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29)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封可盐拿到钥匙从车库把车开出来,将付语宁抱到副驾,又把车内的空调调至最高。骤然回暖,热与冷在体内对抗,身体慢慢地恢复了些知觉,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痛,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他听见耳旁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好累只想睡上一觉,可身体的不适又百般地折磨着他。

冻僵的下身随着回暖开始隐隐作痛。他双手捂着下边痛苦地哼哼,好似有千根银针在里头翻搅,搅得他坐立难安痛不欲生。

“疼,疼…”他意识不清,只一味地喊疼。

“再忍忍,马上到了。”

封可盐一路飞驰开回自己家,这是他独立的居所,之前带付语宁来过一回。他停车熄火,绕一圈打开副驾的门,一手穿过腋下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脚一勾直接带上车门。

电梯是一梯两户,唯一的一部电梯正在上搂,封可盐看它从三楼一直升到十八楼还在往上升,他等不及,抱着怀里的人开始爬楼梯。

好在他住的不高,到了五楼后,他拿钥匙开门,进了屋后把人往沙发上放。封可盐没顾上累,直接脱了付语宁的裤子想看看他哪儿疼。

进来没开灯,只有玄关处的灯亮着,看不清什么情况。他起身去开了客厅的大灯。

付语宁没穿里衣,上身只裹了件外套,下身更是连内裤都没有,只套了一条外裤。

腰侧腿根几颗零星的吻痕,屁股后头连了条毛茸茸的肛塞,阴茎马眼上有颗细小的钻,封可盐猜想应该是马眼塞之类的东西。

应该没那么疼才对,为什么付语宁一直喊疼?

封可盐不解,带着疑惑直接上手摘了马眼上的那颗钻,谁知后头连着钻出来的针上面夹带着血。

受伤了?

大概是真的疼,付语宁整个人都在抖。

封可盐正欲把他身后的东西也拿出来,顺带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只见付语宁扶着表面看不出伤口的分身,颤巍巍地尿出来些……

血。

而后才是精液。

封可盐辨认许久才确定那不是尿,是已经液化的精。

射精分几种,勃起射精,早泄或者梦遗,但显然现在这情况,以上几种都不是。

它断断续续地出来,精液混着血摊在地上成了淡粉色。

同为男人,身为旁观者光是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觉得下身一紧,更何况正经历着这一切的当事人。对付语宁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凌迟。

封可盐不忍细看,将浑身不住颤栗的人搂进怀里,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很疼是不是?别咬自己,别咬。”

第38章 38

眼下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封可盐摘掉他身后的尾巴,里头的浊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一路向下洇湿了地板。他把东西扔进垃圾桶,脱了外套盖在付语宁身上,然后起身去浴室里放水。放好水后,封可盐将人抱进浴缸,又去储物间拿新毛巾,在外头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他赶忙跑回去,只见原本应该躺在浴缸里头的人,正四角朝地地趴在外边瓷砖地上。他上前把付语宁扶起来,除手肘膝盖外,连下巴都磕青了。

他怕水,封可盐差点忘了这事。他把浴缸底部的塞子拔了,放干净满池的水,询问道:“站在淋浴行不行?会怕吗?”

“嗯。”

封可盐拉过淋浴器,待调好了水温才往他身上淋。

付语宁脑袋昏沉沉的,身上一阵忽冷忽热,似发烧的前兆。后头的浊液能洗净,但前面的不行。虽然部分能尿出来,但还会有些残留在里头,封可盐怕它发炎,洗完澡帮他擦拭身体时,说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应该有急诊,下头检查一下比较好。”

分身传来阵阵麻麻的痛楚,付语宁不愿表现出来,忍者尽量不去摸它。他摇头道:“不必了,我想回去,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付语宁说:“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不是这意思。”封可盐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膀胱里射精这事可大可小,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明天自己会去的。”

他都这么说了,封可盐也不好再强求。他回卧室找了身衣服给他,等他穿好后,再开车送人回去。

送到小区楼下还不够,封可盐又将他送进屋,离开时趁人不注意拿了一把挂在门后的备用钥匙。

第二天中午,封可盐给付语宁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他不放心又亲自驱车来了一趟,在路上又连着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到了住处门也不敲了,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

“付可甜?”无人应。

封可盐鞋也没脱,径直来到卧室,人果然在床上躺着,缩成一团很怕冷似的。他坐在床沿,掀开被子把人搂进怀里,又唤了几声他名字。

付语宁已然烧得神志不清,身上热得不正常,可手脚又很冰,温度还在持续往上升。封可盐怀疑不单单是昨晚在雪地里冻的,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付语宁被他从混沌的梦境里拉出来,唇色苍白眼尾赤红,整个人浑身无力,软做一团地靠在他怀里。

“你病了,我带你去医院,别睡。”封可盐从衣柜里翻了件羽绒服和围巾出来,将人包圆了才放心地把他带出门。

一路来到医院,直接挂得泌尿科,抽血化验一通检查下来,说是膀胱感染有炎症,要求住院。

他一人忙前忙后,又是缴费又是拿单子总算把付语宁弄进了住院部。

住院部新收了一位病人,轮班的医生来查房问情况,查明了入院原因,翻看手里的化验单头也不抬地说道:“再晚两天来多好,直接玩废了得了。”

封可盐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鹿开把人弄出肺炎,挨骂的是他,这次陈北鞍把人弄伤了,挨骂的还是他。

估计是他最小,小时候没给他俩哥哥顶过锅,大了还是要还上。

医生查完房后,过了会儿护士来给病人打吊针。这一番折腾下来,总算能喘一口气了,他帮付语宁盖好被子,问他:“想吃什么?我去买。”

病床上的人摇了摇头,他不怎么饿。

“那你先睡一会儿,醒了再吃。”封可盐弯腰拿出柜子里的开水瓶,“我去打点热水。”

第39章 39

封可盐从水房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放下水瓶,坐在椅子上打量起睡梦中的付语宁。

这是封可盐第二次照顾他。每回都伤得那么重,不是喝药就是住院。他呼吸很轻,嘴唇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干燥起皮。

封可盐问护士要了些棉签,沾了温水帮他涂在干裂的唇上。封可盐一直在病房里守着他,算着吊水打完的时间下单了一份清粥小菜,原本想着他醒了就能直接吃,结果中途护士来换瓶他没醒,连着两瓶打完他还是没醒。

眼看着日暮西落,睡了一下午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封可盐不得不再次叫醒他。

付语宁烧了一天一夜,迷迷瞪瞪地醒来,嗓子涩得像拉二胡,“水。”

封可盐刚才在医院的便利店里买了个玻璃杯,里头有半杯凉白开,他又掺了些热水,把人扶起来,把枕头拉高让他靠着,“温的,可以喝了。”

付语宁喝得太急呛着了,抓着胸口一阵猛咳,封可盐赶忙接过水杯帮他拍背顺气。

等气顺了,他才说:“我买了粥,我去热热。”

“我……”不想吃。

付语宁话未说完,封可盐便接过话茬道:“没胃口也要少吃点,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妥协了,“好吧。”

医院有投币的微波炉,正赶上饭点,来热饭菜的家属比较多,封可盐排队等了会儿。

回来时,付语宁已经洗了把脸,他接过纸碗,拿勺子搅着里头的粥,问:“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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