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21)

作者:重山引 阅读记录

我问她那男人什么样,她描述了一下,接着说啊,呀,就你刚说的那样,一个长头发的帅哥。

我蓦地安心多了,帅不帅不知道,但长头发确实是男的,那是韩琦,我哥的秘书,跟闺蜜一样的那种,一块缠个十年也弄不出孩子来。

我又给护士写字,“他还哪里出问题了,就只是被...”

被操的太狠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护士,发现她正姨母笑地望着我,我多心了,这句话我就是全部写完她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但我还是把“被”字划掉,改了一下,“只是劳累过度吗?”

“啊,因为没在我们这儿做检查,所以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看他那样矜贵的人,应该不会放任自己的身体出现大问题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我点点头,又问:“他没出血吧?”

护士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她没理解我的意思,但我也不想跟她废话了,我静静躺下来,又觉得有点难受了。

就算劳累过度晕倒了,可就在旁边床上休息不行吗?和我一起。

我好难过,我都这样了,都吐血了,都切了一片肺了,都昏迷不醒了,他怎么就走了。

他才跟我上过床,才摸过我的头,才跟我有肌肤之亲,就冷漠成这样。

我觉得没法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起码还能叫他记住,以后酒桌上抽起烟来,还能震慑旁人一下,说你们别打我的主意,打我主意就不得好死。

不知道谭疏业到时候会不会边说边流两滴泪下来,感慨我英年早逝实在可惜,望着窗外吐一口薄烟,在白雾散尽时悲痛地告诉旁人,我记得那天的雨很大,我家狗躺在病床上,再也没能抢救过来。

“对了,你是这几天过生日吗?”她在值班册子上填写涂画,突然问。

我不明所以,内心还在自愈,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看着天花板,并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你哥趴在病床边守着,有时看看你,有时抓抓你的手,那天我过来值班,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针剂,去你这里的卫生间洗了个手,结果出来就看他在病床边静悄悄地玩打火机,打一次火就说一句话。”

打一次火就说一次话....

“什么?”

“狗崽子,生日快乐。”

备注:不是因为do的用力吐血的!!!

第十二章 糖葫芦

概要:葫芦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把糖喂进了我的嘴里

16

江城来看过我无数次,每次高高兴兴来,哭天抢地走,搞得我跟要挂了一样,只能警告他别再来,他泪流满面地求我,能不能三天探监一次,我脸都绿了,他说那就四天,再不济五天,好吧还是六天,一个礼拜是底线。

我让保安把他拖走了。

老黄来过一次,我告诉他千万别跟同学们说我住院了,我可太怕大家抱着黄花围着我哭了,他答应我了,我说我手机用久了不好,他就日日跟那个小护士打电话,每次问候的结尾都要拐弯抹角提一句马上就六月了。

我当然知道六月什么日子,他的担心没必要,相较于我这种短期记忆超强长期就容易走向废料的人来说,考前三天够了。

而我住院住了二十天,谭疏业一次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他就像个渣男。

开始的两天我日日盼着他来,手机没带,我就借用了一下护士的,打过去就是关机,我觉得应该是他太忙了或者他还没醒,所以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就原谅了他,可下午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他已经变成无法接通了。

性事是一种很荒唐的粘合剂,把两具肉体结连在一起的同时,也给心脏打了一剂幻化剂,我之前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依赖他,现在却觉得离开他就如同离开了空气。

而我已经真空地度过了半个多月。

正心灰意冷数到窗外第三十二颗星星时,病房门被敲了几下,我欣喜若狂地转过头去,却在转头的瞬间气馁下去,哪能是谭疏业,他进门从来都不敲的,只会在外边懒乎乎地喊,把你的小画册卷进床底去,哥哥查岗来了。

“滚进来。”

门被推开,韩琦提着一大包吃的进来,看着我便笑,“医院的伙食看起来不好啊。”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能喝流食。

“我哥哪?”我问他。

韩琦把东西放在会客区的桌子上,将那套黑西装脱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随即就伸起胳膊把他那披着的及耳发用手腕上的小皮筋扎起来。

发丝上移,露出了微汗的脖子来,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脖子,“就问你哥哥,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你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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