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43)

“她应该只是司南。”柴简听了乌明的回答,站在那里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宝藏?啧~”

不过一句话,柴简脸上的笑容便从温暖转成了嘲讽。乌明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催着柴简快去厕所。然后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边等柴简,一边想着过去那些事。

但愿他们如今的平静生活,能长久些。

……

翌日,司南早起了半个小时,先去空间喂了鸡崽,又给地里的秧苗浇了回水,还巴巴的将果树上的果子摘下来洗干净切片,晾了一些。

司南是在空间里洗漱的,出了空间又去上了回厕所,这才洗手做饭。

今天司南留在村子里,柴简跟前乌家兄弟去采石场,所以中午要带三个人的饭。一时,两边的锅同时升火,司南利利索索的将早中两顿饭都做了出来。

一时饭罢,四人一道出门。

到了村委大院点名签到,乌明仨人跟着其他村民往采石场走,司南留在这边和几个熟的妇女一块去晾谷场给玉米脱粒。

疼,火辣辣的疼。

两手拇指上方的嫩肉因搓玉米而弄得又红又肿。司南一边用手搓玉米,一边在心里想着有什么工具能够代替自己这一双小嫩爪子。

再这么搓下去,玉米没事,她的手就得被搓掉一层,顺带一层肉了。

相较于从没干过活的司南,村里的妇女都已经习惯这种搓玉米的活了。抬头望去,晾谷场上除了两台木制,玉米脱粒的手摇老农具外,其他人真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人用钉子插着玉米的缝隙往下搓玉米,有人用搓衣板往下搓,有人用两根玉米棒子互搓,还有人更狠,带着一副手套,双手放在同一根玉米棒子的两头,像拧衣服似的里外一拧,整根玉米棒上的玉米就都搓下来了。

司南看得眼热,心里竟然想起了鞋拔子。

可惜了,甭说塑料的她没有,就是铁的,估计也弄不到呢。

每人分一麻袋玉米棒子,工分多少就看你自己搓了多少。

司南拿起两根玉米棒子,双手使力叫它们磨擦着往下搓玉米粒,虽然这样慢了些,但手却不像最开始那么疼了。

“不习惯吧?”休息的时候,桂芝看了一眼摘了手套的司南,脸上都是笑意,“瞧瞧,嫩的都能捏出水了,这哪像是干活的手呀。”

司南手疼,心里难免生出几分心娇来。听了桂芝这话,微微抿唇,可怜巴巴的说了句,“好疼。”

“这在咱们这,都是最轻快的活了。”比去采石场搬石头轻快,还挣得工分多。“离家近,还能照应家里。两三天就能挣十好几个工分。”跟白捡的没两样。

闻言,司南扯了扯唇角。

并没有被安慰到。

第39章

为了工分, 司南跟玉米棒子相爱相杀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了,这才无精打采的结束这种不快乐并且很痛的体验。

与相熟的村民结伴离开村委大院前的晾谷场,司南看都没看盯了她一上午的楚楚。

进了院子, 也没像往常那般开着院子门,而是直接落了锁。反正她这会儿累的是谁都不想见。

抱了两捆玉米杆子进屋, 一进屋就抱着玉米杆子进了空间。

这玩意没碳耐烧, 但比碳省事。

烧水煮了袋方便面, 又加了根火腿肠。一碗方便面吃完, 司南眼泪汪汪的刷锅洗碗。

这里的日子也太辛苦啦。

呜呜呜,嘤嘤嘤~

╮(╯▽╰)╭

拿了个果子一边吃, 一边出空间,用平板设了个闹钟,司南吃完果子将果核往空间里一丢,就开始睡午觉。

午睡醒了, 司南一边洗脸醒神,一边转着小心思。

她的手想要磨出茧子, 可不是一两日的功夫。磨不出来, 就得生生受着这种磨皮肉的痛。搓玉米这活, 一年也才一次。就算这次遭罪的将手上的皮都磨没了, 明年这个时候估计手上的皮肉又养回来了。

给村里搓交公粮的玉米有工分, 但以她现在搓玉米的速度, 用后脚跟想都知道挣不来几个工分。等交完公粮, 各家分了粮食...好吧,他们四个得先将借的粮食刨除去后,才能分到粮食。以他们来村里的时间和所得的工分,估计也分不到多少。反正不管能分多少,他们也不赶时间, 慢慢搓就行。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完成村里的搓玉米任务。

可是要怎么做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或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想到工具...司南摇了摇头。再想到重赏,司南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又摇了摇头。

咦!

刚摇了两下,司南摇头的动作就顿住了。

她没有什么可以奖励村民,叫村民玩了命似的干活,但别人有呀。

昨天那两张电影票,不就正好可以拿出来帮楚楚收买人心吗?

老支书不会贪了那两张电影票,之所以还没有宣布这事,估计是要等到晚上或是什么时候。若是下午干活前,她将消息散出去,那大家伙的干活热情是不是会提高。

去县里看电影,还能车接车送,干的好,还能多拿工分,这样的事应该会有人喜欢的吧?

确实有人喜欢。

下午出工的时候,还没用司南想办法将这事透出去,还不会让人觉得她嘴碎时,老支书家的女人们就将这事说了出来。

来晾谷场搓玉米的妇女们先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一回楚楚,然后又用一种‘我不是很爱看电影,但我喜欢搓玉米的’的劲头,玩了命的搓玉米。

于是本就跟不上大家节奏的司南,就更跟不上大家干活的速度了。一天时间,她累死累活才搓完一麻袋玉米棒子,而那些干得快的妇女搓两三麻袋的都有。

若不是队里有规定不许队员将玉米带回家搓,怕是这些人都能再搓个通宵出来。

楚楚觉得很受伤,时不时看向司南的眼神中都带着一抹阴郁。楚楚再是心机深沉,来到这里也三四年了,手上早就生了许多干活磨出来的老茧。

再抬头看一眼司南,只见司南正一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搓玉米。

于是楚楚是一边瞧不上那干活速度,得意自己能比司南多得工分。一边又羡慕嫉妒司南手套里的那双白嫩爪子。

曾经,她的手比司南都嫩。纤纤玉指,谁看了不说自己的手生的好,是富贵命。

想到那两张电影票,楚楚就心疼的抓心挠肝。如今电影票‘送’出去了,人也没‘请’到,楚楚一边想到已经打草惊蛇了,计划必须缓一缓,一边又惦记那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心里那是火急火了的。

昨晚陈婉半夜出去的事,她知道。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陈婉是出去上厕所去了,不想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陈婉仍旧没回来,这才觉得事有蹊跷。

可外面黑灯下火的,她也不敢出去。便只能等着陈婉回来了。陈婉到底去干什么了,一直是楚楚想要知道的。

今早陈婉收拾东西毫不留恋的离开知青院时,楚楚还在想着陈婉之前请假出去好几天,回来就给自己换了个插队的村子,昨天又半夜三更的出去,怕不是去会哪个野汉子去了吧。

哼,真以为换个村子就能消停过日子了?

做梦去吧。

想到之前陈婉举报自己的事,楚楚就想如法炮制陈婉一回...不过前提是得先弄清楚陈婉到底去了哪个村子插队。

……

傍晚,一直等到去采石场出工的村民们回来了,采石场这边才下工。司南签退写名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一旁等司南的乌明和柴简见了,还小声的问司南是不是受伤了。

司南一言难尽的看向二人,“工分太难挣了。”

柴简闻言,竟是非常认同的点了下头,“我今天挣了六个工分,乌明八个,乌亮最多,十个工分。”

“...我四个。”手都快搓秃噜皮了,才得了四个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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