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梅,她的竹马(69)

没想到王灿一下抬起头,气冲冲地说:“他们凭什么来怪我,我又有什么可要

你在他们面前为我辩护的?”

两人视线相碰,陈向远只见她的泪光盈盈,顿时不忍,“你们都是我重视的

人,我希望大家能彼此……”

王灿却已经被他满脸的无奈表情弄得更加恼怒了,“你重视的人太多。我只能

坦白地讲,我尊重你跟他们家的感情,可那不是应该让你做出职业上牺牲的理由,

更不是我要认错请他们原谅的理由。”

“谈不上牺牲、认错和原谅,灿灿,我们都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王灿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你该做的事,只跟他们有关,根本不用跟我商

量,甚至说也不用说一声,出了事后干脆不理我。请问我这个女朋友在你心目中

究竟占了什么位置?”

陈向远抽了纸巾替她拭着泪,“对不起,灿灿,这几天我一直太忙,忽略了你

的感受,是我不对。”

他这样并不辩解地诚恳认错,王灿跟往常一样,有被狠狠噎住.再也发作不

得的感觉,加上酒精仍在起着作用,她又急又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索性

~下哭出了声。

他似乎给吓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又看到有路人朝车内看过来,只

得有些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别哭别哭,我带你出去转转。”

“时间还早,去我那里洗个脸,我煮点儿咖啡给你喝,等酒醒了,我再送你回

家,好吗?”陈向远征求她的意见。

王灿~向并不任性,也不算娇气,一个晚上第二次哭出来,自己再度羞惭了,

拿纸巾捂住脸抽泣,歪在座位上,知道哭成这样回去,妈妈看到非得起疑不可,

只得接受这个安排,可就是不肯说话。

陈向远将车开回了他住的公寓,两人上楼后。她径直去了卫生间洗脸,出求后,只见陈向远已经煮好咖啡,替她加了糖和牛奶,端到她面前,她一声不晌地

喝了,“送我回去吧。”

陈向远手抱住地,“傻孩子,生这么大气,我怎么可能不理你?”

有时候,身体的接触让语言变得多余。王灿只轻轻一挣,便停在了陈向远的怀抱中

“忘了这件事吧别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能够轻易忘掉的,怎么算真正的烦恼?”她涩然说道,没有意识到她在不知

不觉中引用了何丽丽的话。

“都过去了。”陈向远在她耳边轻声说,“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实在想喝,

我陪你去,女孩子喝多了不好。”

她想,他对沈小娜也说过同样的话吧。可是她现在提不起精神去计较,他的

怀抱带着她已经熟悉的温暖,他的唇温柔地印上她耳朵后面的皮肤,暖暖的气息喷在耳垂上,痒而苏地撩动着她,她能体会到他的渴望和她的响应。

一瞬间,她的恼怒与委屈消退了。

她固然带着醉意,他的动作也来得些平时更加不拘束。透过彼此激烈的需索,

放纵心底隐秘无以言宣的欲望,所有疑虑被放到一边,无须羞惭,似乎只要激情

交融,便能证明一切。

可是,也只是似乎而已。

当激情平息下来,现实世界便随之回来了。

王灿只轻轻一动,陈向远已经察觉,更紧地搂住她,“再躺一会儿,我送你回

去。”

这样静静地躺在c黄上,没有一丝距离阻隔,感受得刭彼此的心跳。王灿侧过

头去,看着枕畔的陈向远。他一只胳膊搂着她,合着眼睛仰卧着,那张清朗的面

孔看似神情平和,但眉间唇边那些微小的线条弧度却提醒这王灿,他并没有彻底

放松下来。

她从做记者开始,就发现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人,可以看出不同的面弛

公众场合不苟言笑的人私下接受采访,会换上亲切的笑容,甚至努力表现的风趣;

在以为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强悍的人会显露出暂时的空茫;她以善良的接

近天真的人,会有某一个时刻流露出让她惊异的心机……

她曾与见识了更多不同类型人物的罗音谈起这个感受,罗音点头,“人性的复

杂远超过我们的意料。别看很多人对着我一讲就是几个小时,滔滔不绝,好像把

他们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心理的每一个波动都告诉我了,我也不敢说我真正了

解了他们。”

从最初将视线投注到那个看似理智、冷静而有气质的男人身上,直到现在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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