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螳螂(48)

作者:MyJinji 阅读记录

异想天开终于在晚上被薛涵敬罚站军姿后被有效扑灭,狄明光着身子站在客厅里,薛涵敬看晚报,他稍微颤抖,就被折叠起来的皮带抽腿根。结束后狄明恨不得把那条该死的皮带顺窗户扔出去,但薛涵敬用它拍拍狄明的阴蒂,他就可耻地湿透了,主动张开腿剥开阴唇,说少爷赏我吧。薛涵敬操进去,皮带就点在狄明饱满的乳尖,扬手抽得啪啪响,狄明尖叫着,声音却浪得起雾,最后又是稠的水的湿了满肚子,才累得昏睡过去了。

吕诗婷的葬礼回鹿岛办,尸体没让任何人看见,包了飞机回去。狄明再难受也无可奈何,只得寄希望于那只录音器。他知道吕诗婷的死真相大白的那天,要等所有阴谋都被晾晒在太阳下才能到来,但只要光岛还是光岛,有的阴谋就一辈子不会被揭穿,只会反复上演。他自己出钱在狄暄停身的墓园买了片小地方,和姐姐隔得不远,将一张小明明的照片、一撮猫毛,放进去。吕诗婷不能没有小猫的,当她放走小明明时,就已经有独自去追逐自由的决心了。

生活骤然平静下来。夏天燥热得像在淌火,狄明上下班都不和薛涵敬一起,他就算说要坐薛涵敬的车也不会怎么样,但他实在不想被同事议论,而且薛涵敬的上下班时间也不固定,去哪里也未必,他还是坐公车方便。

这天他也如常收拾好东西下楼,盘算着去报刊亭拿新一期的樱桃周刊。刚拿到杂志,准备去公交站,远远看见街对面电话亭里有头耀眼的红毛,狄明本想装没看见,红毛却也捕捉到他的身影,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声什么就马上挂断,跑过马路拦住他的去路。

“哎,还记得我吗,”杨妙知热得满头大汗,却掩不住兴奋,“我,杨妙知,上次打台球输你三千块钱那个。”

“钱花光了。”狄明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他,走不开,就停下看着他。

“我不是来要钱的,愿赌服输,”杨妙知看他打扮,又环顾四周,“你在这附近上班啊,社务员?看不出来啊。”

狄明对他这没头没脑的热情并没什么好感,只觉得这人全身燥热滚烫,他本来就热得要命,还被对方的体温蒸着,在杨妙知又要靠近之前,直接伸手用杂志点住他胸口控制距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杨妙知看他那副表情,和台球厅里的风情大相径庭,可说不清怎么也很有滋味,胸口被点的地方突突跳,他安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背过手,“你上次怎么忽然走了,我不是说让你等等我。我想让你教我打球……”

“你打得够好了,”狄明道,“不用我教。”

“哎呀,这不精益求精嘛,实在不行,你给我当陪练行吗,”杨妙知小心地用指尖点点搥在胸口的杂志,满脸真诚,“我给你支薪水,一次——一次一千块,行吗?”

狄明心想能从兜里掏出来三千块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孩子,八成是哪个倒霉企业家家里的二世祖,出来当散财童子的。他对杨妙知没兴趣,对他的钱更没兴趣,甚至他还有点后悔上次收了三千块。杨妙知等他回答,他个子高高,见狄明低下头,甚至弯下点膝盖,问:“行吗?”

一辆车在这时停在他们旁边。狄明转过头,发现是薛涵敬的车,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檀烌宫吗?狄明愣愣,杨妙知也愣愣,后车窗降下来,薛涵敬看着他们两个,最后视线只落在狄明脸上。狄明知道这是让他上车,刚准备迈步,就听见杨妙知喊:“薛明,等等。”

薛涵敬眉头一紧,嘴唇抿得更薄。

“干、干什么啊,”狄明也吓了一跳,“我得回家了。我不教课不陪练,你自己玩去吧,去吧。”

杨妙知失落地耷拉着头,没再追了。眼看狄明上了车,他鼓起勇气,又对着还没完全升上去的车窗喊:“薛伯父再见!”

车窗紧闭。车里一片死寂。

李崧死死盯着前面的马路,他知道自己稍微乱看,就会饭碗不保。

狄明捂着脸,把人生最悲惨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薛涵敬面色由白转青,搭在狄明膝盖的手收紧,差点把那块骨头给捏裂。

“薛明,”薛涵敬的声音平得像在做死亡宣告,“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对外人介绍‘薛伯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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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个薛伯父的人必须给我留下一条评论(′?`??)

#寂し寂し寂し

第39章 三十八

薛涵敬带他回将军府,说有客人来。狄明瘸着腿,刚在车上薛涵敬把他指奸得泄了两次,现在腿根还在发抖,膝盖恐怕已经淤血,小步跟在他旁边看不清喜怒。刚交代了始末,狄明居然有点兴奋到心脏发痒,他理解为薛涵敬把他放心上,否则也不会为这么无聊事情生气。

客人天擦黑时到访,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说是研究电力工程的,政府的座上宾。薛涵敬待他很尊敬,一路陪同进门,老学者他颇像薛衡将军当面,并如同所有老人那样,回忆起往事。狄明端茶上来,跪在地板上给客人点,动作娴熟,也是狄江柳培训出来的。老人赞许地看着他,问:“这位是?”

“犬子薛明,”薛涵敬道,“明明,这位是杨益教授。”

狄明腿心一湿,匆匆垂下头躬身问候。

“真好,真好,”杨益呵呵笑道,“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在哪里念书?”

“已经毕业了,”狄明听见自己声音怪怪的,居然有些扭捏,“在帮……父亲做事。”

“哦,是啊,你就是未来的小将军了,”杨益颔首,又看向薛涵敬,“我孙子要是有他一半听话就好了,每天出去玩不回家,把我和他爸妈都气得半死。他爸最近还要和他断绝关系,眼看明年就该入伍了——涵敬,到时候你得让部队狠狠训他。”

“小孩子哪有安分站桩的,出去玩玩闹闹得有几年呢,他现在看着老实,在外面也玩得疯疯癫癫。”薛涵敬看了眼狄明,说话居然真带上了那种父亲的宠溺。”

狄明自食恶果,手里利落干脆,脸颊却烫得刺痛。杨益倒很开朗,说他这年纪只希望儿孙健康平安,这年头能在光岛好好生活都很不容易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有点想让薛涵敬帮衬一下他那在财经局任职的儿子。最近政治风声很紧,人人都急忙着下注,他家里都是搞研究的,儿子从政可也是学者派头,脑筋死板,难免得罪太多人。薛涵敬身居高位又常常出来活动,乃是不可求的消息来源。薛涵敬退让得圆滑,狄明坐在旁边不吭声。杨益又说起之前学生游行的事,现在他任教的学校里还没平息对政府的愤怒,说那个枪杀程存菁的学生入狱不久便传来死讯,说是肺炎,但学生们都说是给人活活打死的。那家父母还在奔走上诉,校方怎么劝都劝不住。

狄明不知道这些事,薛涵敬却开口说,要他去练字。狄明乖巧离开,到客厅内间去铺纸研墨。刚换衣服时薛涵敬给他穴里塞了枚冷生生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尺寸不大但凹凸不平,坐立都硌着。狄明听着外面说话,手里还要写字,他哪里会写得好,平时拿钢笔写得倒还算有体有型,用上毛笔就彻底成一团了,加上三心二意,都糊乱了。他干脆开始画画,把一横变成眉,一竖变成鼻,听着外面杨益苍老的声音,和薛涵敬净硬如冰的回答。

“……两千多万人啊,命就交代在……手里。唉,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什么……也不要争取,有那么多民主的好例子……小程和他父亲万万不同,但……迟早……”

“杨教授,放在谁手里都是要有的事情。没有小程,也有小王小李,总会是这样的。放在哪里都要有个过程,人人若是心都在好的、亮的地方,那些黑暗处的钱和利,谁来占呢?总要有人占的,谁又允许自己少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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