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螳螂(47)

作者:MyJinji 阅读记录

“是不是太累了?”狄明关心道。

薛涵敬没说话,狄明忽然身子一空,被抱到腿上,还托托屁股让他坐在胯上。

“去哪儿玩了?”

“去打球了。”

“这么晚就别出去了,”薛涵敬拍拍他臀尖,“不安全。”

“她敢让人来杀我就来,”狄明伸手拨薛涵敬衬衫顶端的纽扣,和其他扣子不一样,只有这枚是银的,“不会的,他们还需要我,起码在选举结束之前。”

薛涵敬也一时糊涂了,他说的不安全到底是关傩还是说外面的谁。他从没这样,只把双手撩开浴袍握在狄明的两半臀肉上抓揉,迫使脑海清净下来。狄明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以为他在担心,就配合地翘起屁股,迎合他的把玩。

“如果我死了,”狄明说,“你会想我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薛涵敬道,“你不会死在我前面的。”

狄明笑笑:“也对。”

又想了想,捧着薛涵敬面颊,吻上去:“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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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

第38章 三十七

狄明从那种舒服的无力感里醒来,拉拉被子裹住全身赖床。昨晚薛涵敬温柔到他头昏脑涨,连着做了三次,只是狄明买的保险套,尺寸不合适。薛涵敬忍着勒套上,但谁知道做着做着,小雨衣就不堪重负撑破了。想好的避孕,精液还是流了一肚子。

狄明不在乎,反正他想要孩子,怀孕了就生。薛涵敬咬着他耳朵说下周再带狄明去体检一次,顺便他要做结扎,绝不能再稀里糊涂地让狄明怀孕。狄明说别啊我想要孩子呢,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薛涵敬的阴茎握在手里套,恳切地求欢。

薛涵敬按着他的手给自己摸,说明明你要是想要孩子就不能总是吃药抽烟喝酒。狄明马上精神起来,和薛涵敬碰碰鼻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现在开始备孕吗?

夜里他眼中亮晶晶有星,不是星,是月在海上倒影,无风静潮,吞没薛涵敬的沉默,温柔地覆上来。狄明跨骑在他腰上,指穿过薛涵敬的指缝握紧,窗帘被风吹得蓬蓬,胸中跳得也怦怦。薛涵敬仰视他,好难得视角,狄明头发又长,总是长这么快,在修理下也自有无边肆意的趋势。狄明耸动着腰臀,让薛涵敬入得又深又慢,阴唇压在囊袋上,又湿漉漉地提起来。他坐到累了,就停下来,垂着带细碎泪珠的长睫喘息,薛涵敬提腰颠倒,压在他身上,埋头深深吻那艳色唇舌。狄明的长腿勾夹他,不要他拔出去太多,就拔一点,他舍不得薛涵敬离他太远。

会不会已经怀孕了呢。狄明摸摸平坦的小腹。

“睡醒了?”背后传来薛涵敬的声音,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颈后。

“你怎么没上班去?”狄明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你不是想学打枪,今天正好要去靶场,”薛涵敬道,“看你睡得好沉,太累了吧,睡够再起。”

狄明在怀里翻个身:“不累。”

薛涵敬把手指并拢挤开他的腿缝,抵着阴唇揉揉,狄明哼出声,肿得厉害,一碰就疼。

“不累。”说得咬牙切齿。

“立正——敬礼。”

薛涵敬在狄明眼里做过男人做过政客做过将军,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作为现役军人的模样。狄明身体特殊,没服过兵役,但听说老妖精服过两个月,八成是去当军妓的。但狄明的同学们在高考之后都去当兵了,男生的噩梦,比考试还焦虑,每天忧愁又紧张,还要被年龄大的哥哥们吓唬说去了会被拖把杆捅屁眼,还要给前辈洗屌臭的内裤。

薛涵敬在列队的士兵们面前敬礼,狄明看那排兵都绷得和李崧似的,风吹过来眉毛都不动,忍不住多看几眼。薛涵敬定期视察,但这次本来没安排在今天,昨晚看到那叠钱忽然觉得今天是个适合视察的好日子,早上起来就让李崧安排突击。

狄明跟着他往靶场走,在漫无边际的荒凉场地和灰绿色的种种之间,他的红衬衣显得尤其明亮。他本来只想穿件白衬衫,只是把压在上面这件丢开,刚抓起来,薛涵敬说穿这件,好看。

狄明的美艳在那些对将军的神秘毫无剥皮把手的窥探里成了一道裂口,男人未必会对男人感兴趣,但没人不会对漂亮感兴趣。尤其是将军身边的漂亮特助,就连李少校都走得没有他那么近。或许有人还记得那些常常发酒疯的伯伯叔叔、甚至是父亲们嚷嚷着说起军营里唯一一件引人遐想的事情,黑发红唇的妖精,雌雄同体,专吸男人精气。

薛涵敬的军装与其他人不同,黑底金扣,还别着徽章。狄明拿这件衣服当过不少次被子,还有次他痛经觉得椅子太冷太硬,薛涵敬就随手拿过来给他当坐垫。薛涵敬本人倒没说这衣服意味着什么,狄明也想不就是衣服,反倒是从李崧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出来别人的态度——他彻底成了李崧眼里的苏妲己。

薛涵敬掏出枪,上膛,先开了一枪。狄明以为瞄准稳定要很久,薛涵敬架起来就扣扳机,整个过程没几秒,就正中靶心。

“过来,”薛涵敬把枪交给他,握住他的手掰着指头教怎么握,“力气不够就托这里,满弹会更重,越打越轻,觉得太轻了会飘,这根手指就——到这里来。”

狄明握得很紧,薛涵敬就耐心地掰他每个关节,狄明不适应正确手位,握得手指头直发酸,说我就那么握着不行吗。薛涵敬说那你手腕会痛,枪后坐力很强,别还没打到人,自己先受伤了。

他让狄明举着枪,自己帮忙矫正姿势。狄明原以为就是来打两枪,没想到是来受训的,他一边学,一边为薛涵敬在众目睽睽之下碰他的手而心猿意马,直到对方从后面笼着他,附耳道:“明明,专心点。”

“你现在太性感了,”狄明目视前方小声哼哼,“想把你按在地上骑。”

“我不介意,”薛涵敬扶正他酸痛的手臂,“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叫他们都回营房——然后你想怎么办来着?”

狄明脸上烧起来,紧了紧肩膀站直,军训颇有成效。

“看好,”薛涵敬示意他看靶子,“不用想着盯着最中间,你的目的应该是击打整个目标。这是一把莱塔明A3,如果对面是活人,你无论击打到哪个地方都会让他丧失一定的行动能力。但如果你一心想着打靶心,就很难掌握目标整体的行动。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方便你掌握目标的固定点,想象着就在那里,然后开枪。”

“你一般打人会看哪里?”狄明问。

“眼睛。”

“如果背对你呢?”

“我不在目标背后开枪。”

狄明深呼吸,将手枪上膛,按照薛涵敬教他的姿势举起枪口,对准靶子。眼睛,他脑海里略过无数双眼睛,最后定格为一双黑白分明的,睫毛浓长的眼,带着深切的怀疑与厌恶盯着自己。他沉下心,在薛涵敬的注视下,扣动扳机。

中靶,甚至只比薛涵敬打出的弹孔偏了些许。

惊人的成绩。

狄明甚至没戴眼镜,薛涵敬再三确认,狄明确实什么都看不清,哪怕他真看得清,要让子弹打那么准也很难。

他乐冲冲地继续,薛涵敬却神色凝重了些。

如果狄明没有出生在狄家,那么他的一生或许能做很多精彩的事情。譬如棒球队,譬如留学,哪怕从军都很有天赋。

可是。

狄明玩枪玩得上瘾,最后薛涵敬把枪揪回手里,他还恋恋不舍地巴望着下次。出来才觉得虎口手腕指头都痛,但情绪积极起来,也不管疼了,坐车上还说打枪好玩,问薛涵敬他能不能有把枪。

“不能。”当然。

狄明撅撅嘴,把脸往前探,问李崧有没有枪。李崧没搭话,还是薛涵敬伸手把狄明拎回来,说李崧有是因为他带军衔。

“我也当兵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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