒手去了。这期间一直没有乙的消息。甲葬了母亲,又打听乙的军队的事。

结果人家说,XX军?现在已经没有XX军了。被收编了。你不晓得么?现在是民国了,都是国军了!哪一部?在哪里?那谁晓得?我又不是中央的人!

甲君想,我找不到他,他总会来找我的吧。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住了几年,还是没人来。于是甲君又想,万一信没送到呢?他也许是京里找了。

于是又回京了,到了旧址,寻了旧人一问,这几年也没有乙君的消息。打那以后,甲君就京城和家两边来回跑,这时候京城已经叫北平了。

慢慢地,甲君年纪也大了。自己也做了点营生,勉强能糊口。有人给他说媒,他都笑着推了,说早就有了婚配,只是兵荒马乱冲散了。

有时候晚上看着月亮,他就想,乙君那个性子,不象轻易后悔的那种。当日里他答应了,那自然会干到底,所以自己断然不能辜负了他。有时候又想,这事毕竟不是正道,也许当日里他只是一直激奋,过后冷下来一想,这不伦不类的事,还是不能做,后悔了也说不定。那也没什么,他后悔,自己没后悔就好。

这样蹉跎着,又过了一些年头,日本鬼子打进来的时候,甲君想,乙这个性子,必然是拼命的。听说几次硬仗打下来,死了不少人。他晚上忧心得时时睡不着,天天寻了报纸,去看阵亡名单。寻不到的时候,会松一口气,然后晚上继续忧心。

又过了一些年,日本鬼子被打走了,甲君这时候,已经很老了。对着镜子,看着鬓角的白头发,想着乙君。乙君的模样竟然有些模糊了。他开始害怕起来,生怕万一哪天乙君寻来了,却不认识他,或者他不认识乙君了。于是他开始寻早年的痕迹。衣服的样式,喝茶的习惯等等。。。

周围人看了,都把他当成个怪老头,有新式学堂里的学生会说个文绉绉的词:“满清遗少”

消停了没两年,又打起来了。甲君此时已经担忧习惯了,只是这次,他不晓得乙君会在哪个阵营。于是两边的消息都打听,屡屡遭人白眼被人怀疑嫌弃也不放弃。

终于有一天,他在报纸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当年那个通信兵。那人只说过一次的姓名,让他记住了。

甲君很兴奋,当日就动身,奔向了那人所在的南京。

到了后先寻了个小旅馆,洗去了旅尘,把自己打扮的利利落落地才去拜访那人。那位现在是个不小的军官了,自然不是寻常人能见得。要不然也不会上报了。

甲君打听到了那人的住址,过去求见,门房自然是不理会的。甲君一转念,说,我找乙君,就是你们老爷原先的上司。门房眼一翻,没听说过!甲不信,怎么没听说过呢?当年他就是师长了啊。门房说,哪里来的疯子?赶紧走!走!!

上一篇:我的初恋 下一篇:父与子

桃符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