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110)

手里这本是七三年的日历,司南根据最后一页的日期推算了一回七四年的除夕是哪天后,便将日历推到一旁,继续吃饭了。

吃了两口,司南才又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咱们一转眼都来这边一年了。”

其实司南是想说转眼间她来到这个时空都一年了。

这一年...司南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莫名有些小骄傲。

她真是太能干啦~

嘻嘻……

“呦,快过八月节了呀。”乌明拿过被司南放到一旁的日历翻了翻,突然出声说道,“11号,大下周二。”

司南点头,“我跟前‘gai’的秀梅说了,她回头去供销社的时候,会帮咱们捎两块月饼回来。”

司南也爱吃月饼。但也仅限于现代的那种广式,苏式和改良过的月饼,现在的月饼尤其是北方这种放了青红丝的老式月饼就从来不在司南的选择范围里。

不过好多现代人都在寻找这种老式月饼。

过节嘛,吃的就是个氛围和应节气,所以再不爱吃这种月饼,司南在听说住在最前面那排的村民要去县里,就拜托她捎两块月饼回来了。

“我以前上网,不是,是上读书馆,看过一条关于这种月饼的吃法。”司南吃的少,这会儿已经吃饱了,于是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中水便跟三人普及了一回她在度娘里看到的说法。“他们这边的月饼买回来后再放锅里蒸一下,那味道就比直接吃要好很多。等月饼捎回来咱们也试试。”

对于月饼这种东西,有的吃就行,旁的也没什么可挑的了。所以三人听司南这么说谁都没对这个提反对意见。

他们家的伙食一直很好,司南在做饭上也很用心。出工的时候,跟其他村民对比了一回彼此带的午饭,三人就更明白其他人家吃的是什么了,做午饭的人用没用心思了。

山里仍旧下着陷井,乌明三个时常半夜出去检查陷井和将陷井里的猎物捡回来。

然后第二天一早,司南做饭的时候,乌明三人就轮留收拾猎物。所以哪怕他们不在地窖养兔子了,家里也不缺肉。

当然了,他们家伙食一直很好的事未必能瞒得住人,但村里不少人在私下里都传司南邪性,久而久之,到是没谁特意的在饭点的时候跑过来想要堵一堵他们了。

怕被司南记住~

村里的驴一踢封神,同时被拉上神坛的还有司南。除此之外,还有吕时业带着人来知青院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他包里的赃物也是最叫人费解的地方。虽说吕时业俩口子被关起来的事跟司南没关系,可前面两件事却跟司南扯不开关系。

若没有前面那两件事,吕时来俩口子也不会被双双送进去。

村子里跟司南做对的吕时业惨淡收场,然后是隔壁的邻居丢了鸡,她家的烟囱还时不时的被鸟絮窝。再加上那两张被司南送出去的电影票以及张舅舅一家和吴莱……

司南也是赶上特殊时期了,没人敢把邪性这种词挂在嘴边。但有些根深地固的东西却是藏在骨子里的。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司南在村民眼里的形象也真的没办法形容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也没人会再找这边的麻烦了。

司南也没有想到她那么怂的性子,竟然还能给自己弄出来这么个形象来。

说真的,这些事情有八成都是司南怂出来的小心谨慎。

不过就那些个‘巧合’和小心谨慎,往前推个五十年,司南得被人当怪物烧了。往后推个五十年,她估计都能上一回渣浪热搜……

╮(╯▽╰)╭

翌日,司南起的有些晚。看了一眼还有些暗沉的窗户,先是翻了个身,然后眯着一双困顿得睁不开的眼睛拿起一旁的平板看了一眼时间。

这一看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坐起来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司南才穿衣下炕。到了外屋地,司南一推开外屋地的门才发现外面并不只是阴天,它正懒懒散散的飘着小雨呢。

雨不大,瞧天阴得黑压压的,便知道今天一整天是不能放睛了。

原本还想要晾豆角和茄子干的,但现在这天气却是啥也干不了了。

而且这样的天去采石场干活,会比平时还要危险几分。所以乌明三个在发现外面下雨后,便都没起身。

工分没命重要,伤了更耽误出工挣工分,歇着吧。

司南看了一眼外屋地的门,没急着做饭,而是搬了凳子靠着门坐下来看了一会儿落雨。

细雨微风,农家小院,昆叶淡了乡音,却多了份宁静安然。

葡萄架那里因有厚厚的葡萄叶遮挡,小雨落不进去,但大雨却挡不住。今天这雨就像在跟时间打一场拉锯战,所以司南也不敢保证葡萄架能挺多久就会漏雨。

靠着门看着落雨发呆,听雨声落在葡萄架上,那种懒散悠闲的感觉让司南觉得很舒服。

趿鞋走出屋子,柴简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的司南,不由轻笑出声。

第81章

小小的一团窝在那里, 可怜又可爱。让柴简有一种这姑娘正在‘为赋新词强说愁’。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最喜欢这样的睡觉天吗?”柴简一边走到门前,一边靠着对面的门框站好,“再去睡一会儿吧。”

“我先将早饭做锅里。”司南点头又摇头, “吃了早饭再睡, 就不会饿醒啦。”

柴简听了又是一乐, 啥也没说就小跑着出门上厕所去了。

司南看着柴简跑到一半脚下还滑了一下, 用一种颇有些滑稽的姿态稳住身形后,再缩着脖子往院墙那边的厕所跑, 那狼狈的样子...打把伞, 不好吗?

摇了摇头, 司南将家里各色米各舀了些放在盆里, 用水洗了三遍, 就放到一旁了。

锅里烧上热水,等水开了再下米。米下锅后,司南又从荤油坛子里舀了一点带着油嗞勒的荤油到锅里。

用盐腌的肉, 也切了一小块,剁得碎碎的一同丢到锅里,转身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土豆,司南又将土豆切成丁投进了锅里。

转一圈, 丢点东西进去,再转一圈,再加点东西入锅,没多大会儿这一锅杂烩粥的香味就出来了。

柴简上完厕所回来, 刚想要帮司南烧火, 便被司南支使去菜园子摘葱和园子里种的小白菜。

等柴简将小白菜摘回来,司南手脚麻利的将白菜用清水洗了洗就用手掰成小块加到了锅里。

昨天还剩了些玉米饼子,司南刚刚就用另一个锅将饼子热上了。锅里多放些水, 在水里面煮了四颗鸡蛋。完事上面架着蒸屉热饼子,齐活。

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都做好了。没用司南唤人,乌明乌亮就都出来了。屋里都没叠被子,四人在外屋地用的早饭。

早饭后,又各自回房睡回笼觉。

下雨天也没人来串门,四人也赖在家里不出门。司南关了房门,一个人歪在炕上玩了平板,她下载的这款单机版消消乐和网络版不差什么,都是需要时间积攒能力的那种,所以玩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会儿。

于是休息的时候,她就去看她的两个班级的学生名册。

她看的不是入学统计名单上的名字,而是之前她做的座位图表上的名字。

一边看名册,一边回忆学生的样貌,虽然仍旧有好些对不上的,但却多少有了几分印象。

不过也正是因为想到了那些学生,司南不得不承认一回这些学生的个人卫生真的有些辣眼睛。

手指甲里全是黑泥,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那些孩子时不时的挠两下,司南都怀疑他们身上有虱子和跳骚。

司南在下乡前或者说穿越前是没见了过虱子或是跳骚这种东西的。下乡后他们知青小院在个人卫生方面都极好,也不曾生出这两种东西。可村里不少人家都有,也时常听人说起谁家的虱子都能炒一盘下酒菜这样的话。

所以每次有人从他们借了衣服,司南都会将衣服泡在水里用开水烫泡一遍,就是害怕会将虱子或是跳骚传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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