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螳螂(36)

作者:MyJinji 阅读记录

薛涵敬身上有点疲惫的汗味,更多是狄明身上的酒气,使他比平时多了点人的温度。衣服大概率是被狄明吐脏了,收拾完太累没再找,就这样罕有地光着半身睡着,还是迟醒的那个。狄明下意识夹夹腿根,没做。

他对昨晚醉打电话的事情一点没印象,但这怀抱实在太好了,躺在朝思暮想里再次闭上眼,还想多睡会儿。薛涵敬居然能睡这么久,直到中午过狄明才感觉到他有醒的趋势,他知道薛涵敬最近很累,翻起来仔细观察,才发现他鬓边已经有点点的白。前段时间还没呢,狄明生怕他老,大有种不许人间见白头的无理取闹,托腮用指尖贴着他鬓角抚摸,被薛涵敬捉了手按下去。

“明明,别闹。”

狄明不想问他来这里的理由,没什么比现在他们睡在同条被子里更重要。

“最近很辛苦吧?”狄明开门见山。

薛涵敬睁眼,狄明倚在床头。他闻言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下,搂过狄明的腿,将额头贴在腿侧。狄明把手搭在薛涵敬耳廓摩挲,很想吸烟,莫名犯瘾。

“我可以帮您,”狄明说,“您一定需要我。”

薛涵敬闭着眼,拒绝得利落:“不。”

“不需要,还是不要我?”

薛涵敬没做声,拍了拍他的腿起身去洗漱了。狄明不依不饶追到浴室门口,他不想做个看客,不上不下的,像卡在喉咙里的胶囊。

“不需要我帮您,还是不要我参与?”他重复一次。

“是不需要你参与,”薛涵敬说,“不要你帮我。”

狄明把额头贴在门上,一下一下地撞。这话说得他无法反驳,如果薛涵敬真的是开始心疼他让他就这样过上金丝雀的好日子,他放在前段时间或许会很感谢。但现在他明知薛涵敬的搁置并不是出于爱与保护,而就是在等他开口,求薛涵敬带他入局,把他的决心像出卖贞操那样双手奉上,继张开腿后他要张开大脑。

“那您能帮我吗?”狄明问。

湿热的气流从浴室门底下的缝隙里飘出来,缠上狄明的脚趾。

“我头痛越来越严重了,但林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神经痛。但是我之前吃的药停产了,没得买,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看哪里能买到类似的,军用的也可以,我会出钱买的。”

薛涵敬擦着头发出来才给他答复,水珠顺着他浴袍敞开的衣襟松懈暴露的肌肉线条滚下去,到亦未遮掩的性器,从狄明身边走过,扔下一句:“别吃了,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狄明亦步亦趋,“您就当赏我,更厉害的那种……也行,痛起来真的要命了。”

薛涵涵骤停,回头抬手捏住狄明下颏拉近,神色瞬间肃冷:“狄明,想清楚再说话。”

“但我实在受不了了,”狄明被捏得生疼,却直视着薛涵敬凝重的眼,“您允许我喝酒,还是用药?”

“都不行。”

“否则呢?”

狄明握住薛涵敬的手腕,搭着缓缓向下,在薛涵敬眉间稍蹙的过程,已经摸到小臂,用力柔韧地揉捏。

“您要给我更好的吗?”

“我说过,”薛涵敬垂眸看他作乱指尖,神色不改,“你想清楚,说什么,做什么,都想清楚,你知道后果,未必比现在更好。”

狄明笑笑,他以为薛涵敬会说没有更好的。吸毒成瘾比头痛更可怕,他见过姐姐那副凄惨模样。但漫长的没有爱的未来不是早就开始了吗,现在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很多年后他再想起这一天,记住的也只有他攀上薛涵敬的脖颈,在春日中午炽亮的阳光里,踩在薄透窗帘带絮的遮影里,把身体紧贴上薛涵敬的胸怀。

“好了,少爷,您不就是在等这个吗,等我亲口说出来,求您了,”狄明附耳,与他若即若离,“带我去吧。”

薛涵敬拦着他的腰把人抱起来,狄明带着一种荒唐的满足被带回那张乱糟糟的大床上。他迅速跪起来,在薛涵敬站立的对比下拉开他的浴袍,埋头衔住那根还在疲软阶段的阴茎。他脑海忽然闪过一只血淋淋的眼,脊背,臀窝,天女像,程析芜回头对他那仍未解读出意义的笑。他打了个冷颤,薛涵敬就已经扶着他的脸把阴茎抽出来。

“我……”

狄明刚想解释刚才的走神,薛涵敬反而在他眼前半跪下来,脱下狄明的裤子,在他猝不及防时,拉开腿含住他那根尺寸精致的东西。狄明感觉后脑勺被揍了下,比起舔那只象征着被征服和使用的雌穴来说,薛涵敬跪在他面前舔阴茎显然更有冲击感。狄明忍不住仰头呻吟,薛涵敬的呼吸很静,唯独这时他才能感觉到是多有力,扑在他肿胀起来的根部,扑在泛红的囊袋上。狄明听见舔吮出的水声,他说不清哪里流得更多,薛涵敬扒着他腿的手指已经揉上阴唇,打着圈揉开,在外围抚弄。

快感侵袭,狄明看着薛涵敬半干的发和高挺的鼻梁,还有浓密低垂的眼睫,腰后一酥,在薛涵敬刚想吐出去时,突破精关,射在那端正英俊面容上。

应该说少爷我错了我没忍住。吧。

可狄明看见,只觉得全身燥热。薛涵敬仰着被射精的脸,薄唇抿了抿,在狄明露骨的注视里,用手指缓缓抿下。

然后这两根手指就在薛涵敬操进去时,喂到了狄明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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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我下一章要进剧情

但我想写床戏

#肉体和心总要有一样在一起

#比如吃和想吃

第30章 二十九

薛涵敬在床上操了狄明一下午,午饭都省得吃。结束后他神清气爽,狄明趴在床上撅着被操得熟肿的屁股,连哼唧都发不出来。他本来想睡,但薛涵敬不允许,把他抱出来洗干净套上件睡衣放在桌边,这时晚饭都端上桌了。

阿姨很识趣地快走,薛涵敬坐在狄明对面,他吃东西很少,狄明很少和他一起吃饭,今天难得机会,才发现薛涵敬饭量居然比他还要更小。但想到薛涵敬的身材,要么就是他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是薛涵敬找的阿姨并不合他本人的胃口。

“你知道普达吧。”薛涵敬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他也不盯着狄明,拿过今天搁置的早报看。

“嗯。”

“明天晚上有饭局,普达也会来,代表你见过。”

“没印象了。”

“叫关傩。”

狄明揀着一只虾,筷子尖顿了顿,想起那只翡翠小麒麟,他拿回来就放在抽屉里了,原来是她。他想起狄暄和程存菁的信件里提到普达以做翡翠生意为主,怪不得。大选在即,恐怕这次是要实际合作的。但是。

“她丈夫是吕岁炎。”

这就说得通了。上任会议长吕岁炎,两朝元老,辅佐司奎、祝新川两任执政官,并在程颖上台后保举学生杨渡接班。狄明本来还在想这个能有实力操控光岛选举的公司怎么会由一个鹿岛女人运营,如果是吕岁炎的手笔就说得通了。深藏功与名的会议长掌握这个岛屿最凶险暴利的生意,并坐拥大量资金来操控最高领导人选举,与执政官分庭抗礼直到寿终正寝之前。但也不否认,鹿岛也在窥伺着这边的选举,做投资么,人人都想抽一杯水来吃。

“需要我做什么?”狄明把虾放进嘴里。

“招待好,”薛涵敬翻一页报纸,“听说你很会发牌。”

“您想赢吗?”

“我们需要赢。”薛涵敬说。

“那我们就会赢。”狄明是光岛最优秀的荷官。

“对了,”吃好饭,端起水杯,狄明假装不经意地问,“普达买谁?叶老板?”

薛涵敬放下报纸穿衣服去了,他在这里有不少衣服,今天穿一套灰色西装,黑色衬衫,看上去离将军的身份远了些,反倒像电影明星。他五官里总有种沉郁,狄明依靠在门口看,不知不觉又陷入注视。

“程析芜,”狄明很快否定,“不,他今年都没参……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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