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63)

作者:八分饱 阅读记录

程问音点点头,散落的头发蹭在alpha颈窝里,“外面风声好大。”

因为他早上的情绪失控,齐砚行紧张了一整天,怕他做噩梦,睡觉前还为他留了一盏小夜灯。

小夜灯光线柔和,放在床头刚刚好,是齐砚行用旧灯泡和废纸箱临时做出来的,只花了半个小时,程问音洗个澡的功夫,就又收到一件礼物。

程问音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和宝宝一样,会因为收到礼物而惊喜、雀跃。

他眯着眼,感觉自己正被微弱但温暖的光亮包裹着,在满足之中抬起头,却看到alpha紧绷的唇线。

“砚行,你笑一下。”

齐砚行很听话地扬了扬嘴角,只可惜在专业水平的程问音面前,表演痕迹过于明显。

程问音从被子里伸出手,捏着他的脸,故意逗他:“笑得好奇怪啊……”

齐砚行一手护着他的后腰,任由他对自己的脸捏来揉去,虽然用嘴巴演绎的笑很蹩脚,但眉眼间已然染上了不掺假的笑意。感受到爱人的愉快,他紧绷着的那根弦也能稍稍放松了。

过了一会儿,程问音像是玩累了一样,轻轻打了个哈欠,枕在齐砚行臂弯里。

“你好像树。”

齐砚行以为他说的是信息素的味道,一边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一边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意味,问他:“什么树?”

程问音往他怀里钻了钻,说:“就是……树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让人感觉……很安全。”

齐砚行愣了一下,随即搂紧了妻子。

他表面上不说,其实很享受妻子对自己的依赖,毕竟他比程问音年长许多,想像疼爱宝宝一样疼爱程问音的心从未改变过,他甚至会反感为母则刚的说法,因为在他眼里,他的音音只是个早早就被迫坚强起来的孩子。

他轻声说:“那音音就躺在树下,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

程问音“嗯”了一声,在被子里一通倒腾,把原本系在自己手腕上的红丝带,绑到了齐砚行手腕上,然后满意地握着齐砚行的手,闭上眼睛。

感受到手腕上痒痒的触感,齐砚行不禁轻笑。

他想趁着这次休假时间久,给足妻子信心和安全感,不管往后是要面临更遥远还是更长久的分别,都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平顺地度过,去迎接再也不用分开的未来。

天快亮的时候,宝宝醒了一次,一边在小床里用力扑腾着,一边哭叫着“爸爸、妈妈”。

程问音惊醒,下床去抱宝宝。

他以为宝宝是因为这两天受到了惊吓才睡不好,正自责于自己没在宝宝面前控制好情绪,结果哄了一会儿,发现宝宝似乎只是睡着睡着蹬掉了被子,被冻醒了,被子盖好以后,很快又歪着脑袋睡着了。

睡着以后还抓着程问音的手指,发出含糊的呓语:“吗,妈妈……”

丈夫早就站在身后帮他披上了毯子,如同一棵大树一样,沉默不语地守护着他和宝宝,程问音心里又酸又软,俯身吻了吻宝宝的额头,而后直起身,靠进丈夫怀里。

齐砚行收紧手臂,环在他的omega身前,低声安慰:“没事了,宝宝睡得很香。”

两人回到大床上躺好,被窝里的温度还好好地留着。

程问音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安心睡了一觉,有一种身体和情绪都舒展开的感觉。他伸手将窗帘拉开了些,看着天边隐约透出的一条光带,渐渐没了睡意。

身后的丈夫似乎也睡不着,却还执著地要哄他睡觉,隔着被子,一下下拍着他。

程问音愈发精神起来,他翻过身,调皮地咬了一下alpha的下巴,眼睛亮亮的,“砚行,你想不想做?”

小夜灯在床头守了一夜,这会儿依然尽职尽责地发着微弱的光。

齐砚行被问住,借着那光同妻子对视,表情有些呆滞。

程问音勾住他的脖子,又问了一遍:“想不想啊?”

这个问题对于齐砚行来说实在刁钻。说想,好像他不顾及妻子的感受,一心只想着那种事,说不想,又好像他对妻子提不起兴趣,是个冷漠无情的alpha。

可是哪有人能对爱的人无动于衷,齐砚行张了张嘴,竟怎么也发不出“不想”两个字。

“……想。”

又说:“但不是现在就要……”

齐砚行正艰难地解释,一直乖乖窝在自己胸前的omega忽然往下滑进了被子里,摸上了他的裤腰。

他猛然意识到程问音想做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伸手要将程问音抱出来,“音、音音,别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砚行打破了他的做爱规律,再也没有所谓的,见面第一天做两次,隔一天做一次,离开前做两次之类的固定流程。除了在床上,他也会频繁地用肢体动作和简单的语言,向程问音传递他的珍视。

程问音把这看做是丈夫的进步。

进步是要鼓励的,就像宝宝学会跟着念一到十的数字,他就会额外多给宝宝一块花生糖,对待近期进步卓越的丈夫,当然也不能吝啬。

于是他在丈夫还在费力组织语言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早晨本就容易起反应,且意志力薄弱,齐砚行的裤子被拉了下来,omega温热的气息隔着内裤,扑在他的下体,他只要一想到他的音音正面对着他的性器,不需要多余的刺激就硬了。

而另一边,程问音也在犹豫。他和丈夫的性爱频率不算低,但两个人都属于保守矜持的一派,从来没有尝试过正题之外的花样。

他伸手碰了一下内裤顶端被龟头洇开的湿痕,手搭在alpha的胯骨上,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慢慢凑近。

“音音……”齐砚行头皮发紧,发出的声音又哑又涩。

程问音却不理会,已经伸手拉下了内裤的边缘,下一步是什么已经非常明显。

齐砚行哪里见过这种玩法,只想着不能让妻子为自己做这种事,心急之下,用了压制信息素,希望妻子能听自己的话。

程问音一下子没了力气,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眼睛湿润,瞪着他:“你干嘛。”

“不用这样,音音。”

“我来,好吗?”

齐砚行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伸手拉下了他的睡裤和内裤,想要翻身将他拢在身下。

程问音赌气似地拨开了alpha的手,说:“我要自己坐。”

程问音最近对自己在上位的姿势有些着迷,尤其喜欢搂着齐砚行的脖子,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自己掌握节奏。

但这个姿势也有折磨人的地方,折磨的对象是齐砚行。

程问音胆子没那么大,刚吞进去一半就不敢继续往下坐,齐砚行只能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出了一脑袋汗,又舍不得催他。

“帮帮我呀……”

直到程问音发话了,齐砚行才托住他的臀肉,帮他做缓冲,再带着他慢慢往下吞,呼吸已然粗重起来,“音音……别夹这么紧。”

“不是故意的,”程问音小声嘟囔,低头解着睡衣扣,解开了又觉得冷,上身朝alpha靠近,“你抱着我。”

冬天,程问音容易手脚冰凉,因此睡觉也穿着毛线袜,随着无意识的蹭动,左脚上的袜子不知道被卷到哪去了,露出瘦伶伶的脚踝,脚背碰着齐砚行的腿。

齐砚行想都没想就伸手握住了他的脚,不想让他冷。

“嗯、啊……”被alpha用手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感觉来得比性器结合的地方还要强烈,程问音打了个哆嗦,差点没能咬住声音。

齐砚行停了一下,性器埋在浅处,问他:“疼吗?”

程问音难耐地摇头。

确认他没有不舒服,alpha继续了动作,一边轻轻缓缓地弄他里面,一边用手掌反复摩挲他的脚掌,还有小腿。

其实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刚才在被子里做的,程问音也知道alpha只是想帮自己取暖,不是故意摸他的身体,但就是从中品出一股形容不出的色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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