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犯罪日(58)

作者:寄春野 阅读记录

【克莱门西从没这样抱过我。】

喻南桥半梦半醒间凑近纪岷疆的心脏,他听见这样一句话。

第44章

“离婚?一年原来这样快。”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坐在沙发上, 戴了戒指的手指压住婚前协议书,“真的非离不可吗?哪怕,你曾有一秒是不愿的……”

他不舍地问。

“亲爱的, 游戏结束了。”这人轻轻地说着, 漂亮的脸淡漠寡冷。

——砰!

这人长指间扣了枪, 短暂的轰鸣过后,男人被他无情毙穿胸膛。

下一瞬黑暗降临,取而代之的是奢靡阴郁的地下宫殿, 高台上身着鎏金机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下魔阶,步步带着烧灼的火光。

男人走到他的面前, 压迫感极强。

男人单膝跪地了。

单膝下跪死死囚住他的那截脚踝,吻痕未消还有红绳子勒过的可怜痕迹。

男人抬眼,视线自下而上满是贪婪, 浓金色竖状瞳孔里满是贪婪:“我的小妻子,你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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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

他还活着。

当喻南桥清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他猛地睁眼,试图挣脱纪岷疆的怀抱。

可纪岷疆不松手,他贪婪地拿手掌压住喻南桥的蝴蝶骨,长发滑下来遮住了他因用力而绷起的青筋。

“南桥,我好渴。”纪岷疆危险地说。

喻南桥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纪岷疆狂躁症发作时险些咬破这里的皮肉。

“那回去好不好?”喻南桥说。

纪岷疆不吭声, 他直接把喻南桥抱起来。

喻南桥的膝盖弯被纪岷疆双手环住,这个姿势太危险又摇摇欲坠, 哪怕纪岷疆臂力强悍, 可这里毕竟火光烧灼满是焦土, 喻南桥有些神志不清, 他其实有点疯, 此刻还无法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缺乏安全感了。

为了不掉下去只能圈住纪岷疆的脖子, 他俯身弯腰,鼻尖挨着纪岷疆的额头。

“我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

纪岷疆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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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酒吧吵嚷鼎沸,刺眼夺目的霓虹灯疯狂闪烁着,各类灯牌挂在墙上发出齿轮的转动音,机械犬追着猫吠叫,一旁的彪形大汉手里握着酒瓶子豪放饮着,咕咚咕咚的巨响仿若在喻南桥耳边一般。

“你喜欢这种地方?”喻南桥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纪岷疆。

“这儿放松啊,最主要的还是——”纪岷疆还穿着那件赛车服,他手里捏着扑克牌,糜烂灯色下他笑意玩味,“我的伴侣主动拥抱了我,这令我非常愉悦。”

喻南桥偏了偏头,他手上捏着湿巾,指尖都被擦得细亮。

哗啦。

仿生服务生轻声向前,它将剔透的冰倒进了酒杯,液体都被光影晃出了暧昧的光。

纪岷疆金色的眼珠望着喻南桥。

他随手将牌扔在了桌面,娴熟的赌博技术之下每一张都未被交叠,长指压在牌面上,缓缓推向喻南桥。

喻南桥接过了,是皇后。

纪岷疆指间捏着国王的牌,他将牌转了个面给喻南桥看,权势滔天的国王成了阶下囚,他双手被砍断,鲜血淋漓地与喻南桥手中那张温柔漂亮的皇后。

而皇后的背面,喻南桥所看见的时头戴王冠走上王座的女王,她不再是相夫教子的附庸品,而代替自己那无能的丈夫成了新的掌权者。

“权力的背面有阴谋,有臣服,也有婚姻,我想要这个婚姻。”纪岷疆扯开沉闷的领口,露出性感的皮肤。

锁骨处有纹身,黑色的。

killing

“我没答应和你结婚。”喻南桥收回目光。

“可刚才我赢了,按照规则,你该和我结婚,我会对我的伴侣保持最热烈的忠诚,不知我那位佛口蛇心的未婚妻,他怎么想呢?”

那张国王牌被他从中间撕开,牌落了地,他那张混血俊美的脸就明晃晃地冒出来,鼻尖的小黑痣散了压迫,尖牙随笑意勾起。

“纪岷疆,我并不是会被爱欲蒙住双眼的人,我对你不会像这个国王一般忠诚。”喻南桥轻轻地说,他今夜因为过强的运动而疲倦不看,唇色都淡了,于是字字都含了云雾般柔软。

“一纸合约之下我可以为你治愈狂躁症,止步于此便够了,我们不需要越界的亲昵和婚姻,等你的病好了,合约就会失效。”他说。

“亲爱的,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到熟悉。”纪岷疆以手撑面,银蓝碎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一点金瞳。

“这都是我为你才选择庇护的人类。”

玻璃镂空的观音雕像被随意摆在角落无人问津,神佛在观音城已然失去了作用。

在这种纸醉金迷里有的人类已然苏醒,他们用麻木伪装自己,可心脏却不再欺瞒地真实着跳动着。

他们有的浑身满是无法治愈缝合的伤口,有的满是可怖狂野的纹身,在观音城压抑窒息的监控器之下他们是麻木凶狠的,可此刻褪去了为求生而不得不披上的伪装,他们放弃了厮杀与辱骂,而聚在一起谈论喜欢的女孩或是武器。

角落特意放置了完全隔离的女士专座,她们被保护着,小女孩在妈妈的怀里抱在玩具睡觉,妈妈正一脸温柔地看着酒吧里正和兄弟有说有笑的丈夫。

丈夫似有所感回头与她对视,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拿手语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喝酒的。”

黑蛇纹身缠绕在臂膀,他脸上有道很深的疤痕,像是被蛇拿獠牙撕裂的。

正是本该在地面狩猎场惨被杀戮成为财阀观赏工具的黑蛇,还有他的妻子与女儿。

他们都活着。

不止如此,其实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在这个酒吧的人,老弱病残男女老少皆有,都是被送上狩猎的的或是被因身体素质低下而被流放的。

他们并没有死亡,而是被纪家强大的势力所庇护在这个可以容纳三千余人的酒吧。

喻南桥刚被纪岷疆带进来的时候便发觉了这一切,鳄鱼标识张扬炫耀地悬挂在牌子上,两盏红灯笼燃了长明火,里面是超高防御机制的监视器。

既是在监视这些本该死亡的贫民,也在监视喻南桥。

“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会伤心死的,到那时,我要这些人陪我一道死。”

冰块被玻璃石材质的细棍细细一搅动,届时万籁俱寂。

徒留墙面齿轮转动的声响。

“你将我从流放名单上删除,我很感激,治愈你的病症对我而言就是报恩,纪岷疆,你既然知晓我不是个好人,那就不该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喻南桥抬袖,将扑克牌放回桌面姿态优雅似在下棋。

“先生,我对您,可是有好感的,您不能这样践踏这份好感啊。”狐狸眼低垂,佛珠搭在桌沿,衬得那截腕骨愈发诱惑。

他难得讲了真话。

——叮。

吧台上的机械招财猫尾巴上的铃铛动了。

轰!

全副武装的暴徒们手持枪械轰炸了酒吧正门,门向里倒塌,黑靴子踏着废墟,他们将枪口精确地瞄准了喻南桥。

“喻南桥,我说过,我会杀了你。”乌雀姗姗来迟般,雾霾蓝的指尖提着殷红的旗袍,浓密乌黑的卷发衬得瓷白的脸愈发精致,像个洋娃娃,她优雅抬眼,手中那把玫瑰刀在残忍地落血。

“把乌元还给我。”

乌雀带着国际高危罪犯们闯入航空酒吧,并使用目前最先进强悍的武器。

她胜券在握,可酒吧内的人一丝惊慌也没有,浓烈的霓虹光微弱了,每个人的脸都被遮挡,唯独一双双阴亮的眼看向了乌雀。

“入侵者。”

“你不是观音城的人。”

他们的目光仿若在说这些。

哗啦。

桌面一堆金币被纪岷疆笑着推翻,尽数到了喻南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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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水从柜子的缝隙往下滴落。

清理机械人正无声擦着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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