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42)

她大白天去县里寄个信,乌明他们都不放心呢。大晚上的跟个心怀鬼胎的人去县里看电影...她这辈子是多缺电影咋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对不能少。”那女人给人的感觉确实挺邪性的。

“对嘛,我就是这么想的。”司南洗了把手,然后站到灶前贴玉米面饼子,“我长的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多容易被人拐到深山沟沟给傻子做媳妇呀。”

柴简:“……”

呵,行吧,你说的都对。

第38章

“你就应该接过电影票, 然后跟过去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乌亮咬了一口饼子,又大口喝了口汤,“你说你怕啥, 咱们仨可都是练过的,只要她敢扎翅, 膀子都给她掰下来。”总比让那女人三天两头的出来蹦跶, 然后咱们再花心思猜那女人是个什么来意强吧。

乌亮说完又大口大口的吃着司南新做的汤菜。

晚饭的时候, 司南尝试着用西红杮和圆白菜, 土豆等菜做了个奶粉版的罗宋汤,味道不能跟放了牛肉和奶油的正版罗宋汤版比, 但用奶粉调汁,味道也很是惊艳了。

这个时代的奶粉可比后世强太多了,冲上一杯出来,一屋子都能闻到那个浓郁的奶香味。

奶粉是乌明他们从家里带来的, 平时放在碗架子里,谁想吃就自己冲一杯。不过司南从未碰过那些奶粉, 就她观察好像也就只有柴简每天晚上睡觉前会冲一杯。

可能是许久不吃罗宋汤了, 司南也觉得今儿这汤做得极入味。将玉米饼子掰成小块丢到碗里, 司南泡着汤吃饼子, 听到乌亮这句唯恐天下不乱的话, 只呵呵了一声, 都懒得怼他了。

万事无绝对, 让自己身入险境,然后再将救援希望交给旁人...她得多蠢才能干出这种蠢事呀。

反正她宁愿叫楚楚这么一回回试探,她也不想去冒险。好奇心害死猫,她可没猫的九条命。

更何况...司南必须承认她就是怂人一枚。

“这次过后,她应该不会再找来了。若还是不依不饶, 那就真的要小心提防了。”乌明更细心些,他一边说话,一边看着碗里的罗宋汤,“司南,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就你们兄妹仨人了,是吧?”

之前说话时,司南说起过自己的家世,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也多少能从这些话里知道些司南的生长环境。但看着碗里的罗宋汤,好像与司南所说的家世不太相符。

这不是随便做出来的杂烩菜,这个味道虽然也不是多正宗,但乌明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罗宋汤的做法。

而且乌明记得刚刚下工回来的时候,乌亮问司南今晚吃什么。司南还说罗宋汤什么来着。如今这世道,别说做罗宋汤了,就是吃过罗宋汤的人都不多吧。

且不说做饭的手艺好坏,只说这些花了心思才能弄出来的饭菜,就绝对不是那样来历简单的人家能熏陶出来的。

“你不是怀疑我和楚楚有什么旧怨吧?”司南没想那么多,闻言就笑着对乌明摇头,“不可能,我的记忆里就没她这号人物。而且我们家是真的很简单。”那么多年就一个老祖母带着三个孙子孙女过日子。

若不是厂里和部队照顾,邻里和司爸爸的战友帮扶,这日子都未必能过得这么好。

不说司家仨兄妹,只说那位老祖母,也不过是普通些的乡下妇人。也许比一般人精明些,但那也是各种日子都过过的世情练达罢了。所以往家仇旧怨的方向猜,还真不可能找到答案。而且,

“你们就不能想的简单些?”心下琢磨了一圈,司南抬头看向同桌吃饭的三个大小伙子,“就不能是她嫉妒,垂涎我的美貌?”

“咳咳~”

“咳咳咳~”

“……”

“要点脸吧,人家比你长的好看。”还嫉妒你?想的还真是,真是够臭美的。

“你才要点脸,积点德呢。”一听乌亮这话,司南瞪圆了眼睛,不满的朝他低吼,“自来只有娶不上媳妇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你再这么嘴贱,你就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哦哦哦哦,原来是某人想嫁人啦。”乌亮是真的嘴贱,一张嘴就再次将司南气得想要揍他,“放心吧,68岁的马氏都能嫁出去。你咋也比她强不是?”

68岁的马氏...谁呀?

“姜子牙的老婆。”一直看着乌亮和司南互怼的柴简见司南一脸不解,便‘善意’的提醒了一回司南,“《封神演义》里,姜太公72岁艺成下山,娶了个68岁,仍待字闺中的马氏。马氏其人……”

“行了,不用说,就是糟糠呗。本姑娘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且看你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回来。”打断了柴简的话,司南对着乌亮呲牙,“成一件事不容易,但破坏一件事...好像还挺简单的哈?”再跟本姑娘呲牙,本姑娘就给你搅合散了。

乌亮才不怕司南的威胁呢。对着司南扮了个鬼脸,继续大口吃菜,大口咬饼子。搬了一天石头,饿着呢。

乌亮和司南打嘴仗是家常便饭,那是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只要醒着,就能呛呛两句。反正这俩人也是怼过就忘,闲磕牙玩。所以乌明也就随他们闹去。但今天,乌明的视线又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说了许多话的柴简身上。

柴简的病情在肉眼可见的转好。

……

大家昨天都没睡好,白天又都忙了一整天。晚饭后,司南收拾了外屋地,又烧了两锅热水,各自洗漱后,便锁门睡觉了。

这一觉,司南睡的很沉。沉到陈婉半夜来找司南还是乌明接待的。

乌明小小年纪却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也许是自私,也许是关心,他不希望司南跟心怀叵测的人走动太多。一来怕司南会受到伤害,二来也是怕司南会跟着有样学样的‘学坏’了。让他们已经平稳的生活再起波澜。

“司南不舒服,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你找她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明天早上我再转告她。”

陈婉所谋的事成了,因之前吃过太多的亏,这会儿怕节外生枝再鸡飞蛋打,便故意趁着天黑出来办调动手续。如今正事办完了,陈婉便想来跟司南辞行。

司南是这辈子第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也是不问原由就将巨款相借的人。她来此辞行,顺便跟司南说一说三友村的一些情况。

一些只有呆的时间长了,才能知道的情况。

不过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乌明,陈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

“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帮我转告司南,小心提防楚楚,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欠她的钱,我以后会加倍还她的。”

“楚楚想约司南下工后去县里看电影。”乌明听到陈婉这么说,双眼微闪,一字一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想要看看陈婉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陈婉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神色间带着几分厌恶和忿恨,“那女人坏得很。无事献殷勤,指不定挖了什么坑等着人往下跳呢。”

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乌明又问陈婉,“你当初为什么会检举她?”

“...打击竞争对手。”陈婉想了想,直言不讳道,“我听到她和人在小树林说话,说的就是我检举信里写的那些。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医院那里出了错,还是楚楚有意骗那个说话的人。”也或是发现她在附近故意说出来骗她的。

乌明:“……”一个小小的三友村,都玩出三十六计了?

你们呐,都是能人。

几句话打发了陈婉,乌明回身就看到柴简站在院子里。

先将院门重新落锁,乌明才走到柴简跟前,“怎么起来了?又睡不着了吗?”

今天晚上柴简没吃药,乌明才会有此一问。

柴简指指厕所的方向,示意乌明他起来是去厕所。“她比你想像的要聪明很多。”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若不聪明识时务,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跟他们仨处的这么好。人都是有领地意识的,文明和教育只能压抑本性,而不是将它们消灭。他们仨浑身是刺,又带着些秘密,能这么轻易接纳不知秉性的陌生姑娘,何尝不是司南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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