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18)

他突然出现在窗前,二十四岁的他,俊美容颜未经时光的他。

清晨的风吹过他的白衬衫,柔和的阳光短暂逗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侧影中,是一种孤独的味道。

你怎么……在?

我忍不住问,他回过头来,眼中原本淡淡的孤单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暧昧玩味的笑。

他斜靠在窗户边,双手抱在胸前,说,姜生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特喜欢我的沙发我的c黄啊?不是偷穿我的白T恤,就是偷穿我的衬衫,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纯洁的想法啊?

然后,他就笑着走了过来。

我伸手,他却像泡影一样,消失。

回头,又见凉生在我身旁,光影忽闪至黄昏。

晕暗的光,落在他好看的侧脸上,他抱着一尊牌位,坐在沙发上,寂寥的表情,孤单无边,他的手指如同绵藤,轻轻地擦过,那些字——爱妻姜生之灵位。

我吃惊,凉生?!

他抬头,看着我,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一般的表情,当他的眸光落在我的“衣服”上时,目光变得暗沉起来。

我慌忙地想去解释,我说,陆文隽在我们家!我就跑出来了!我淋了一场雨!我无处可去我……

转瞬间,他也消失了。眼前,只是巴黎冷冷的雨夜。

脑子里突然反反复复起那一句话,安德鲁装酒疯时的话——姜生,我爱的女孩,她心里有了别人!

这也是你心底的话吧,凉生。

程天佑,终究是我和你之间躲不过的,这个名字始终潜伏在我们最脆弱的神经处,躲不开,逃不掉的。

你从不责备,却很介意。

果然,爱情里,一次背离,便终生是叛徒。

我苦笑,抬手,喝下最后一口酒。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你这丫头,还是很好的雅兴嘛。

126自己的女人不碰,迟早都是留给别人碰的!

周慕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这冷雨夜里的各种幻觉里不能自拔,抬头,却见房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我一惊,你怎么……

周慕的眼睛从茶几上的酒壶挪开,没看我,看了看身后,有些嘲笑地对身旁的人说,果然是在这里!给你那可爱的弟弟打个电话吧,别让他风雨满城地跑来跑去傻找了!他的女人……

他冷笑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陆文隽在他的身旁。

陆文隽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勾,若无其事地给凉生拨打电话;这不动声色的笑意,在我眼里,是莫大的讽刺。

我浑身发抖,说,你们出去!

话音刚落,许姐跑了下来,一见这阵势,她吃惊地捂着嘴巴,转身似乎想去楼上打电话求救。

周慕的人挡住了她。

周慕抬眼,看到许姐,微微一笑,说,深夜打扰!真是抱歉!你不必着急跟你家主人报告,我们也只是老友叙旧。

他坐下身来,我往后靠。

他搓搓手,笑,凄风冷雨,黄酒一杯,好意境呐。怎么,你在想程家大公子?我不说话。

周慕叹气,说,无论你想与不想,都已经没什么意义。

他说,昨夜,我就已经将你和凉生的喜帖,发回国内,通知了各位亲人,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

我说,你疯了!

周慕拿出喜帖,和蔼得像个长辈,对我说,你瞧瞧,婚纱照还处理得像模像样的!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上面的字让我呆住了——新娘,姜生。新郎,程天策。一同的,还有我们俩被处理得非常幸福美满的多张“婚纱照”。

周慕对着我笑,很欣慰地说,差不多了,其中一张喜帖,就快妥妥地落在我们程家大少爷的面前了。

陆文隽在一旁,嘴角再次一勾,那神情如同俯视众生的神,充满了嘲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我将喜帖扔到一旁,瞪着周慕,又气又恨,说,你休想!

周慕摇摇头,说,你这话,可别让我那宝贝儿子听到,他对你可是痴心一片,你让他怎么接受!

他的脸色一沉,对他的手下,说,把她给我绑起来,扔到程大少爷的c黄上去!然后,他转脸,对许姐和蔼一笑,请问,程少爷住哪个房间?

许姐吓傻了,僵硬地指了指。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的手下绑了起来,我说,你疯了吗?你们全家都是疯子吗?!滚啊!

他们像疯子一样,将我给扔到了程天佑的c黄上,我被五花大绑,反抗不得。他们走出去,对周慕复命。

门外,周慕对身旁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说,咱们带来的“茶”,别浪费了,给姜小姐多喝一些!这孩子,淋了这么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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