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歌昏,他们两口子把他叫到家里吃饭,饭桌上于琳回顾了他的行为,毫不客气
地对他说了这话。当时王明宇在旁边听得呵呵大乐,那样妇唱夫随的样子如在眼
前。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时问,他们竟然闹到要离婚了。而他和王灿的关系似乎也
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再度拨打王灿的电话,然而接通响了几声后,就
被掐断,听筒里传来的提示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王明宇斜睨着他,“王灿不理你了吗?你是不是又跟沈小娜拉扯不清了?”
“哪有什么拉扯?只是有一点儿小误会,我回头会跟她说清楚。”
“误会?你说得轻巧,当年那件事也算是误会吗?”
“你扯那么远干什么?”
“于琳说得没锗,你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就是个闽骚。”
“这会儿知道你老婆说得没错了吗?”
王明宇被堵得哑口无言。陈向远正准备给王灿发短信,却只听王明宇又开了
口,“其实啊,误会了就误会了吧。就算没误会没波折,顺顺利利结婚了又怎么
样?日子慢慢就过得没意思了,贷款买房子、买车、等升职、准备生孩子,每天做同样的事,一睁开眼睛对着同一个人,一晃就晃过了三十岁,一辈子就这么过
了三分之一……”
他絮絮叨叨地说来,陈向远气结,打断了他,“那你想怎么过才算有意思?不
明不白地出轨,跟同事上c黄,把自己的婚姻搞砸算是吗?”
王明宇呆呆地看着他。
“明宇,你真的希望夜夜笙歌,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于琳吗?那
好,她现在提出跟你离婚了,你只要同意,就能如愿以偿。你给我好好想想,你
愿意这样吗?”
王明字的头垂了下去,用手把住,再不吭声。陈向远以为他在反省,可隔了
一会儿,却发现他微微打起鼻鼾,居然已经睡着了。
跟醉鬼果然没道理可讲,陈向远气馁地摇头。他结账后,拖着王明宇上车,
把他送回了离这里不远的他父母家,然后不自觉地打方向盘,径直开到王灿家楼
下。
他抬头看去,三楼王灿家透着灯光,而她曾指给他看过的她的卧室窗口却是
黑的。他一时拿不准她是不是在家,正准备再打她的手机,却只见一辆庞大盼吉
普指挥官开了过来,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车上先下来的那人是高翔,那次陈向远送王灿将开发商的钱交给买得天价别
墅的业主,在绿门外瞥见过这男人,留有印象。只见他绕过车头,绅士风度十足
地拉开车门,托了王灿的手肘扶她下车,两人近距离地说着什么,隔着昏暗的光
线看过去,竟有一点儿意态亲密的意味。
陈向远一时怔住了。眼看那辆吉普开走,王灿转身走进楼道,他无暇多想,
打开车门出来叫她的名字。
“灿灿。”
王灿回头,却被这个简单的动作弄得几乎失去平衡,她正努力站稳,陈向远
大步过去扶住了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叫道:“不要你管。”
陈向远马上闻到一股酒气,不禁哭笑不得,没想到才送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
朋友回家,又要面财喝高了的女友。他更紧地握牢她的手,“嘘,这么嚷的话,你
的邻居该以为你碰上坏人了。”
王灿毕竟并没醉到意识模糊的地步,更怕吵到妈妈听到,放低了声音,“我头
好晕。”
陈向远扶着她向他的车子走去,开了车门将她放到副驾座上,然后也坐了上
来,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儿水。”
她喝了几大口,只听陈向远说:“喝酒了吗?喝了多少?居然站都站不稳
了。”
她听出了批评的意味,一下又没好气了,“借酒浇愁也不是某些人的专利吧,
我喝点儿酒怎么了?”
陈向远无可奈何,安抚地说:“好,没什么。不过你平时都不怎么喝酒,一下喝多了毕竟小好”
“谁让你不理我了。”
她脱口而出,可是马上又被这个借酒装疯的撒娇口气窘到,偏过头去不肯看
他。他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不理你了?”
王灿的眼泪再度在眼睛里打转,只得拼命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件事不能怪你,我跟沈叔叔、刘阿姨和小娜都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